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的態度顯然不是很好……好吧,是很差,不過大蛇丸還是很大方地允許他們住下了。往悲傷一點的層面說,他也應該習慣了。
畢竟蛇窟的那幾年,看起來是宇智波佐助寄人籬下,但是這位「宇智波小少爺」可是時時刻刻反客為主,從來沒跟大蛇丸那群人客氣過。
當然,也沒必要說大蛇丸寬宏大量或者照顧孩子,畢竟在當時的他眼中,宇智波佐助就是一個幫他「照顧未來身體」的,所以他自然對後者百般縱容用心投餵。而在他的努力下,蛇窟那幾年某位少年的體重……
也成功地達到了歷史最重。
直接從從佐助變成了亻左且力。
好在,繼承自宇智波美琴的優秀基因在少年幹掉某人後果斷髮力,成功地再度讓他從「微胖界美少年」再度變回了「標準美少年」。
順帶,也拯救了下服裝品味。
嚴格意義上說,大蛇丸從不是追求「物慾」的存在,所以,他目前實驗室中的居所也相當簡單,屬於「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但是多一點都沒有」的類型。好在,因為這座實驗室如今並不處於地下,所以,房間的採光條件還可以。
鷹小隊三人居住的房間在一起,恰好香磷隔壁的房間也是空著的,於是他們在和大蛇丸打了個招呼後,便將宇智波帶子帶到了那裡。
宇智波佐助隨手推開房間,發現雖然個別部件不太一樣,但裡面的基本構造和他在蛇窟時差不離。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他對鬼燈水月等三人說道,「我幫她檢查下房間,然後再去鳴人那裡。」
「也沒必要非要去吧。」香磷撇了下嘴,「夜裡感受不到佐助你的氣息,我會睡不好的。」
宇智波佐助:「……」請不要將這種變態話語說得理所當然——雖然已經認識了這麼久,但他還是有點適應不良。尤其,現在的他和當年的他狀態不同,當年他除了復仇外其他什麼都不在意,如今多少還是會聽別人說兩句且基本常識也回來了。
「晚上睡不好可不行,明天精神會不好的。」宇智波帶子很是擔心地說道,然後非常順手地扯起了身旁少年的衣袖,將手伸進去開始往外掏東西,「要不要隨身攜帶佐助的手帕試試?說不定有替代效果。」
「好呀好呀!我要整夜把它蓋在臉上!」香磷頓時喜笑顏開,心想——哼,不枉我對你這麼好,你這傢伙也是懂得知恩圖報的嘛~
然後鬼燈水月和重吾只聽到「咚咚」兩聲,然後兩個少女就一起變成了「流淚貓貓頭」。
宇智波佐助黑著臉收回手:「正常點。」
宇智波帶子鼓了下臉。
香磷露出不滿足的怨念表情。
「好了,好了~」鬼燈水月抬起手揪住小夥伴的衣領,「我們休息去吧。」然後就這樣將香磷給拖走了。
緊隨其後的重吾非常體貼地幫忙關上了門,將屋內的空間留給了兩人。
宇智波佐助看著依舊微鼓著臉默默揉腦袋的某人,猶豫了下,開口問道:「很痛嗎?」他記得自己用的力度可並不大,還是說,她的腦袋太脆了?
宇智波帶子不說話,只是眼巴巴地看著他。
「……」短暫的沉默後,少年放棄似的嘆了口氣,主動走過去,抬起右手幫她摸了摸頭,「好吧,這次……算我力度太大了,下次我會注意點的。」真是的,說她十五歲是騙人的,她都……這把年紀了,更是比她大,能不能成熟點,別真像是個幼稚的小鬼一樣。
「嗯嗯~」宇智波帶子開開心心地點頭到一半,意識到不對,「橋豆麻袋!難道不該是『不會有下次』了嗎?為什麼只是下次力度小點啊!」
「那你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再犯錯嗎?」宇智波佐助挑眉反問。
「……」宇智波帶子一時語塞,然後決定愉快地忘記這個話題~然後開開開心心地開始觀察起房間的內部構造,小小的房間很快就被她查看了一圈,最後她站在窗邊一把推開窗戶,好奇地看著窗外的場景,「佐助你過去也是住在類似的房間裡嗎?」
「差不多吧。」幫忙檢查了整個房間,確定的確沒有任何問題的宇智波佐助走到床邊,習慣性地在床沿上坐了下來——在那些滿心恨意、孤身一人的夜晚中,他回房後如若沒有別的事,都會選擇在床邊坐下或者在床上靠牆而坐,一坐就是很久,直到困了才會躺下。
「這樣啊……」一陣寒風拂來,她連忙關上了窗戶。
「怎麼?」
「……不,只是下意識覺得佐助你不會喜歡這樣的場所。」
「哦?」
「因為,」宇智波帶子也走到床邊,在少年的身旁坐了下來,側頭笑著說道,「佐助你比起蛇,更像是鷹,很難想像你喜歡陰暗潮濕逼仄的地方呢。廣闊無垠的天空,才是鷹的歸屬。所以,那幾年……」她抬起手,緩緩放在身旁人搭在床沿上的手上,「很辛苦吧。」
她的目光溫和而柔軟,其中滿滿的都是理解和心疼。
「……」宇智波佐助沉默了下,然後,微微翻過自己的手,原本是想握住她的整隻手,但卻驀得頓住,最後,只抓住了她的一兩根手指。他低聲說道,「我那時候滿心只有追尋力量的想法,對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都不是很在意。」
「就算如此,也不影響個人喜好。」她笑了笑,握緊身旁人的手,「所以,你如果不喜歡住在這裡,我們就去找別的地方住吧。我是說我們大家,帶香磷他們一起。」
「……也不用那麼麻煩。」宇智波佐助輕聲回答說道,「反正也不過是短暫的居所而已。」
「好吧。」宇智波帶子笑了笑,「但是如果你想這樣了,可以隨時告訴我們,大家都會陪著你的~」
「……嗯。」
宇智波佐助再度沉默了下,然後開口說道:「大蛇丸……雖說不是你的對手,也應該不會擅自對你出手,但是,你要當心,不要被他的言語所欺騙,最好連聽都不要聽。」
根據那些記憶里的經驗,很容易被拐的她唯獨對大蛇丸充滿戒心,而在拐人這件事上很有心得也的確很擅長拐人的大蛇丸就是拐不到她……只能說是前世有仇天生犯沖了。
而從物種上看,大蛇丸這隻蛇似乎天生被貓克,但凡碰到了就沒什麼勝率。
……
各種意義上說,他都沒必要太擔心。
但是,他依舊不是很放心,在將她獨自留下這件事上。
只是,遲早要習慣的。
「嗯嗯嗯。」宇智波帶子用力點頭,「我一看那傢伙就不是好人,安心吧,」她特別靠譜地舉起拳頭,「他如果敢擅自跟我搭訕,我就揍他!」
宇智波佐助:「……」你住人家的房子,還這樣對待主人,合理嗎?
但仔細一想自己當年的行為,甚至直接把主人給「殺」了「揚」。
頓時就覺得,這很合理。
「一個人不要在這裡閒逛,」他繼續說道,「如果實在好奇,就讓水月他們帶著你,或者等我回來。尤其,不要擅自進入那傢伙的實驗室,那算是他的主場。雖然如今他名義上是被木葉限制了,但誰知道背地裡藏了多少東西,尤其,他也算是活著經歷了四戰,知道了不少秘密。」
「嗯嗯嗯。」宇智波帶子再次點頭保證,「放心,我聽你的話。今晚就不出去了,待會直接洗澡睡覺,然後明早醒了就和香磷他們一起出去找你。」
「嗯。」宇智波佐助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好囑咐的了,這傢伙雖然現在是個傻子,但是,照顧自己的基本生活還是沒問題的。
那麼,他也該離開了。
希望他「登門拜訪」時,鳴人那傢伙還沒回去。
否則,他可真的就要鄙視那個笨蛋了——你情我願,雙方的老師都支持,鳴人的父親似乎很認可,小櫻的父母也沒理由反對,無論怎麼看,都只是「再往前走幾步」的問題而已。
漩渦鳴人,不該是缺乏這種勇氣的存在。
尤其,有些事,小櫻應當也對他說清楚了。
如此想著的他正準備站起身,就見身旁人對自己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可愛笑容,她說——
「那麼,輪到我了?」
「什……」
他的話音未落,整個人就被身旁人一把抱住了。
「佐助你也要注意呀。」
「……我有什麼需要當心的。」宇智波佐助不禁失笑,「我是去鳴人那裡。」如若連鳴人都無法信賴了,那麼,這個世界也許就真的失去了它最基本的意義了吧……
「我當然知道鳴人君很可信,也絕對絕對沒有懷疑他的意思。」宇智波帶子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少年炸炸的短髮,輕聲說道,「只是發自內心的、下意識的擔心而已。畢竟,我們一直沒有分開過——我失憶後是這樣,失憶前應當也是這樣?所以,會擔心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不,你失憶前,我們素不相識,或者說,你認識的不是我。
其實仔細想想,他們也沒有相遇相識太長時間。
理所當然的,也沒有培養出太深厚的感情。
所以,何必依依不捨?
也沒必要依依不捨。
或者根本不會依依不捨。
「然後呢……」宇智波帶子的另一隻手落到了少年殘缺的左臂上,很是心疼地說,「白天時,這裡還是偶爾會疼吧?抱歉。」
「這和你沒有關係。」宇智波佐助回答說道,「這是在我自己的決定下受的傷。」
「但是,夜裡的話,因為一直有摸摸,所以基本不會再疼了吧?白天時,我卻沒有好好地關注它呢。」雖然很努力地和他貼貼了,但因為他本人的不配合和其他原因……嗯,總之,是她的問題。
「……」這算什麼,把他當作離不得人的小孩子嗎?
「今夜我不在你身邊,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度疼痛呢。」宇智波帶子嘆了口氣,「如若鳴人君是女孩子,我都想收拾包裹去你們床下打地鋪了。這樣的話,你要是半夜疼,我就可以隨時抬起手幫你摸摸。」男性的話……總覺得佐助不會容忍這件事呢,別問,問就是直覺。
宇智波佐助:「???」哦,我和女孩子的鳴人睡床上,你睡地下——你這傢伙就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嗎?不,應該說哪裡都不對勁。
……算了,指望這種傻子自省,倒不如指望鳴人那傢伙明天就結婚。
嘖,得了,一樣沒指望。
作者有話要說: 佐助老師對身邊的兩個傻子沒有任何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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