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鷹小隊的三人並不情願,但還是那句老話——
佐助的命令是絕對的。【記住本站域名】
所以也只能一步三回頭地回了大蛇丸那裡。
雙手攏袖站在門邊的「主人」顯然對這件事並不意外:「嗯?佐助他們去,沒帶你們麼?」
「切。」香磷很是不爽地說道,「難道是擔心我們拖後腿嗎?我們才不會呢!」
「和拖不拖後腿沒關係。」大蛇丸回答說道,「他只是想去『談一談』,並不是真的想要直接打進去,所以只是單純覺得用不上那麼多人罷了。」
「……那為什麼可以帶她?」
「因為佐助覺得她比起你們更需要知道吧,日向家的真面目。」大蛇丸嗓音沙啞地笑了聲,如此回答說道——畢竟,佐助應該是打算將她留在木葉的。那麼,比起香磷他們,她顯然更應該知道這些。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鬼燈水月皺眉問道。
「sa~」大蛇丸沒有回答,只是又低笑了聲,然後轉身離開了。畢竟,他可沒打算破壞佐助的「好事」,而且,也喜聞樂見一個宛若寶藏般的宇智波留在木葉。
另一邊。
宇智波佐助也是帶著宇智波帶子登上了日向家的門,而後者的手中,依舊抓著那朵前者送給她的向日葵——從收到它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抓著,主要是,也沒找到機會插入花瓶中。
一路上,後者有些好奇地左看右看,遠遠地看著日向一族建築的輪廓,她感慨說道:「不愧是木葉大族,駐地夠大夠豪華的,而且距離村中心也近。」都說日向一族低調,從這一點看,倒是也沒多低調嘛~
「過去,我是說剛建村時,」宇智波佐助聲線冷靜地回答說道,「宇智波一族的駐地比現在的日向更大,也更靠近村中心,它與千手一族的駐地一樣,是位於木葉黃金位置的兩塊駐地。後來,宇智波一族『自願』搬遷到了更遠的村郊,那片土地也被原本圍繞著它的幾個家族日復一日以各種理由慢慢侵吞占據了,如今,已再看不出當初的雛形。」
很諷刺的是,身為宇智波族長家小兒子的他,這些事情他居然是離開木葉後才知道的。畢竟,當年滅族之夜後,他昏迷在木葉醫院的那段時間內,整個宇智波駐地被上上下下徹底清理了一遍,自此之後,能夠出現在他眼前的,都是一些人覺得他可以看到的。而那些被判斷為不適合他知道的,就那樣徹徹底底地消失了,直至今日也沒有回還。
他不在乎。
卻也的確不痛快。
「那千手一族呢?」宇智波帶子好奇問道,「他們的駐地現在在哪裡?」
宇智波佐助於是抬起僅剩的右手稍微指了下,示意道:「從那顆巨樹一直到那邊的紅色屋檐,至少,我上次離開時是這樣。」
「……並不大啊,難道說?」
「現如今的千手,也只剩下那天你見過的那位『綱手大人』一人。」宇智波佐助冷冷回答說道,「她之前很多年間都不在木葉,某些人雖然不敢直接讓千手駐地就此消失,卻也利用各種看似光明正大的理由不斷蠶食,所以如今也只剩下主宅部分了。看在她曾經是火影的份上,她活著時,這片土地應當還屬於千手。」
言下之意,誰人都懂。
「時代的變遷啊……」宇智波帶子感慨了聲,「曾經強極一時的千手和宇智波,就以這種方式正式落幕了麼……」雖然佐助說她是「野生的宇智波」,但是,大家都是宇智波,所以對於這件事她真的有些感同身受。
「世間沒有永恆,萬物皆有落幕。」宇智波佐助語氣淡淡說道。
宇智波帶子想了想,卻還是搖了搖頭,反駁說道:「但不應該以這種方式落幕,更轟轟烈烈一點,才配得上這兩族吧?」
「……」宇智波佐助於是就想起了宇智波斑,她看著柔和,骨子裡說不定是一樣的熾烈。
「說起來……」宇智波帶子又有些擔心地說道,「你也經常不在木葉,那宇智波族地……?」
「那裡是人跡罕至的郊區。」宇智波佐助垂下眼眸,低聲說道,「那件事發生之後,附近街道上的居民也紛紛搬遷,說是已經成為『一片鬼宅』也不為過。誰會對那片地方感興趣呢?」
除了他這個宇智波「最後的亡靈」。
「……有空的話,」宇智波帶子下意識伸出手拉住身旁人的衣袖,「能……帶我去看看嗎?」
「你想去?」宇智波佐助反問。
「……嗯。」她輕輕點了下頭,低聲說道,「我想看看,佐助你過去生活過的地方。」那也是……佐助過去家人們所在的地方,所以,她想要親眼去看一看。
「這樣……」
「可以嗎?」
「有空的話。」
「嗯!」
如此說著話的兩人都沒有意識到,即使是那樣偏遠荒僻的宇智波族地,也依然有人打起了主意——哪怕沒有收益,不拘將它改為什麼,農田也好遊樂場也罷,總之,只要能讓它徹底消失就可以。
因為宇智波一族的存在本身,就讓人如鯁在喉。
說話間。
二人便到了日向家駐地的入口。
「外人止步!」守候在門口的日向族人開口說道,他們身穿著日向一族的族服,頭戴護額,護額後想必是籠中鳥。
宇智波駐地和日向駐地外人都不太好混進去。
前者可以看顏值;
後者可以看眼睛。
「你們認識我。」宇智波佐助表情冷淡地開口說道,「也應當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讓路,還有,去向你們的族長日向日足通報,就說宇智波一族來訪。」
「你們站在這裡,等我通報完了再進去!」日向一族的守門人顯然很盡忠職守。
宇智波佐助聽聞此言,冷笑了聲,讓他們站在日向一族的門口等對方許可他們進去?日向日足,哪裡來的這麼大面子。
宇智波帶子好心勸說道:「你想一想,我們如果用幻術,是可以直接越過你們進入日向族地的,但你們事後可能會因此而受罰。不如咱們一人退一步,我們以正常地行進速度進去,你們呢,則可以越過我們跑著去通報,這樣在我們到達前,你們至少能讓日向族長事前有點準備。」
守門人們:「……」
這話聽著溫和,卻也的確刺耳。
但是,在忍界,實力就是衡量一切的標準。
這黑髮少女說得對,他們的確不是宇智波佐助的對手,所以,與其讓村中很快傳揚起「日向一族被人闖入」的醜聞,倒不如……按照她說的辦。
於是乎……
一位守門人的確快速瞬身進去通報了。
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帶子也的確依照方才的速度前行著。
身後還跟著幾個明著監視他們動向的日向族人——反正藏起來也會被發現,而且這裡還是日向駐地。
宇智波帶子沒太在意這些,左右看了眼後,驀得抬起手捂住嘴偷笑了起來。
「嗯?」宇智波佐助也左右看了眼,確實沒找到什麼好笑的地方。
「不,不。」宇智波帶子抬起手勾住少年的脖子,踮起腳湊到他耳邊說,「就是覺得我們這麼走進來,路經的日向族人因為好奇看我們,就像是……一路在對我們翻白眼呢。」
宇智波佐助:「……」這是什麼奇怪的冷笑話?不過……咳,確實有點好笑。
跟在二人身後的守門人:「……」你們這種「惡客」,覺得自己不該遭白眼嗎?於是果斷用白眼翻了個白眼。
「這個建築……」宇智波帶子很快又發現了點新東西。
「嗯?」宇智波佐助問道。
雖然某些人口口聲聲說別人很煩太有好奇心,但是,每當她有什麼疑問,他也總是能耐心地傾聽以及解答。
……別問,問就是正在進行「臨別關懷」。
「肉眼可見地看到越往裡越豪華呢,裡面是族內長老和族長的居所吧。」宇智波帶子好奇問道,「宇智波也是一樣嗎?」
「不。」宇智波佐助搖了搖頭,回答說道,「我……們家過去的居所雖然同樣位於宇智波的縱深之處,也的確稱得上豪華,但是,比起族內其餘人家,並沒有超出太多。而且,」說到這裡,他冷笑了下,「宇智波傳承期間,族長一脈幾經變更,從不是不變的。」日向一族的籠中鳥,屬實是他所不能理解的,所以,他那時很能明白日向寧次的憤怒——
撇開父仇不說。
一個驚才絕艷的強者卻必須對弱於自己的存在一生都卑躬屈膝,甚至不僅是自己,還有自己未來的妻子以及子孫後代……只要宗家需要,他們就必須獻上一切。
無論怎麼想,都是不合理的。
憑什麼呢?
之後,他離村了,也沒再關注過這件事。
再之後,他聽說日向寧次死了,死前曾經去派去保護過雷影,也一直守護著日向宗家,他對此沒什麼評價,因為他和對方並不熟。
只是感慨籠中鳥到底還是死在了籠中。
日向是鳥籠。
木葉也是鳥籠。
但是對他來說,這整個世界,說不定都是一個巨大的鳥籠。
同為背負鎖鏈不得振翅之人,如今的他比起當年,也許還要更理解日向寧次一些。
但是,沒有意義。
日向守門人:「……」他抬頭看了眼少年的斷臂,是,這個宇智波殘缺了身體,但是,這是後天的,而他們這些分家,先天起就被強制閹割了。
日向日足收到通報時,正在訓練場中陪次女花火練手。在他看來,比起長女,次女不管是在性情、天賦還是實力上,都要更為出色,是他中意的下任族長人選。
當然,其實不管是長女還是次女,和已逝的弟弟之子寧次都是沒得比的,但那又如何呢?先天決定了一切。寧次從選擇托生於日差家中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只能一生供奉雛田或花火,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也許他曾短暫地反抗過,但最終還是遵從且踏上了這命運。這番感人事跡,他也通過那場被「未來火影」以及長女主持的葬禮,在族內好好宣傳了一番。年輕人若是都以寧次為榜樣,那麼未來花火的統治無疑要安穩許多。
當然,他對花火有期待,對雛田也絕不差,為她選擇了最適合亦最光明的未來——不出意外的話,這孩子將來會成為他們家族的榮耀以及他最愛最重視的女兒。
作為一個父親,日向日足也許算是合格的,但是,別人家的孩子,就不配擁有更適合更光明的未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寧次各種意義上說,都很不值,也真的很好忽悠……那麼多年對他不管不問,發現他天賦後給看個遺書就信了啊……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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