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帶子不想當海王");
反應過來的時候……
宇智波帶子發覺自己好像已經不知不覺跟著對方走了一段。
要問是怎麼反應過來的……
嗯,那是因為這位青年頓住了腳步,迴轉過頭禮貌地問她:「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宇智波帶子:「…………………………」
糟糕!
好像丟人了!
啊這,她真的不是花痴啊,她平時真不這樣的!
只是她真的是第一次……不對,遊樂園後第二次在現實中見到這麼好看的銀髮,所以不自覺就……
此刻的宇智波帶子非常慶幸於自己臉上戴著面具,否則,真的是完全沒臉見人了……她漲紅著面具後的臉,瘋狂擺手:「沒沒沒沒沒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適,她恨不得當場給對方來一發土下座,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愧疚之情。
「……沒關係。」青年沉默了下後,禮貌地點了點頭,轉身欲離開。
恰在此時——
屋內的音樂再次被提高了一個音量等級。
廣播聲也隨之響起:「大王子擁抱著他等著的美麗女孩,愉快地跳著舞。他們的舞姿,令在場每一個人都為之傾倒。仿若是為了襯托這一幕,王宮內下起了美麗的玫瑰雨。」
下一秒,天花板上果然飄下了無數紅色花瓣。
宇智波帶子仰起頭,喃喃低語:「這也太浪費了吧?」特意摘花做這種事,總覺得柱間先生如若知道了,絕對會生氣呢。
「這不是真的。」銀髮青年回答說道,他抬起手接住一片花瓣,遞給她看,「是紙張折的。」
「……啊,還真是。」宇智波帶子接過花瓣,來回看了眼,發現果然是用玫瑰色的紙片剪成的。雖說事後收拾起來肯定是一樁麻煩事,但是比起用真花本身還是好了不少。
仿若看透了她的想法,青年繼續開口說道:「用真花,除開過於浪費外,安全係數也得不到保障。就在去年,還有婚禮現場賓客因為這種事而過敏窒息的新聞。再往早一些說,曾有一幅名畫記錄了與之相關的事……」他說到這裡,似乎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多了,抬起手做了個抱歉的手勢。
「你說的……是《埃拉加巴盧斯的玫瑰》嗎?」宇智波帶子問道。
「……你知道?」
「嗯。」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畢竟那幅畫挺有名。」
這幅畫是畫家阿爾瑪·苔德馬的傑作之一,畫中的場景是羅馬皇帝埃拉加巴盧斯在一次晚宴上命令下人們往出席宴會的客人們身上飄灑玫瑰花瓣,最終的結果就是直接把一些客人給直接埋在了花瓣下面,而這位始作俑者卻與他的母親、寵臣們笑嘻嘻地觀看。
「有名麼……」
「劇本的任何情節都可能是伏筆,飄灑玫瑰花既然是不詳的預兆,」宇智波帶子左手托著右手手肘,右手托下巴,思考著說道,「所以,接下來這場宴會上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很有道理的推測。」銀髮青年肯定了她的想法。
就在此時,樂聲戛然而止。
大王子牽著手中的灰姑娘,大聲宣布說:「我決定了,從此以後她就是我的王妃。」
也不知是誰帶動著,在場所有人都紛紛鼓起了掌。
片刻後,大王子繼續宣布說:「除了我之外,我的三位弟弟們,也將在今夜的眾多的淑女中選出自己的王妃,就此,我們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過上永遠快樂的生活。」
「但是,」他話音驟然一轉,「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台階上,剩餘三位王子緩緩走下,他們都與大王子一樣,是有著滿頭燦爛金髮的英俊男子,只是,此時此刻,他們臉上帶著的笑容多少讓人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舞會開始之前,宮廷占卜師告訴過我,之前被我們當眾絞死的那個女巫,她的同夥將趁今夜對我們發動報復性襲擊。」
「……女巫?」宇智波帶子歪頭,有些不明所以。
不知不覺間站在她身旁的銀髮青年側頭看了她一眼:「你是中途才來的?」
「嗯,這個場景前剛來。」
「原來如此。」
銀髮青年趁著三位王子說話的間隙,稍微解釋了下之前的場景,而這個遊戲的第一個場景就是,所有人在廣場上圍觀燒死被捕捉到的女巫。在那個場景中表現積極的觀眾,直接被選為了第一場舞會的特別嘉賓,還得到了一些小禮物,這也算是成為「重要配角」的獎勵品了。
三王子接著說道:「所以我們將計就計,打算趁著今夜剷除掉所有潛伏在國內的女巫以及她們的邪惡爪牙。」
四王子配合著說道:「宮廷占卜師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方法,」他一邊說著,一邊高高地舉起了白紅黑三色的絲巾,「諸位進來時所看到的這些絲巾都已經被下了咒,只要是女巫,就會情不自禁地選擇其中某個顏色給自己繫上。
此言一出,大廳中頓時譁然一片。
倒並不是害怕——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個表演而已,而是某種類似於親身參與劇情的興奮感。
「絲巾麼。」銀髮青年的目光落到身旁小女孩的身上——從身高還有聲音來判斷,他覺得她年紀應該不大。不多倒是懂得不少,而且,還挺聰明。比如此刻,她抬起手一把就扯掉了手臂上的絲巾,動作可以說相當迅速敏捷了。
「今夜代表女巫的顏色是——————」
大王子高高地舉起身旁未婚妻「灰姑娘」的左臂:「白色!!!」
被灰姑娘系在手臂上的,是一條紅色的絲巾。
所以她是安全的。
大王子拉著她的手快速地走到了台階上,一群衛兵從台階兩側沖了出來,手持著各種「武器」,朝觀眾們逼近著。
「當然,我們也知道,」大王子冷笑著說道,「不是所有女巫都心甘情願被捕捉,所以,所有絲巾上被稍微懂了些手腳,譬如說……」
他抬起手打了個響指,室內的燈光頓時變成了略有些暗的紫色。
與此同時。
宇智波帶子驚訝地發現自己裙子的左臂上,出現了清晰可見的白色磷光。不只是她,其餘陸續扯掉了白色絲巾的女性,也都發現了這件事。
「將這群女巫抓起來。」大王子揮手。
宇智波帶子:「……」她就知道自己要中招,玩這類遊戲時的老倒霉蛋了!所以,現在又要跑?不要啊啊啊!!!
她今天已經跑了太多次了,現在完全不想動,只想好好休息好嗎?!
……不然,乾脆讓那群衛兵抓起來得了,反正也不會真的出事。
可就在此時,身旁的銀髮青年突然扯開了身上的披風,對她說:「進來。」
「……啊?」她愣了下。
青年耐心地說道:「進來臨時藏下,我有辦法。」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眼前人只是用著最輕描淡寫不過的語氣,宇智波帶子卻莫名覺得超級有說服力,啊,這種說服力有點類似於族長大人說「天涼了,讓日向家倒閉吧」,那日向家肯定要完蛋。咳,雖說這種事不會真的發生啦,但是,差不多就是類似的感覺。
唔,她對日向家沒什麼偏見啦,就是每次見到,他們都會朝她翻白眼這點有點……嗯,怪怪的。
所謂遊戲,誰也不會拒絕會變得更有意思的玩法,於是她道了聲謝後,非常果斷地鑽進了對方的披風中。
銀髮青年待「少女」藏進來後,一把裹住了身上的披風,發現……嗯,幾乎看不出來藏了一個人,這孩子還真是格外嬌小。
眼下宴會內亂糟糟的,所以自然暫時沒人將目光投注到他這個男性的身上,而他也就這樣帶著人,一步步地朝事先預定好的某個地點挪去,然後,站定了身體,背對著主演以及衛兵們,低聲對懷中人說道:「腳下的純淨水瓶看到了嗎?」
這是其餘客人在「奔逃」中無意中掉落的。
「嗯,看見了。」懷中人小聲回答說道。
「撿起它,打開,然後用裡面的水擦自己的袖子。」他頓了頓後,補充說道,「如果沒有手帕的話,我上衣口袋中有。」
「……這樣就可以了嗎?」
銀髮青年藏在面具後的嘴角微微勾起,胸有成竹地說道:「別忘了,這只是一場遊戲,主辦方絕不會想要承擔給諸多可循環使用的衣物帶來不可挽回損傷的風險,所以,那些白色磷粉毫無疑問很容易去掉。最簡單的方法莫過於拍去或者擦去——拍去的話不可能,如若這麼簡單就可以除去,後續劇情也無法發展了;至於擦去,比起其他液體,白水是最簡單無害不會給衣物材質帶來任何損傷的。」
「好厲害……」
披風中傳來「少女」小聲的讚揚聲——
「你頭腦也太好了吧!」
銀髮青年不知為何突然就覺得心情不錯,於是微勾了下嘴角,然後就又聽到她說——
「不好意思,我今天沒帶手帕,所以……失禮了。」
「……嗯,拿吧,左邊。」
然後,他就感覺到一隻格外小巧又軟乎乎的小手,探到了他左側的衣袋中,從中翻出了一塊他隨身攜帶的格紋手帕。然後,低下頭小心地用瓶中的礦泉水浸濕它。
動作間,她的小腦袋不小心磕在了他的胸口。
「抱歉。」她低聲道歉。
「……沒事。」他一邊如此說著,一邊用眼角餘光看著一個走過來的衛兵,將人隔著披風一把按在自己的胸口,「別動,有人過來。」這樣的動作下,他不由再次感慨——真的好小隻啊,這孩子。
「……好的。」她再次點頭。
他只覺得那隻小腦袋在自己胸口蹭來蹭去……嗯,有點讓人發癢。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到底是誰呢~【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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