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宇智波佐助很了解漩渦鳴人。【,無錯章節閱讀】
所以他不會生這笨蛋的氣,說到底,鳴人也只是擔心在意小櫻而已。
而且,撇開這些不談……
現在的他,也不太可能真的生鳴人的氣。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若不是鳴人,他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裡。
當然,這種話他大約一生都不會說出口。
「佐助佐助,」靠直覺察覺到身旁人並沒有生自己氣的漩渦鳴人笑呵呵地問道,「你這次回來打算住多久?還是說打算徹底回來?」如果是後者就好了……
「別想了,不可能。」宇智波佐助近乎「殘酷無情」地說道,「至於這次會待多久……」他沉吟了下,開口說道,「看情況吧。」就本心而言,他是想辦完事就走的,但是,身旁的傢伙大約沒那麼好打發。而且,妥善安置她……也需要一點時間。
「……怎麼這樣。」金髮少年頓時不太開心地耷拉下了腦袋。
「好了,鳴人。」旗木卡卡西笑著說道,「按照約定,這幾天我會給你放假,你可以好好地陪著佐助。」
「啊,好耶!」
「不需要。」
旗木卡卡西額頭滴汗地看到兩個弟子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回答,不過仔細一想,沒事,反正這回答也不會影響結果。鳴人肯定會像黏貓板一樣黏著佐助的,而佐助反正也不會真攆鳴人,攆也攆不走。
「那麼,」他面帶微笑地再次問道,「佐助,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卡卡西老師,我想要你利用現有的權限幫我調取我父親、我媽媽以及……我哥哥在木葉做忍者期間的全部任務記錄。」宇智波佐助沒有客氣也沒有繞圈子,直截了當地說道。因為這些無論是對過去的他還是對現在的他,都毫無意義。
「嗯?」旗木卡卡西微微揚眉,疑惑問道,「佐助,你要這個做什麼?」
宇智波佐助沉默了。
「……是這樣。」旗木卡卡西看著弟子的神色,解釋說道,「佐助,我這話不是拒絕你的意思,但也知道,任務記錄這種東西很重要,尤其你要的還是全部,這其中可能涉及到一些秘密任務。所以,佐助,我需要一個合適恰當的理由。」
「……」
宇智波帶子側頭看了眼身旁保持沉默的黑髮少年,她知道,他不是不想說,只是……大約覺得有些說不出口。不過沒關係,這種時候她替他說就好了,於是她開口說道——
「是這樣……」
其餘人的目光頓時落到了她身上,這讓她稍微有些窘迫,但很快,她就定住了神,開口繼續說道:「鳴人君,請問你還記得之前的那個任務嗎?與一位叫做『自來也』的忍者有關的。」
「當然記得!」漩渦鳴人立即回答說道,「這件事怎麼了嗎?難道還有我不知道的後續?」
「不,不是這樣的。」宇智波帶子搖了搖頭,認真解釋說道,「那件事之後……我察覺到了,有些人就算已經逝去,他們的蹤跡也依舊留存於這個世界之中。所以,我們想要像這樣,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追尋其他人的蹤跡……嗯,差不多是這樣。」
漩渦鳴人:「……」他微微瞪大雙眸,立刻就理解了好友的想法,並且喃喃說道,「這麼說起來,老爸和媽媽……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有關於他們的事跡說不定直到如今都還在忍界流傳呢……」
真好啊……
不愧是佐助,真聰明……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可以用這種方法離逝去的家人更近一點。
只是靠聽別人說或者看著那些冰冷的照片記錄,都沒有這樣好吧?
但是……
就算現在想到了,他也壓根沒辦法自由離村吧?未來……估計也不可能,畢竟不管是綱手婆婆還是卡卡西老師,當上火影后就再也不可以隨意離開木葉了。
宇智波佐助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宇智波帶子一秒看穿了他的想法,於是徑直說道:「那麼,鳴人君,需要我們幫忙嗎?」
宇智波佐助:「……」嘖,自作主張,多管閒事。
話雖如此,卻還是情不自禁側頭看身旁的金髮隊友的反應。
「……哎?」漩渦鳴人再度瞪大雙眸。
「反正我們接下來也會繼續走遍這個世界的很多角落,所以,無論去哪裡都是可以的。」宇智波帶子笑著說道,「所以,替你追尋你父母還有那位自來也大人的蹤跡然後寫信詳細告訴你,也是完全可以的哦。」
「真、真的可以嗎?!」
「當然。」宇智波帶子肯定點頭,「對於佐助來說,你就像兄弟一樣。」她在某位傲嬌「喂,誰這樣說過?」的背景音中,如此說道,「我既然是佐助的妻子,那麼四捨五入咱們倆也是兄弟姐妹。所以,為你做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對我們來說是理所應當的。」
漩渦鳴人仔細一想,覺得這邏輯非常符合自己的腦迴路,可謂是完全沒問題。
旗木卡卡西:「……」
帕克:「……」
如若說他們之前還覺得這可能是宇智波佐助等一行人所開的一個「玩笑」或者所做的一個「惡作劇」的話,那麼此時此刻,通過這少女的言行舉動,一人一狗都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是真的。
至少在她的認知中,她的確是佐助的妻子。
這到底是……
說到這裡,宇智波帶子含笑看向自己自從見到起就一隻很有好感的旗木卡卡西,如此說道:「卡卡西老師,你既然是佐助的老師,對我們來說就像是父親一樣。所以,如若你也有什麼需要追尋的蹤跡,請一定不要客氣。」
旗木卡卡西:「……」
帕克:「……」
其餘人:「……」
這一刻,哪怕是身為「始作俑者」的宇智波佐助,也開始發自內心地同情眼前的男人。
因為這確實有點太慘了。
但他不想道歉,甚至還有點想笑。
短暫的怔愣後,旗木卡卡西很好地控制住了面部的表情,沒讓自己露出任何異常,只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依舊將脾氣很好的回答說:「好,如果我有這樣的需求,一定不會和你們客氣的。」
「嗯嗯。」宇智波帶子用力點頭——能幫眼前人做些什麼,她真的很開心。這就是子女孝敬父母的感覺嗎?哎呀,可真不錯呢。
「至於這件事……」旗木卡卡西在金髮弟子期待的表情中斟酌了片刻,緩緩說道,「我會酌情考慮的。」不管是佐助的父母哥哥還是鳴人的父母都不是普通人,他們做過的任務肯定涉及了不少秘密,所以他需要一點時間做出判斷。
「好。」宇智波佐助爽快點頭,他也做好了無法第一時間拿到記錄的準備。
「那麼,」旗木卡卡西心中暗自吸了口氣,第三次問道,「佐助,你還有什麼事要對我說嗎?」
「……」
短暫的沉默後,宇智波佐助心想「有什麼好遲疑的呢?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將她帶回來,那麼就算現在反悔也太遲了」,於是他開口說道:「水月,你們帶她去村子裡逛逛吧,接下來我需要單獨和卡卡西老師、鳴人他們談一談。」他雖然給她取了名字,但卻很少用那個名字稱呼她,要問為什麼……
大約是因為他知道的。
她真實的名字。
帕克沒說話,畢竟它只是一隻狗而已啊~
所以,不管存在於哪裡,都是合理的。
再說了,這屋子裡又不止它一個動物,是吧,肯定也在豎起耳朵偷聽的九喇嘛?
(九喇嘛:哼~)
鬼燈水月與方才的宇智波佐助一樣爽快點頭:「好。」
香磷雖然有些好奇接下來的談話,但是,她不會質疑佐助的決定罔顧佐助的意志。
重吾無聲地選擇了聽從。
旗木卡卡西想了想,沒有否決,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弟子。既然佐助帶這少女回來以及放她上街,就說明她沒有任何危險性。
「……哦。」宇智波帶子遲疑地點了點頭,「那……我們出去逛逛,你們慢慢談。」好奇心她當然也有……好吧,事實上,她真的很好奇這幾人接下來要談什麼,直覺告訴她,也許與她有關。但是,糾結過後,她還是選擇聽從佐助的話。
宇智波佐助看著身旁人幾乎寫滿了猶豫與乖巧的大眼睛,不知為何突然就有一點……
心軟,
以及覺得諷刺。
因為發自內心信賴著他的她一定想不到。
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語,是為了將她「丟掉」。
如若她知道,會怎樣想呢?
算了,這不重要。
某種意義上說,他是為了她好。
與其繼續跟著他漫無目的地風餐露宿,倒不如留在她喜歡的村子和人們身邊。
但隨即,他就覺得更加諷刺了——
他曾經多少次地厭惡著哥哥的自作主張啊,自顧自地扛起了一切,自顧自地選擇了毀滅,又自顧自地規劃了他十六七歲之前的全部命運。
宇智波啊,最厭惡被掌控。
但此刻,他卻做著同樣的事情。
所以,宇智波啊,也習慣著掌控。
這也許就是他們這一族的「劣根性」吧。
但是,反正現在的她什麼也不知道,不是嗎?等她真的想起來知道了……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說不定她會感激他。
說不定她會厭惡他。
但大不了,就是痛痛快快甚至你死我活地打上一場。
想到此,黑髮少年的眼波泛起微光,就像是深邃海水倒映著夜色中的微弱月光,他抬起手,在眼前人有些訝異的目光中,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低聲說道:「讓水月他們帶你去甘栗甘吧,那裡的甜品,你一定很喜歡。」
旗木卡卡西:「……」
帕克:「……」
宇智波帶子下意識側臉,然後抬起手捂住了少年的右手,眨了眨眼,笑著說道:「亞達。」
「嗯?」
「不是約好了,佐助你親自帶我去嗎?擅自毀約可不行。」她的臉孔無意識地在他掌心中輕輕蹭了一下,「對吧?」
「……」
在即將毀滅一個大約定的前提下,真的還有必要遵守這個小小的約定嗎?
宇智波佐助沉默了下,然後抽回了自己的手,回答說道:「好,之後我抽空帶你去。」
「嗯嗯嗯~」宇智波帶子滿臉開心地點頭。
之後,她乖巧地跟隨鷹小隊的三人離開了,走前沒忘記禮貌地與屋中的兩人一狗告別。雖說離開的行為不是很禮貌——
沒錯,他們也是跳窗離開的。
總結來說,火影辦公室的窗戶,也許天生就帶有「誰看見都想跳」光環。
而伴隨著四人的離開,宇智波佐助也是徹底下定了決心,他開口說道:「接下來我要對你們說的,是有關於……」
作者有話要說: 宇智波大概真的是有劣根性的233就算是阿帶,也因為自己的決定一度丟下重要的人們……所以說,人人都討厭掌控,人人也都喜歡自己去承擔一切,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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