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後,二人一先一後地回到了臥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宇智波斑盤腿靠坐在牆上,單手托著腮,另一隻手有意無意地把玩著一把苦無,順帶認真看妻子坐在梳妝檯邊梳頭。看著看著,心裡就有些怨念——
只給看,不給吃,只撩人,不負責,這是為人妻子該做的事?
「我說……」宇智波帶子梳頭的動作頓了頓,有些無奈地說,「你能別老盯著我看嗎?我感覺脖子和背脊都快穿孔了。」被他過於炙熱的目光燒的!
雖然沒有放鬆警戒卻的確有些愜意的大貓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回答說道:「整個屋子裡,你最好看,我不看你看誰?」
宇智波帶子:「……」這傢伙……還真是張口就來啊……但比較讓人心情複雜的是,他……壓根就不是會說甜言蜜語的人,也就是說,這居然是實話……
嗯,實話。
但是,她同樣知道,這傢伙真的是在很認真地狩獵她,簡直像是一隻危險又迷人的黑豹。
所以,偶爾……嗯,偶爾,她懷疑自己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但是,這份突如其來的想法,並不足以成為她「改弦更張」的理由。他固然很強勢,但她也絕不是輕易心意轉移的女人。
如此想著的她轉過頭,看著百無聊賴的男人,突然就有些歉意,因為在家裡時,他一般是不會無聊的,畢竟有藏書和捲軸可以看,也有大型練習場供他發泄精力。若不是為了滿足她的小小心意,他壓根不用浪費時間呆在這裡。
想到這裡,宇智波帶子的心突然就有些柔軟,這種心情驅使著她朝大貓招了招手,輕聲說道:「斑大人,不然你過來,我幫你梳個頭?」他總是這樣,洗完頭也懶得好好梳理,就那麼披散著等干,問的話就是「男人何必在意這些」。明明長著一張這樣好的臉,打理自己卻向來隨意,各種意義上說,嗯,有點暴殄天物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身上這種「野性」的部分,也確實是……相當風姿出眾。
「行啊。」宇智波斑心情不錯地走到妻子身邊,他確實不在意這些,但是,也的確不在意或者說喜歡妻子幫自己做這些事,畢竟這樣一來,她的目光和注意力便都盡數集中在他身上,不會去看其他人,也不會去想其他人。
這很好。
於是男人在鏡前做好,任由妻子用梳子一點點梳理著自己幹了六七成的厚重髮絲,順帶,透過鏡子觀看她的一舉一動。
燭光搖曳。
鏡中的身影仿朦朧間仿若籠上了一層光暈。
他突然就說:「你還是想不起自己過去的樣子嗎?」
「啊?」宇智波帶子先是一愣,然後下意識也看向鏡子,兩人透過它四目相對,然後,她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回答說道,「想不起來,但我想……」她頓了頓,說道,「大約是沒惠這樣漂亮的。」
能被嫁給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北條惠」作為家族精心培養的聯姻對象,自然哪裡都好。相較而言,她覺得自己外貌上應該是比不上的。
宇智波斑挑了挑眉,覺得未必,不過,這話他並未說出口,因為他很清楚地知道,這並不會讓她覺得高興,反而會稍微有些生氣。她不喜歡被拿來與惠比較,並非是因為嫉妒之情,而是因為惠對她來說很重要。或者說,她對惠有著極為強烈的愧疚感,認為是自己擾亂了她的人生。
但其實……
就算沒有她,他與惠恐怕也還是會走到那一步的。當然,他不是會推卸責任的男人,惠也許有問題,他的問題也肯定不少。但說到底,追根究底,一言以概之——
不合適。
因為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之間奇妙的事情,而宇智波似乎更為在意這些。
「所以說……」宇智波帶子看了眼梳子上掛著的一團毛髮,嘆了口氣,「你下次洗頭前,就不能先將頭髮梳梳順嗎?」看,這會兒掉了這麼多……都快能戳出個毛球了。
「那以後你幫我。」
「……」怎麼就又成她的責任了喂!自己來啦!
宇智波斑看著妻子瞪自己的樣子,覺得很有趣,然後問道:「梳完了?」
「嗯。」宇智波帶子才剛點頭,驀得發出了一聲驚呼,「呀!」因為男人居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自梳妝檯邊帶走了。她的心中頓時浮起了強烈的危機感,「等——等等等!你想做什麼?!」救、救命……
「少胡思亂想。」宇智波斑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可沒想辦你。當然,你再這樣胡亂喊,可就不一定了。」泉奈還在隔壁呢,外面還有守夜的族人,如若他真的要做點什麼,她喊這麼大聲,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幹嘛麼?他可不想平白背鍋,除非自己真做了「壞事」。
「……」宇智波帶子一把捂住嘴,心中有些怨念地想——這能怪我嗎?要怪就怪你劣跡斑斑啦!
宇智波斑看著妻子亂轉的圓溜溜大眼睛,低笑了聲,然後抱著人自窗口躍了出去,落到了旅店內後院的樹木上,她喜歡的最高處。
「今夜,是滿月,不想看看嗎?海邊的月亮。」如此說著的男人將妻子放在了樹枝上,順帶,用跳窗而出時隨手抓的那床薄毯,將妻子整個身體裹了起來,然後又將她整個人像是小貓一樣抱入懷中,「夜間風大,容易著涼。不許亂動,否則我們立即就回去。」
宇智波帶子:「……」這人怎麼又這樣自說自話……但她知道,他是好意。海邊的夜風的確十分沁涼,她又剛洗完頭和澡,頭髮只幹了七八成,就這樣吹風很容易感冒。但此時此刻,被他整個人用毯子裹著又抱在懷中,的確是非常暖和……簡直都快熱了……因為某些人的體溫是真的太高了。
話雖如此……
她依舊仰起頭有些擔心地問道:「斑大人,你的頭髮也沒完全乾,真的不會感冒嗎?」
宇智波斑不禁失笑,為妻子的關心,也為妻子的天真,不過,他很願意耐心地回答她這個問題:「當忍者的,哪一個不是風裡來雨里去,條件極端的情況下,在風雨中休息補神也是難免的事情。若是這點風都扛不住,早就死在外面了。」
他原以為自己會得到她的敬佩和誇讚,然而,她卻目光微微閃動地說——
「一定……很辛苦吧……」
「……什麼?」
「就算是斑大人,最初也是像小耀一樣的小糰子吧?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一定很辛苦吧。」宇智波帶子輕聲說道,「嗯,一定吃了很多苦。」
「……」
說話間,她漂亮的雙眸中倒映著銀色的月光。
宇智波斑想:嘖,又想吻她了。
但這不是他的問題,誰讓她的嘴總是這樣甜呢,無論是實際上還是其中說出的話語,都甜蜜到不像話。
然而,即使是這樣一個遲鈍的男人,也知道破壞此刻的氣氛是非常可惜的一件事,所以,他壓抑住了心中的渴望和衝動,抬起手捏住了妻子的下巴,以實際行動示意她不要看自己,而是看向前方和遠方。
「……」
下一秒,宇智波帶子的雙眸微微瞪大。
旅店外不遠處,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夜色中,它從白日時的湛藍色變為了更加更加深邃的顏色,原本大約是會看不清的,但誰讓,今夜有著明亮的滿月呢?
皎潔清輝灑滿海面。
海中倒映著天上明月。
如斯美麗。
她無意識地,發出了小小的驚嘆聲:「哇……」
宇智波斑同樣看向大海,但看了一會兒,又看向了懷中妻子,覺得,確實還是她比較好看,哪怕此刻被他裹成了蠶寶寶。
然後不知為何,就突然想起了那天柱間說出口後被他吐槽的話語——
「今夜的月色,很美。」
「嗯。」宇智波帶子笑著點頭,「你說得很對,斑大人。」
宇智波泉奈默默握拳,幹得不錯,哥哥。嗯,他這會兒的心情大約類似於自家的白菜終於會和隔壁隴的白菜貼貼了。
附近的族人們:嘖嘖嘖,不愧是你啊,斑大人。
扒拉著窗戶仰頭看去的宇智波輝amp;amp;宇智波耀:爸爸和媽媽,這會兒在說些什麼呢……不過,坐在高處披著月光的他們,看起來簡直像是傳說中的卡密呢……
而當事人斑先生……
嘖,她絕對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否則,絕對不會給出這樣的回答。
就這樣抱著妻子看了一會兒海邊的月光後,宇智波斑及時地將人抱回了屋內,順帶關上了窗戶,只留下了一條縫隙。
他摸著妻子不知不覺間已經幹了的髮絲,順手將她塞入了有人提前鋪好的被褥中,順帶問:「藥吃了嗎?」
宇智波帶子搖了搖頭:「不是說是睡前吃嘛?還沒呢。」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掛在脖子上的錦囊里取出了那隻藥瓶。
這隻錦囊是眼前人給她的,無論是繩子還是錦囊本身都是防水的,說是方便她隨身攜帶片刻不離,免得什麼時候不小心落在哪裡沒藥吃。
她承認他這擔憂很有道理,於是便時時刻刻將其掛在脖子上。
宇智波帶子打開藥瓶,從中倒出一顆藥,塞入口中咽下,然後端起一旁他幫忙倒的水,「咕咚」喝下。然後,她有些無奈地說:「不用……這樣『緊迫盯人』吧?我既然答應了,就會好好吃藥的。」反正,都已經在「谷底」了,無論如何做,都是在向上吧?
宇智波斑抬起手拭去妻子嘴邊的水漬,低聲問道:「今日如何?覺得好些了嗎?」
「……沒感覺。」宇智波帶子雖然很想說「我好了」,但是,這不是安慰,而是欺騙,所以她選擇誠實以對。
「是麼……」
「柱……咳,大夫不是說了嗎?要先觀察半個月呢,我這才吃了多久。」宇智波帶子伸出手抓下男人的手,微笑著說道,「再說,見效如果特別迅猛,就說明藥性多少有些大了,你反而該擔心吧?」
宇智波斑想了想,贊同點頭:「是這個道理。」
「嗯嗯~」
「那咱們睡吧。」宇智波斑隨手熄滅了屋內的燈光。
「???」不是,這話題是不是變換得有些快?
然後她就被大貓給一把按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貓這人不會浪漫也不會說話,但他會真心誠意對人好,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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