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之時……
宇智波佐助感受到了熟悉的查克拉波動,緊接著,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再接著……
是撲面而來的熟悉氣息。
以及……
讓人飢腸轆轆間食指大動的誘人味道。
他睜開雙眸,只見去而復返的她正雙手捧著一大把沾著水珠的紅番茄蹲在他面前,滿臉笑容地說:「佐助,運氣真好,往南邊走沒多遠,就看到了一大片番茄田呢~」
宇智波佐助拿起一個番茄,咬了一口後,淡淡問道:「所以,你身上的衣服呢?故意想當變態嗎?」
「額……」宇智波帶子小心翼翼地提起白色裡衣的衣擺,將在流淌河水中清洗乾淨的番茄放在上面,抬起手抓了抓頭髮,表情有些尷尬地回答說道,「我出去得太匆忙,忘記找你要錢了……找人買東西是需要付錢的,對吧?」就想買甜食買飯糰買手帕買衣服一樣,「然後呢,我看農戶的女兒似乎對我身上的衣服很感興趣,就試探著問她能不能交換,她爽快地答應了還想給我一小筐。只是一件穿過的衣服而已,要一筐太過分了,所以我就只要了這麼多。」
宇智波佐助:「……」他再次咬了口番茄,面無表情地想,出現了,與夢中如出一轍的「道德標準」,也許過去的他會不屑一顧,但現在他會想,如若人人都是如此,忍界會不會從此少上很多爭端。但是,那是如何呢?除非強行剝奪掉人類的所有欲望,否則爭端永遠不會停息。而如若他這樣做了,和一心想要推行「無限月讀」的那兩個人又有什麼區別?
沒有意義。
如此想著的他開口說道:「你是忍者,如若你真的想要,他們不會也不敢阻攔。」
「……那和搶有什麼區別?」宇智波帶子眼睛瞪得圓溜溜地說道,「這種事太過分了,我才不要做。再說了,」她沒忍住吐槽,「就為了幾個番茄就做壞事,也有點太『虧』了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直覺自己做這種事很「掉價」。
「所以,」宇智波佐助吃掉手中的第一個番茄,舌頭舔過不慎被汁水打濕的手指,意猶未盡地轉而從她的裡衣上拿起第二個番茄,「你就變成了一個只穿裡衣到處跑的變態。」驟病初愈,讓他此刻很是飢餓。不過也是好事,因為這是身體在積極主動地汲取養分治癒自身。
「……」她有些不開心地鼓起了一側臉,卻也沒有說什麼。
「而且,你確實虧了。」宇智波佐助再次展現出了優秀的「補刀」技巧,「這些番茄在農戶家買,最多不過區區幾十兩而已。你那件衣服我花了三千兩,你穿了還沒一周,就算已經弄髒,也至少還能賣出一半的價錢。」
「……」宇智波帶子瞪大雙眸,猶豫了下後,小小聲說,「不、不然,待會我們去把剩餘的番茄討要回來?」
宇智波佐助給了她一個白眼:「你丟得起這個人,我丟不起。」
「……」再次鼓臉。
「不吃嗎?」宇智波佐助問道。
她猶豫了下後,小聲問:「可以嗎?」他看起來好像很喜歡的樣子,奪人所愛不太好吧?不過既然喜歡,之前又為什麼要發脾氣呢?真奇怪……
「我一個人也吃不掉那麼多。」
「這樣的話……」宇智波帶子雙手合十,笑著說道,「我開動了。」說罷,她也拿起一個番茄,隨意在衣袖上擦了擦上面的水漬,大口咬了下去,新鮮酸甜的汁液頃刻間充斥整個口腔,她下意識眯起大眼睛,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真好吃。」
「嗯。」
「那個……我說啊……佐助……」
「嗯?」
「我們這算是……」她再次咬了口番茄,小心地覷著眼前人的表情,才說出了後半句話,「和解了嗎?」之前……他們是在吵架吧?雖然是他單方面的。
「……」自己想。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在樹洞中面對面地一起吃掉了那一小堆番茄。
清晨吃下的藥物、之前短暫的休憩以及一頓美味的早餐,讓生命力可以說是旺盛的宇智波佐助恢復了七八成的精神,所以他不肯繼續停留,而是再次準備啟程趕路。
離開前。
他從隨身的捲軸中取出了一條乾淨的黑色披風,隨手丟給了身旁人,言簡意賅地說道:「披上。」
「哎?」她一臉懵逼地抱著披風,下意識歪頭。
他懶得解釋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地朝前走去——這個白痴,難道真想繼續穿著裡衣招搖過市嗎?在到達下個可以買衣服的城鎮前,總歸需要稍微遮掩下吧。
片刻後……
披著披風的少女急急忙忙地追了上來,因為身高的緣故,她穿著他的披風簡直像是穿著一條黑裙子,裙擺長到腳踝的那種,好在沒有拖地。
「佐助,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兒?」
「不知道。」
「……哈?」
「沒有目的地。」宇智波佐助直視著前方,一邊走一邊神色冷淡地回答說道,「沒有目的地,不需要方向,只需要繼續前行就可以了。
一直走到……
他覺得可以停下來。
如若說,鳥倦了應當歸巢,人倦了應當歸家,那麼,早已沒有了巢穴的鷹又該如何自處呢?
更別提,他現在也許連鷹都算不上,只是被一根沉重鐵鏈拴上了脖子的「垂死之鳥」。鐵鏈束縛著他,卻也在源源不斷地傳遞著生命力……他既想掙脫,又不想掙脫,所以,今日也依舊被束縛著。
他原本以為她會繼續詢問,因為她確實是好奇心很足的類型。
然而……
她卻只是「哦」了一聲,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只繼續亦步亦趨地跟隨在他身邊。
如此一來,他反倒有些想問了,於是開口問道:「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
「這樣的旅途。」
「額,其他的旅途……不是這樣嗎?」
「……」他忘記了,失去了記憶的她同時也失去了一些常識,所有有些在常人看來不對勁的事情,在她看來壓根不算什麼。
「而且,就算奇怪也沒關係。」她笑著側頭看他,然後試探性地伸出手,抓住了他披風的一角,「反正不管去那裡,我都會陪著佐助你的。」畢竟他說了他們是夫婦嘛,她問過其他人了,感情好的夫婦就該是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宇智波佐助沉默了下後,冷笑著說道:「註定會變成一個人的旅途,有必要繼續嗎?」
他最厭惡的,就是這些明明根本做不到卻擅自承諾的諾言。
宇智波帶子愣了愣,又眨了眨眼,不太理解地回答說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有形之物,總有一天會消失的吧?畢竟世間不存在永恆。但是相對的,無形之物也許會久久存留。就算未來某天,」她緩緩攥緊身旁人的衣物,輕聲說道,「佐助你不想和我一起繼續旅途,但是至少,這一刻是真實的,我會永遠記得它。」說罷,她再次豎起手掌發誓,「我保證,爭取絕對不會二次失憶!」
「……」如若說前面的話語讓他微微動容的話,那麼之後的話語,又成功地讓他不想繼續搭理她了。
不過……
也許她的說法是對的。
有形之物總會消散。
無形之物卻會久久存留,譬如說那些一直糾纏著他的記憶和痛楚,也許這一生都不會離開他身邊。
宇智波佐助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仰頭看著秋日那顯得格外高的天空。
一場夜雨過後,今日有著格外晴朗的好天氣。
一碧如洗的天空中,驟然傳來了鷹鳴。
「……」宇智波佐助心想「又來了麼?」,隨即抬起了僅剩的右手,白紫翎羽交織的忍鷹便落到了他的手臂上。他隨手將鷹放到了自己的肩頭,從身後的小包中取出一條事先準備好的肉條,遞給了辛苦奔波的忍鷹,隨即,自它的爪邊取下了來自木葉的信件。
寄信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因為此刻飛到他肩頭啄食肉條的忍鷹整個木葉只認對方。
信件一如既往地很厚實,厚實到他壓根不想看,也完全可以想像對方趴在桌上撅著屁股努力在信紙上寫滿丑字和廢話的八嘎模樣。
宇智波帶子好奇地看著身旁人手握著信卻不肯拆開的模樣,疑惑問道:「不看嗎?還是說,需要幫忙拆?」一隻手拆信,好像的確不太方便來著……
宇智波佐助抱怨說道:「我為什麼要看每次都會讓自己眼睛疼的東西。」
宇智波帶子:「……」她愣了下後,隨即「噗嗤」一笑,「看來,這是來自好朋友的信呢。」緊接著,她在對方略有些疑惑的目光中解釋說道,「因為,每次都覺得眼睛疼,卻每次都看了呢~」出現了!教科書般的蹭得累!
「……」
那是因為出村前那傢伙再三強調過——
「佐助,如若你一定要走,那麼你可以離開,但我也是真的很擔心佐助你的安危,所以,要和我定時通信,要看我的信,要準時給我回信,讓我知道你很安全。否則,我會出村去找你。你是知道的,一旦我下定決心,誰也攔不住。」
「……」
在一群人的圍繞下學習如何成為火影的傢伙,好好待在木葉村中做他的英雄就好,何必跑出來滿世界亂走呢?
若是被那群人知道了……
呵,說不定又是一場無聊的風波。
然而,她調侃的目光卻著實讓他生氣,於是他隨手將信往身後一丟,再次邁步就走。
他並不擔心信件會丟失,因為……
宇智波帶子一把抓住了這封信,有些無語地說:「我開玩笑啦,這是好朋友的信,不可以隨意亂丟哦。」
邁步前行的宇智波佐助很有他風格地想:我亂丟了嗎?我不是丟給了你?
吃完了肉條的鷹再度展翅而飛,高高地翱翔於二人的上空,不時發出高亢又悠遠的鳴叫聲,似乎是在彰顯著自己的存在,又似乎是在提醒說道——
不要忘記回信哦。
宇智波佐助:「……」嘖,那傢伙絕對沒少用吃的賄賂它。忍鷹可是很挑嘴的,由此可知,某些人原本就不富裕的錢包,說不定因此會更加捉襟見肘。
想到此,他突然就覺得有些好笑。
於是就笑了。
一旁的宇智波帶子眨了眨眼,同樣心情不錯地想:看~果然是好朋友的信吧,只是不知道,都寫了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想起了柱間給阿斑寫信了~什麼基因傳遞啊【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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