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大海中,相柳深吸了兩口氣,從噩夢中驚醒。
今日是辰榮馨悅的成親之日,他滿眼痛苦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走向別人。
可是那一腔情意卻無法訴說,相柳只是看了對方兩眼便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回到海中借酒消愁的相柳,沒想到自己會做這樣一個夢境。
摸著胸口的蠱蟲,相柳忍不住嗤笑。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原來他的心也那麼渴望著自己,能把對方搶走嗎?
可是他怎麼能這麼做呢?他是在清醒理智不過的相柳啊。
也許只有在夢中他才能鼓起勇氣去做這荒唐的事吧。
只是一想到夢中最後自己死在了塗山家的圍攻之下,相柳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是啊,就算今天自己鼓起勇氣,又能落到什麼下場呢?
除了被對方合力殺死,自己根本帶不走馨悅。
今日是塗山家的祭祀大典,所有塗山家的精銳和勢力全部都安排到了青丘。
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帶走對方,最後除了死沒有任何結果。
只是這場夢荒唐又逼真,忍不住讓人沉浸了幾分。
嘲笑了自己懦弱無能,相柳還是忍不住回想起夢中馨悅的勇敢。
放下一切跟我走…可惜了,我不允許你放下,我要你高作明堂,要你呼風喚雨,讓你被眾人憧憬,要你成為這世間最珍貴的一切。
馨悅,愛不是占有,相柳永遠不會那麼自私。
所以這個夢永遠不會實現。
對於這場精心編纂的夢境,馨悅深藏功與名。
人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人只有有壓力才會上進。
塗山璟自認為將一切玩弄在股掌之中,高高在上算無遺漏。
辰榮馨悅就是要讓他知道失去的痛苦和抓不住的驚慌。
但是她可不想自己成為和小夭一樣,被全大荒暗地裡嘲笑的笑柄。
所以夢境是很好的手段。
當然無人知曉,做了同樣搶親夢境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只不過是把主角從相柳變成了自己罷了。
今天晚上註定要有三個男人為此情傷。
只不過讓馨悅沒想到的是,塗山璟黑化之後竟然這麼狠。
不過是一個夢境,他便想要相柳的命。
什么九頭蛇的心,什么九頭蛇的命,看來他是知道了相柳和防風邶之間的關係。
不過對於此,馨悅也覺得很正常。
自從對方打定主意要跟自己在一起之後,自己身上的大事小事就被對方調查的一清二楚。
塗山璟已經病態了,瘋魔了,現在沒有把馨悅關小黑屋,也全都是在強忍。
這傢伙的占有欲可怕極了,但凡馨悅今天多吃了哪個點心兩口,第二天他都會知道。
可見對方的可怕和控制力。
雖然這是馨悅默許的,但是到了這種地步已經足夠讓人害怕了。
好在馨悅不在意,畢竟成親那一晚上馨悅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
接下來她可以選擇離開這個世界,或者是繼續享受這個世界直到死亡。
所以無論接下來馨悅有什麼騷操作都無所謂,因為任務已經完成了。
至於對方瘋不瘋魔變不變態,馨悅表示無所謂,因為她已經逼瘋了好多人了。
第二天清晨塗山府。
馨悅還沒睜眼,便感覺到了一陣溫柔的吻。
「璟哥哥。」
「早上好,馨悅。」
塗山璟的容貌在整個大荒也是數一數二的,一大早上便被美顏暴擊,馨悅的心情還是很好的。
「早上好,璟哥哥。」
塗山璟溫柔的攬過了馨悅,「怎麼還叫璟哥哥,應該叫夫君了。」
馨悅還沒說什麼,門外忽然傳來了奴婢敲門的聲音。
「少主,夫人,時間不早了,老夫人那兒還等著請安呢。」
老夫人雖然病重在床,可是新婚第二天的請安是規矩。
確實不能躲掉,昨晚折騰了一宿,又是瘋狂又是噩夢的。
這兩人如今起的確實不算早了。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緊,靜夜只能無奈地敲響了房門。
塗山璟,聽聞眉頭一皺,不過隨即面容疏朗,微笑著對馨悅小聲詢問。
「馨悅,可想去請安?」
辰榮馨悅聽到這話都愣了。
「這還能不去嗎?老夫人要是知道咱們不去,是會被氣死的吧。」
馨悅一向如此隨意,塗山璟根本也不在意對方是否失禮。
反而很開心,對方對自己的直率和毫不隱藏。
「當然,奶奶身子不好,現在臥床休養,如果你不想去,我自己去解釋一聲就好。」
馨悅皺了皺眉,語氣有些疑問。
「我要是不去,整個塗山都要抽我的脊梁骨吧?」
塗山璟淡然一笑,揉了揉馨悅的頭髮。
「當然不會,如今整個塗山是我做主,我說過,嫁給我之後,只要你想,只要我有我都會給你。」
馨悅挑了挑眉,故意打趣「那我就不去了,昨天折騰了我一晚上,我可困死了。」
說著裝模作樣的,就想休息,就等著對方下不來台好調戲對方。
誰知道塗山璟竟然真的點了點頭,滿臉溫柔。
「好,我這就跟奶奶說,你多睡一會兒吧,昨天晚上累壞你了。」
馨悅整個人都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你真的假的,我不去請安?」
塗山璟抓住了對方的手指,湊到唇邊親了一口,認真說道。
「你以後就是塗山最尊貴的人,不用向任何人低頭。奶奶身體不好,你以後少去,省得過了病氣。
好了,你繼續休息吧,我去跟奶奶說一聲就好了。」
辰榮馨悅被這件事弄得暈暈乎乎的,整個人呆呆愣愣的,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任由對方離開了。
直到對方離開之後,馨悅這才勾唇一笑,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只有塗山璟,帶著愉悅的微笑前往了自己奶奶那裡。
長輩去世是要守孝的,哥哥死了卻不用,所以他才容忍那個老太婆活到現在。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自己那個庶出孫子折磨,卻裝聾作啞。
在自己母親活著的時候,把那個賤婢生的庶子,所以到了自己母親身邊,噁心自己的母親。
自己這個奶奶做了多少噁心的事,塗山璟一清二楚。
曾經對親情有濾鏡,所以他處處替對方找藉口。
如今他終於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但那些無用的人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塗山府只要有他和馨悅就好了,那些礙眼的人和事都不配讓對方放在心上。
(今天有點卡文,就想這麼結束了,去當少年白馬的易文君,咋說呢,迫不及待呀,你們喜歡嗎?喜歡我這幾章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