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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給了人一種「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感覺。
畢竟正如綱手所說的那樣,這群聚集起來的人就算帶出去再打一次五戰都夠了,而且絕對能贏。
頃刻間。
不少村中上層紛紛落馬。
其中最重量級的,莫過於身為二代目弟子、三代目以及五點五代目隊友的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這兩人是在開會時被與其他人一起帶走的。
驚訝萬分又反抗無果後,這群人對旗木卡卡西破口大罵,最後連「如此忘恩負義,欺辱村中長輩,你會遭報應會遭萬人唾棄」這種話都罵出來了。
旗木卡卡西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心中無所謂地想:像你們這樣的村中長輩,那還是早死早超生的好。而且,萬人唾棄?如團藏那樣的人在你們引領的風尚中都能變成「雖然有罪但卻一心為村」的存在,那麼,什麼錯事也沒做只是清理掉家中垃圾的我又如何會被萬人唾棄呢?
這兩人連同黨羽被拖走時……
宇智波佐助剛好帶著宇智波帶子過來找旗木卡卡西。
雙方在走廊上遇見了。
轉寢小春站定腳步,直接將槍口對準了宇智波佐助,她冷笑著說道:「就算你用了這種手段打擊報復,你們宇智波一族也是死有餘辜!我們如若有錯,最大的錯誤也是答應了宇智波鼬的懇求,留下了你,以至於今日後患無窮!」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斑,宇智波帶土,宇智波鼬,還有你……」同樣定住腳步的水戶門炎陰惻惻地說,「宇智波一族的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旗木卡卡西,你們這些人今日為了這小子顛覆我們,未來總有一日,他會為宇智波一族的野心再度顛覆村子。連這種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嗎?他恨著木葉!所以現在對我們下手,將來也會對你們動手!」
宇智波佐助沒有說話,只一點點地沉下眼眸,微微抿起了唇——他自己沒有多生氣,只是想到哥哥那時候整日要與這樣惹人厭惡的人周旋,還被迫必須聽令於這些人,該有多噁心。
「差不多得了。」宇智波帶子徑直站在了弟弟喵的面前,直言不諱地說道,「你以為佐助和我是你們麼?只會在陰暗處使用各種陰謀詭計的陰詭之輩。如若我們真的厭惡木葉敵視木葉,只會像當年的宇智波斑一樣,堂堂正正地襲擊木葉。」這件事是她最近聽說的,不得不說……雖然行為本身不值得支持,但是,這做法有點霸氣,開著忍界頂級坐騎直接闖入別人大本營什麼的……
有機會,真想對忍界的壞蛋們試一試呢。
宇智波一族的須佐,也算是忍界頂級坐騎吧?
其餘人:「……」如若說原本還因為水戶門炎的話而略有些人心浮動的話,那麼此刻,他們不得不承認——
這是真話。
因為宇智波一族的男人們用自己的行為和生命證明了這一點。
宇智波的強者不喜歡搞陰謀詭計,要剛就剛正面,一人單挑幾萬人的那種。
「再說,別給自己那麼大的臉面。」宇智波帶子冷笑了聲,「你們足以代表木葉嗎?厭惡你們就代表著厭惡木葉?當了一輩子的官結果連自己實際上有幾斤幾兩都稱量不清楚了嗎?那就讓我清楚明白地告訴你,現如今能夠代表木葉的絕不是你們這些只會不斷為了利益排除異己不斷對自己人出手的傢伙,而是卡卡西老師,是鳴人,是綱手大人,是小櫻……是無數無數為了木葉和忍界奔赴戰爭,經歷一次次艱苦卓絕的戰鬥後活著回來的人們。」
「……」
「他們為了木葉拋頭顱灑熱血,用生命和實際行為證明了自己對木葉的忠誠,也證明了自己足以代表木葉。而你們這些只會逼著別人拋頭顱灑熱血以滿足一己私慾的傢伙,只不過是寄居在木葉這棵參天大樹上不斷汲取甚至奪取他人營養的蛀蟲!」
「……」
一些人在這話語中不自覺挺直了脊樑,反倒襯得轉寢小春等人的身形格外佝僂。
然而,可以反駁嗎?
無法反駁的。
自從登上高位後,他們已經距離實際上的戰鬥戰爭太遠太遠,雖然,在這期間,他們雙手上沾染到的鮮血反而更多了。
猿飛日斬當上火影后同樣多年不曾離村不曾涉足戰場,但至少,他是作為火影作為忍者為了保護村子戰鬥至最後一刻的。
就這點而言,當年二代目選擇他作為繼任者,也算得上是眼光精準了。
「我聽說你們也曾是二代目的弟子,」宇智波帶子深吸了口氣,目光蔑視地繼續說道,「我很尊重這位火影。」從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起,她就有種強烈的想要給對方磕一個的衝動,她想,這絕對就是尊敬了。
她繼續說道:「他生前難道沒有教導過你們嗎?面對被自己傷害過之人該有的態度?」說罷,她抬起手指向被自己擋在身後的黑髮少年,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們今日被捕的所有人都欠他道歉,雖然他並不需要,但你們也沒有資格在這裡恬不知恥地叫囂,美化自己的罪行甚至合理化自己的罪行,更加沒有資格說什麼『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們不是過去的我們』之類的廢話,因為對於受害者來說,很多事情永遠不會過去!」
「還有,不僅是佐助和宇智波一族,你們這些年裡犯下的其餘罪行也都會被盡數追究。」宇智波帶子壓住心中的火氣,繼續說道,「別覺得這是來自宇智波的打擊報復,這是遲來卻總算來了的正義,也是你們理所應當接受的懲罰。」
「……」
「……」
「……」
……
一片沉寂中,依舊端坐於屋內的旗木卡卡西無聲地笑了,他想:好罵。
嗯,果然還算是不同的。
她比起他……會罵人多了,也會說話多了。
不過,帶土不會說話這點,也很可愛。
如此想著的他不禁彎了彎眼睛,開口說道:「捂住嘴,帶下去。」這些人已經惱羞成怒了,若是再狗急跳牆說出什麼不好的話就不妙了,尤其,當著她的面。
那件事……
他還沒想到該如何對她說呢,哎,佐助真是個「漂漂亮亮的小麻煩精」,一定要將這件事保密到他再度離村後。
……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還是說,因為不想當面被拆穿謊言?所以做好了將來都不再見的準備?
明明是肉眼可見的依依不捨,哎,對自己能夠殘忍到這個地步,只能說不愧是宇智波了。
卡卡西老師,真的好心累。
「是!」
門外的暗部們應了一聲,一把捂住了水戶門炎等人的嘴,將他們拖了下去。
宇智波佐助無聲地注視著這些人跌跌撞撞被帶走的背影,說實話,他依舊覺得,就算如此,那些已經死了的人也無法再回來了。但不可否認,他也的確覺察到了一絲輕鬆。也許就像她所說的那樣,人死雖然不能復生,但至少,要還世界以真相。
宇智波帶子抬起手,無聲地抓住少年垂落在身側的右手,希望藉此動作能稍微安慰下此刻必然心情悲傷複雜的他。
後者無意識地立即回握,緊緊的。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那一刻,宇智波佐助心情無比複雜地想:為什麼……要對他這樣好呢?為什麼,要這樣維護著他呢?為什麼,要對他這樣溫柔呢?不要再這樣了,否則,他說不定就真的要反悔了。
但是,這樣是不行的。
處理完一切後,儘快離開吧。
下定決心的他,無聲地……
將身旁少女的手握得更加緊了。
他近乎於放縱地想:反正是最後了,所以……沒關係的吧。
「去見卡卡西老師吧。」兩人就這樣安靜而沉默地站了會兒後,宇智波帶子側頭笑著說道。
「嗯。」宇智波佐助點了下頭,然後,很是果斷地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
「……」疑惑歪頭。
「走吧。」
「……哦。」
旗木卡卡西之所以喊弟子前來,一方面的確是為了讓佐助親眼見證剛才那一幕——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他應當看到,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告訴他一個好消息。
「佐助,你的新左手綱手大人和小櫻已經在開始培育了,因為之前的成功經驗和這段時間以來小櫻不停的改良,過程很順利,不過考慮到你之後會離村,無法隨時找她們調試,所以這次可能稍微需要一點時間。唔,但是應該不會超過半個月。」
「真的?」宇智波佐助尚未有什麼反應,宇智波帶子已經是笑開了花,「真的真的?佐助可以有手啦?」
「當然。」旗木卡卡西笑著點頭。
其實……
就算是之前極力反對的那群人已經下台,這件事也沒那麼容易,因為不僅是村內,村外也有很多人抗拒再出現一個掌握木遁的宇智波。
手臂是用柱間細胞培育的。
而宇智波佐助得到這隻手臂也就意味著他得到更多的柱間細胞,那麼誰知道,他不會再某天突然就掌握木遁呢?
宇智波加木遁,會讓很多人想起不太好的記憶。
但是,旗木卡卡西依舊斬釘截鐵地決定一意孤行先斬後奏,他相信自己的弟子,也認為弟子應當得到這樣的補償。所以,不管將來會有怎樣的後果,他都願意一力承擔。
「當然。」旗木卡卡西眼帶笑容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女,不自覺又笑彎了眼,「再怎麼說我也是火影,不會騙人的。所以,佐助,再稍微耐心等一等吧。」敏銳聰明如他,已然看出弟子在塵埃落定後就會果斷離開。
「太好了!」宇智波帶子滿臉笑容地抱著身旁人的手臂開心蹦躂,「佐助!佐助!這太好了!」
宇智波佐助想說:我不需要,我已經習慣一隻手了,我不想再從別人那裡得到什麼。
但是……
身旁人蹦跳間,腦後的馬尾來回擺動。
紅色緞帶隨之飛舞。
他突然就又想:如若左臂能回來,就可以像她幫他擦頭髮一樣,幫她擦一擦濕潤的髮絲了吧?可以用雙臂將她一把抱起,可以用雙手為她束髮,可以讓她看一看……
他最好最完整的姿態。
哪怕只是一眼,她應當也能記住。
所以……
在這份心情的驅使下,他張了張嘴,嘴唇微顫,最終,到底沒有將拒絕的話語說出口。
作者有話要說: 誰會不希望自己肢體完整呢……所以,在不需要付出代價和喪失自尊的前提下,佐助倒是不介意。而且說實話,這是木葉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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