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的一切在面對易文君的時候都變得溫柔起來。
就連陽光都在對方的髮絲間溫柔的跳躍,易文君的眼神溫柔如水,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那笑意仿佛能看透人心,給予最溫暖的慰藉。
司空長風愣了很久,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
比起易文君的美貌,最讓他震撼的是對方身上的那股氣質。
如同一本經過歲月沉澱的書籍,溫和從容,散發著淡淡的智慧和典雅。
易文君身上有一種無需言語,便能讓人感覺到的優雅和尊貴,仿佛每一寸肌膚都浸染了天地靈氣。
那姑娘身上的氣度是司空長風從未接觸過的大家風範。
其實無人知道,江湖浪客司空長風喜歡的女子是那種琴棋書畫的大家閨秀。
他十分欣賞那種才女,只不過從未有機會接觸過。
今天的易文君讓他深深感覺到了震撼。
原來真的有姑娘會散發出那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
相比於司空長風,百里東君更是沒出息極了。
雖然他早就有易文君的畫像,甚至也無數次知道了她的所有事情。
但此時此刻見到了真人,見到了他的真實樣貌,百里東君還是忍不住震撼且迷茫。
原來畫像和真人相差這麼大的嗎?
這真的是他的文君嗎? (他雲哥的文君,簡稱他的文君。)
「文…文君?」明明是自己最熟悉的人,可最先不確定的卻是自己。
聽到對方如此稱呼自己,易文君一手捋著一束披散在胸前的長髮,一邊低頭淺笑,豁然抬頭直視著百里東君。
「我既然都變成了文文君,那我是不是要叫你東東君了。」
百里東君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初見時候的激動變成了如今的驚艷。
百里東君知道他的文君很漂亮,但是他沒想過會這麼漂亮。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
易文君這一身衣裳一換,徹底迷暈了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
不同於在天啟的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
此時的文君難得帶著一點這個年歲的俏皮和靈動。
「飯菜都準備好了,你們不餓嗎?」
「我我我不餓…文君你先吃吧!」
百里東君說完,直接拉住了司空長風的胳膊把人往屋外拽。
司空長風不解其意,但還是順從著對方的力道跟著出去。
易文君看著離開的兩個身影,露出了一抹完美的笑容,慢悠悠的走在桌前,等著兩個小呆瓜的回來。
「司空長風!這是二十兩銀子,你拿著去外邊吃吧!這兩天你就先別回來了,在外面住幾天行!」
捏著手中的銀子,司空長風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百里東君。
「不是你什麼意思啊?咱們這有吃有喝的,我為什麼去外面。」
司空長風心裡大概清楚,但不知道為何他就是有點不想走。
畢竟剛才百里東君都說了,如果能讓對方走出去,他不介意對方是誰,不是說好了微笑祝福嗎?現在這是幹啥?
一看到對方裝傻,百里東君氣的給了對方一肘子。
「你別給我裝傻!司空長風我告訴你,你趕緊給我走!對了,文君在這兒的消息你可別說出去!」
百里東君的眼睛一轉,又從荷包里掏出了一張銀票。
「聽我的長風出去見見外面的世界!我不用你打工還債了,我們好兄弟一場,就由我資助你闖蕩江湖吧!
看見門口這匹馬了嗎?送你了快走!」
說著就要推對方,司空長風無奈的躲了兩下。
「不是掌柜的,我槍還在裡頭呢!」
「哦,你在這站著不要動,我去給你拿槍!」
說完了,百里東君就跟背後著火似的,急忙跑了進去。
司空長風無奈的聳了聳肩,將銀子塞進了懷裡,又跟著走了回去。
眼見百里東君火急火燎的闖進來,從櫃檯旁邊拿了槍就想往外走。
易文君滿臉疑惑,忍不住叫住對方。
「東君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兒嗎?怎麼還拿武器了?用我幫忙嗎?」
「不用不用,沒事兒沒事兒,就是司空長風這小子非要走非要回家,我攔都攔不住。
對了文君,你門口那匹馬,我就做主給司空長風了,助人為樂嘛!回頭我再送你,好了好了對方要等急了!」
這話剛說完,司空長風就走進來,滿臉無奈的扶著額頭。
「掌柜的,我哪有家啊?我上哪兒回呀,你到底又整什麼呀?」
眼見這副模樣,易文君淺淺的笑了笑,伸手招呼了一下百里東君。
「好了,別鬧了,小時候就這樣,這麼大了還沒改。
過來吃飯吧,這位司空公子,相逢即是有緣,不用聽東君胡鬧。」
兩個男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百里東君懊惱的放下槍,扭著走到了易文君旁邊。
「文君~」一個名字都讓他叫出拐彎兒來了。
明明是個大男人,竟然還撒嬌呢。
易文君只是溫柔的摸了摸對方的頭,耐心的朝著司空長風解釋著。
「司空公子,不要介意,快來吃飯吧,東君總是這樣任性,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他了。」
「不麻煩,不麻煩,都是掌柜的在幫我,我沒做什麼的。」
司空長風的俊臉一紅,說真的,他受不了這種姑娘溫聲細語的跟他說話。
他見過江湖女子大多豪邁瀟灑,這般柔聲細語的,讓他骨頭都酥了。
紅著臉,僵硬著身子坐到了椅子上,司空長風看著被摸順毛的百里東君淺淺的露出了笑容。
罷了罷了,鬧著玩也就罷了,自己一個將死之人,還是想辦法幫掌柜的,早點修正果。
希望在自己臨死之前能看到他們兩個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麼想著司空長風坦然多了,形勢也越發落落大方。
這才讓百里東君鬆了口氣,他可太明白易文君的殺傷力了。
當年這小丫頭還四五歲的時候,他和雲哥帶著對方逛街,都要被許多小朋友圍觀。
那些個小男孩,一個比一個不要臉,要不是他跟雲哥,文君早就不知道被誰給勾搭走了。
誰曾想這麼多年過去了,小丫頭越發容色傾城,可惜了雲哥不在,要不然他們一家三口是多麼幸福的日子。
回想起那時的童言童語,百里東君卻覺得一語成讖。
那時候文君說只有雲哥死了,自己才能上位,原來命運早已註定。
(加了三張了兩本書,今天寫了一萬八,將近兩萬了,實在寫不下去了,剩下一章加到明天感謝小夥伴的打賞,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