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來了——
宇智波佐助要去哪裡找一隻被爐呢?
找漩渦鳴人無疑是最簡單的選擇,尤其他家裡確實有,不過他本人這會兒還有事,宇智波佐助也到底沒收下對方強行塞給自己的家門鑰匙,更不打算背著屋主人破門而入。【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所以……
大蛇丸雙手插在袖中,很是無語地說道:「佐助,這裡可是我的實驗室,你覺得在這裡擺上一隻被爐,它合適嗎?」
沒錯,宇智波佐助現買了一隻被爐,然後將它擺放在了大蛇丸的地盤上。畢竟,在整個木葉,他大概只有在「麻煩」大蛇丸的時候不會覺得良心痛,甚至覺得有點愉快。
不過,這裡的臥室房間太小,放不下。其實小型的還是可以的,但是,宇智波帶子想到還有鷹小隊的三人以及鳴人,所以堅持要買個大的。
大蛇丸現在的「居住條件」遠沒那麼寬裕,除開若干個小房間外,就是過道,以及,占地最廣的書房、倉庫和實驗室們。
他不希望帶她看到什麼噁心的東西,於是,便堂而皇之地進了大蛇丸最冠冕堂皇最能給人看的實驗室,將被爐擺放在了屋子正中,順帶拔掉了他一台實驗儀器的電源,插上了被爐的電源線。
雖說現在的天氣用被爐還太早了,但買都買了,不稍微烤下她肯定是會心有不甘的。
「沒什麼不合適的。」宇智波佐助在被爐邊走下來,伸出手往裡面探了一把,發現已經在升溫了,然後招呼站在一旁的少女,「別愣著,不是想烘?坐。」
「……哦。」宇智波帶子看了眼大蛇丸,又看了看宇智波佐助,常理來說,這麼麻煩別人還做出了類似於「霸占別人屋子」的惡霸事情,她是應該覺得不好意思、愧疚並且勸阻佐助的,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她現在覺得這麼痛快這麼理所當然……唔,奇怪。不過她決定還是順應內心的召喚,於是便也一屁股坐了下來,順帶將脫掉了忍者專用鞋的雙足伸進了被爐中,頓時發出了一聲沒見識的驚呼,「哇啊,這下面好暖和!」
緊接著,她好奇地在被爐下來回逡巡的腳丫子找到了了對面人的腳,調皮地用腳底板抵住對方的腳底板,輕輕蹬了蹬。
宇智波佐助白了她一眼:幼稚鬼。
然後,雙足毫不客氣地將她的小腳丫子給踹了回去。
宇智波帶子頓時笑了起來,然後又輕輕用腳踢了踢對方。
大蛇丸:「……」他有些牙疼地看著這兩個旁若無人的傢伙,覺得人世間大約真的是有「報應」這回事的。他這些年裡依據實力不顧他人意志做了多少事……嗯,反正他自己是記不清了,而眼下,若是他阻止這兩個人,他懷疑自己會被揍飛出去。
別問,問就是蛇科動物的直覺。
不過,經常需要蛻皮的生物,顯然皮也是很厚的。
於是乎,在短暫的猶豫後,他居然也走到被爐的一角邊坐了下來。
宇智波佐助看了他一眼,考慮到這人到底也算是屋子的主人,便沒有攆人。
與此同時……
將剛剛打包的那些食物從封印捲軸中取出的宇智波帶子警惕地看了大蛇丸一眼,將那盤特意給少年點的麻薯推到了對方面前,然後,張開雙臂一把護住剩餘的東西,警告說道:「這都是我的,不許碰。」頓了頓,又補充說道,「也不許搶佐助的,否則咬死你!」
大蛇丸:「……」好歹你也算是個能毀滅世界的boss,就這點出息?不過……聽起來倒是很好拐,當然,他倒是不至於當著佐助的面做這種嘗試。不過,以後應該有機會?畢竟,佐助這次回來似乎是想……
宇智波佐助用眼角餘光看了眼氣定神閒的大蛇丸,開口說道:「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關於這傢伙的。」
「記得的。」宇智波帶子塞了塊紅豆糕到口中,想了想後,複述說道,「絕對不主動單獨和大蛇丸接觸,就算路上偶遇也直接避開,避不開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他如果實在要說話就直接打到他說不了話,再拖到卡卡西老師的面前說他惡意騷擾我。」
大蛇丸:「……」
宇智波佐助滿意點頭,不錯,至少記得還算清楚。
大蛇丸有些無語地說:「佐助,我們到底也有這麼多年的交情,被我辛苦培養出的你還一度『殺』了我一次,不至於此吧?」
「我殺你是因為如若不這樣做死的人就是我。」宇智波佐助回答說道,「我教她是因為你一直在用貪婪的目光注視著她。」
他從不就是忘恩負義之人,但是,也從來都是恩怨分明的人。
宇智波帶子雙手抓著一隻紅豆糕,好奇地看著兩人說話,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件事:這個叫大蛇丸的傢伙,對佐助的過去絕對挺了解的。
佐助從不肯對她說太多,所以她只知道一個大概,香磷他們第一反應肯定是聽佐助的,她也不願意去強行詢問讓他們為難。
所以說——
佐助還在村里時的事情,卡卡西老師和鳴人櫻小姐應該是最清楚的;
佐助離村後的事情,大蛇丸和那位兜院長應該是最清楚的。
唔……
抽空要不要找他們認真詢問下呢?
心動……心動……心動……
她垂下眼眸,藏住好奇心十足的眼神,繼續咀嚼起紅豆糕。
但是,蛇類生物也許天生就對人類的欲望極其敏感,所以……
大蛇丸注意到了,少女悄然流露出的這份好奇心。
他喜歡這個,因為好奇心、探索欲以及「懶」,都是人類前進的動力。
不多時……
鷹小隊的三人順著兩人留在甘栗甘附近的訊息追了過來。
「……你們還真夠會享受的!」香磷一邊如此吐槽,一邊非常果斷地也在被爐邊坐了下去,不過倒是沒坐在宇智波佐助的身邊,而是坐在了宇智波帶子的身邊,順帶將自己買回來的甜品也擺了滿桌,招呼眾人吃喝。
鬼燈水月在宇智波佐助的身邊坐了下來。
而重吾則坐到了與大蛇丸相對的位置上。
「說起來……」宇智波帶子稍微解了點饞後,側頭看向大蛇丸,問道,「大蛇丸……先生,你對村里消息還挺靈通的吧?」
「嗯?」大蛇丸以標誌性的沙啞嗓音笑著反問,「你想知道什麼?」
「日向家近期有什麼異動嗎?」宇智波帶子問道,她覺得作為一個綿延了多年且牢牢盤踞在木葉的大族,想要抓住一個「乘龍快婿」,會做的事情也許不僅是去警告一個可能成為自家大小姐情敵的小姑娘,還會有更多……
「日向啊……」大蛇丸緩緩咀嚼著這個姓氏,不由笑了。
有時候他覺得這個世界果然充斥著不公平,他一生都在追求血繼,所以,自然對這些研究頗深。宇智波的寫輪眼和日向的白眼,他在研究對比後,為前者而瘋狂卻棄後者如敝履,之後卻知道了兩個家族居然有著同一個源頭——
大筒木輝夜。
宇智波的寫輪眼,不穩定卻有著無盡的可能性;
日向的白眼,穩定、安全卻幾乎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只能說,他們的先祖在選擇未來時,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也許日向家的選擇的確更穩妥,但是,這可是一個忍者的世界,而他本身亦是一名忍者,自然對於宇智波的抉擇更為欣賞讚同。
不過,從今天的結果來看……
僅從生存繁衍角度看,日向的確是勝利者。
不過,看佐助的樣子就知道了,哪怕再給他一萬次機會,他也絕不願意那樣活著,畢竟宇智波總是更喜歡燃燒的,燃燒自己,亦燃燒萬物。
「我倒是知道一些,」大蛇丸舔了舔舌頭,看向黑髮少女,沙啞著嗓子問道,「那麼,你願意付出怎樣的代價呢?」
「……」宇智波佐助蹙了下眉頭,右手一把就握住了腰間的劍柄,沒別的意思,只是習慣性地想砍死誘拐犯罷了。還有,對於某些人聽不懂自己警告的行為,他很不滿意。
鬼燈水月、香磷和重吾亦都露出了戒備的態勢,只等自家隊長一聲令下,就衝上去剁蛇醬。
大蛇丸:「……」嘖嘖,都是一群無情的小鬼。不過對於「死亡」這件事很有經驗的他倒是並不在意這些,只繼續盯著疑似正在思考的黑髮少女,然後就見她……
在一番糾結後,露出了「雖然不願意,但是也沒法子」的表情,緊接著,拿起一塊紅豆糕,輕輕地放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給你。」宇智波帶子依依不捨地看著那塊紅豆糕,補充說道,「不許討價還價,不然我就聽佐助的話揍你了。」她覺得做人還是要先講點道理的,但是如果這人不肯聽,那就動手好了。
……面對這人時,她好像能輕而易舉地做到「沒良心」,所以,到底是為啥呢?
大蛇丸:「……」在你眼裡,這就是「硬通貨」,是吧?那我如若付給你一噸,你願意把雙眼給我嗎?
不用想也知道這話會挨砍,所以他壓根沒有說出口,只是抬起手指按住這隻紅豆糕,倒是沒有吃,只是用手指輕輕地彈了下,然後,在少女「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好吃食物!」的譴責目光中,緩緩說道:「日向家自從戰後,與村內上層的聯絡的確要比過去頻繁了。不過這也很正常,」他看了眼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帶子,低笑著說,「在千手和宇智波都只剩下寥寥數人、註定不可再度成族的現在,日向的確已經是木葉乃至忍界第一大族,所以,稍微改變下一直以來的低調風氣,真正將大族的姿態展露於世人面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那麼,」宇智波帶子反問,「如若說日向在向村子的上層索取支持,那麼,它將拿出什麼來作為回報呢?」
大蛇丸為她的敏銳而挑了下眉,然後回答說道:「誰知道呢。」他攏了攏袖子,微嘆了口氣,「畢竟,我現在只是一個被監視的、戴罪工作的重刑犯,消息還不可能精通到這個地步。」
「依照你之前做下的那些事情,不被判處死刑就很離譜。」宇智波帶子實話實說地說道,哪怕只是知道一點,她都覺得這人該死,若是知道全部……她懷疑自己會想親自按死他。
「你說的很對。」大蛇丸倒是沒生氣,這世上他只討厭一眾人,那就是既沒有自知之明又沒有價值的蠢貨,其餘人,因為多少都有其價值,所以,不管對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怎麼討厭。他回答說道,「但是,大約是因為我在『延年益壽』方面多少有點心得吧,所以,不少人不捨得我死。」
他活得長是為了追尋;
而有些人,活得長就只是為了活得長,畢竟只有活著,才能一直享受現有的一切。
「……」
作者有話要說: 講真,大蛇丸這個人物雖然的確有他的個人魅力,應該說ab這傢伙真的很擅長塑造人物。但是只要想到他每次召喚萬蛇都用那麼多人命做祭祀,屬實……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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