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刻意,男人們確實在今年菊花節當天的清晨趕了回來。【記住本站域名】
宇智波泉奈遙看著族地,笑著對身旁的哥哥說:「哥哥,今年的話,嫂子說不定會出來迎接你。」往年雖然沒有,但是今年……嗯,被族內女性帶動著,也許呢?
宇智波斑微翹起嘴角,回答說道:「不來也沒關係,我會去見她的。」
宇智波泉奈瞬間覺得有點牙疼。
話雖如此,其實宇智波斑還是有著一點點小小期待的。但是,他也知道,希望不大,畢竟妻子身體不算好,一直掛著個養病的名頭,族人們日常也不太敢去打擾她。所以……不過沒關係,待他回去,他們一家人依舊可以一起度過這個佳節。
故而……
走入族地後,在發現穿著符合節日氣氛和服的妻子正被族內女性們簇擁著、一起端著托盤等待歸人時,有著厚重黑長炸的男人雙眸微微瞪大,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
「阿健!!!」
站在宇智波帶子身邊的北條綾,在看清楚北條健身形的那一刻,頓時歡呼鼓舞地端著托盤沖了出去。
其餘女人見狀,也紛紛有樣學樣。畢竟經歷了等待,所以內心很是迫不及待。
所以……
原本大約應該做個「表率」的宇智波帶子,反倒被落在了後面。她並沒有生氣,反倒是鬆了口氣,因為……如果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先……嗯,告辭!
宇智波斑也沒有生氣,他只是邁開腳步,大步越過那些女人,宛若逆著奔騰江河行進的旅人,步履堅定地一步步走回了他的家。然後,在妻子面前站定。
「瞳,」他露出了個笑容,心情很是愉悅地問道,「怎麼會想到來迎接我?」
「被、被綾拖著的……」宇智波帶子在眼前人熾熱的注視中,略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頭,然後仿若是了為了擺脫此刻這有些微妙的氛圍,她快速拿起了托盤中的棉巾,相繼塞給了眼前人以及緊隨其後的便宜小叔子還有長子輝,「來,請用。」
這是昨夜被放在菊花上的棉巾,經過一個夜晚,今晨徹底被露水所打濕。這會兒用它擦拭身體,據說可以長壽。
「謝謝。」宇智波泉奈笑著接過,誰讓他是單身漢呢?那只能從嫂嫂手裡拿了,不像其餘有伴侶的男性,這會兒正享受戀人或妻子的「愛心擦拭」。但顯然,他不可能只因為這時的便利就自找麻煩,是吧?正所謂,智者不入愛河,八嘎重蹈覆轍。
「媽媽,辛苦了。」年紀還小、這會兒壓根不需要考慮伴侶問題的宇智波輝亦是笑著接過了棉巾,毫無疑問,對於自家媽媽能來迎接這件事,他很是喜悅。不過很快,他就和站在一旁的自家弟弟聊了起來。
宇智波泉奈亦特別有眼力勁地一邊用棉巾擦拭自己,一邊走到了一邊。
宇智波斑卻是用戴著黑色皮革手套的手,將那白色的棉巾遞了回去,開口說道:「你幫我擦。」做事做到底,怎麼能半途而廢?
「……」宇智波帶子抿了下唇,轉身將托盤放在一旁,然後,伸出手接過了那因為沾染了夜露晨露而有些潮濕、又因為在菊花上待了一整夜很是馨香的棉巾,踮起腳一手按著男人的肩頭,另一隻手認認真真地幫他擦起了臉孔。
宇智波斑配合地微微俯身,低頭認真地注視著闊別了十來日的妻子,出門在外時,他沒辦法全心全意地想念她,只能抽空偶爾想一想,這會兒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想了,所以,即使人就在眼前,依舊覺得想念到心口發熱甚至發燙。
然後……
他就看到她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可愛的笑容。
「嗯?」他問道,「笑什麼?」
「你看……」宇智波帶子舉起棉布給他看,「好多灰哦……斑大人簡直就像是一隻剛剛在泥土裡打了滾的髒貓貓。」說話間,她將棉巾翻了個面,把髒了的那面藏了起來。
看似走到一旁其實正在豎著耳朵偷聽的宇智波泉奈:「……」噗!髒貓貓?這形容有點可愛呀。哥哥啊,看來你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好似沒有多少「尊嚴」可言啊。
宇智波斑:「……」呵,真是好膽,居然還敢嫌棄他髒了。這可不是髒,是男人辛苦戰鬥的證明。他正準備開口辯解,卻又被棉巾糊了一臉,然後就聽到了她的小聲念叨——
「別亂動啦,還沒擦乾淨,然後還有脖子~我撩起你頭髮了哦?」
宇智波斑:「……」嘖。
嗯,這男人就像是一隻齜牙咧嘴卻很乖巧的大貓,老老實實地蹲在原地任擦。
片刻後……
不知不覺間將祝福儀式變成了幫大貓擦臉的宇智波帶子笑著放下了手,滿意點頭:「嗯嗯,這會兒就又恢復乾淨漂亮了。」渾然又是一隻新貓了呢~
宇智波斑抬起手,用戴著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妻子的額頭,意思就一個——
調皮。
看我之後怎麼收拾你。
宇智波帶子朝他吐了下舌頭——
你能奈我何~
宇智波斑哼笑了一聲,動作飛快地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舌頭,不准她縮回去。
宇智波帶子:「???」
她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就是一陣拍打,鬆開鬆開鬆開鬆開鬆開啦!!!
宇智波泉奈也是抱拳咳嗽了聲,暗自提醒:哥哥,說過多少次了,這種親密行為請私下進行!
原本也沒打算當眾做什麼的宇智波斑鬆開了某人紅紅的小舌頭,轉而問道:「只給我們準備了棉巾?除此之外還做了什麼?」
宇智波帶子捂著嘴瞪了他一眼,然後回答說道:「跟著加奈夫人他們釀了酒,做了栗子糕栗子飯還有菊花栗子和果子,不過……嗯,做得不好。」她在這個過程中再次確認了,自己果然沒這方面的天分,「所以我把我做的那些單獨拿出來了,到時候你們稍微意思意思下就可以了。」
「那可真是讓人期待。」宇智波斑抓起妻子的右手,低頭左看右看——讓他瞧瞧,就是這雙手為了迎接他回來做了各種準備嗎?可真是討人喜歡。
於是他看著看著,沒忍住抬起手就又親了一口。嗯,香,滿是菊花的香味。
宇智波帶子:「……」喂!!!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她動手動腳呀!
「不僅如此,」此時一個附近的女人說道,「惠大人還幫忙寫了俳句呢,寫了好多新的,全掛在樹上了。」
「哦?」宇智波斑頓時來了興致,其實他原本對這些是沒多大興趣的,因為他向來不信這些。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這可是妻子親手寫的俳句。……嗯?等等,為什麼還要分給其他人?嘖,還回來。
吃著莫名其妙飛醋的大貓於是與其他歸來的族人一起走到了樹下,抬起手一把抓住了某條看著最順眼的黃絲帶,取出了捆綁於其中的黃色紙條,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這樣的字句——
「今宵秋月圓,松影映照榻榻米。」
他頓時笑了,伸出手指勾了勾妻子的小鼻子,挑眉低聲說道:「安心,今夜必不讓你孤枕難眠。」
宇智波帶子:「???」什麼人啊!不回來也就算了,才剛回來就調戲個人沒完了!
她瞬間鼓起了臉,氣呼呼地看著某人,覺得自己今天就不該來迎接的!
然後……
就聽到眼前的男人說:「很巧,我剛好也有件禮物想送給你。」
「……啊?」宇智波帶子怔了怔,下意識問道,「什麼?」
「你猜。」
「……紅豆糕?」她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畢竟是她最喜歡的,也是他最喜歡給她買的。
「不是。」宇智波斑搖頭。
「那……又是什麼花?」她再次問道。因為之前他送的薔薇花她很喜歡,所以,他時而會送她一些花。不拘什麼品種,他覺得好看就行。
事實上,她也確實挺喜歡的,因為好看。
宇智波斑再次搖了搖頭,然後,戴著黑色皮革手套的手伸入了自己紅色的戰甲內,從胸口的衣物中緩緩掏出了一樣物事,就那麼捧在手心給她看。
「這是……」宇智波帶子微微瞪大雙眸,」楓葉?」
沒錯,被男人置於掌心的,不是別的,正是一片火紅的楓葉。
宇智波斑將這片楓葉送到妻子的面前,低笑著說道:「這是今年秋天,我所見的第一片紅葉。瞳,送給你。」他確實沒辦法像柱間那樣催熟楓葉,但是,他可以將自己所見的一切都給她。
他也相信,她絕不會嫌這樣的禮物過於簡陋。
因為她懂。
無論何時,她都懂他。
他也欣喜享受於這樣的默契。
宇智波帶子:「……」她深吸了口氣,然後手指微微顫抖地自男人手中拿起了那片火紅色的樹葉,低頭認真看了許久,方才抬頭看人,喃喃說道,「斑大人……你真的不用……」做到這個地步的……
真的值得嗎?
她其實也沒什麼好的吧?
一個沒有來處的靈魂,一個卑劣的寄居者,一個看似做著他妻子其實心裡時而還會想起別人的……壞女人。
像他這樣的人,永遠值得最好的,而不是……
「我願意。」一秒看穿了眼前人所思所想的宇智波斑沉聲說道,「所以,瞳,就算是你,也無法阻止。」
「……」宇智波帶子無言以對。
宇智波斑看著眼前小呆貓一樣的妻子,第無數次地覺得她當真可愛,於是抬起手……想了想,又用牙齒咬掉了右手上戴著的黑色皮革手套,然後用更為乾淨乾燥的手指,一點點撩開了她額頭的碎發,露出了她光潔而飽滿的額頭。
——可以嗎?
他罕見地、很有禮貌地、用眼神提前詢問道。
他想親她,已經無法再忍耐下去了。
不過考慮到這會兒確實是大庭廣眾之下,所以,他願意稍微收斂一點。
宇智波帶子沉默了下,又左右看了眼,抿了抿唇,又咬了咬唇,最終,一言不發地微微低下了頭。
披散於肩頭的髮絲,掉落數縷於胸口。
看似拒絕的動作,宇智波斑卻從中讀到了類似於默許的意味,於是勾唇一笑,順帶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於是乎……
滿是黃絲帶的大樹下……
族人們的簇擁中……
咬在齒間的手套墜落間……
男人炙熱的唇,落在了妻子的額頭上。
肌膚相貼的瞬間,她的睫毛劇烈地顫動。
好似有什麼無聲碎裂了……
又好似有什麼無聲締結了……
她不明白,所以稍微有些混亂。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阿帶第一個心甘情願承受的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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