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無人之後,蘇暮雨這才將烤好的肉串遞給了妙妙。
三個人坐回了鋪在地上的毯子上,妙妙斜靠著蘇暮雨咬了一口對方手上的烤串。
蘇昌河露出一抹邪笑,從地上的瓜果盤子裡抓出了一把瓜子。
似笑非笑地嗑著瓜子,直勾勾的看著妙妙。
弄的小姑娘吃著烤串,都吃不安生。
艱難的把這烤串咽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蘇昌河就張嘴了。
「怎麼看出什麼了?壞丫頭,還給人家下毒,你可真損啊。要我說,你可比我們倆暗河殺手要狠毒多了。」
看著對方怡然自得的嗑著瓜子,妙妙毫不在意的翻了個白眼,靠在蘇暮雨的肩膀上。
「都知道他們是攪風攪雨的天外天啦,當然要留些後手了。
玥卿,玥瑤,這名字倒是不錯,你們說那女的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啊。」
蘇暮雨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微微一動,便把人半摟在懷裡。
妙妙則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靠著,嘴裡接受著對方的投餵。
「你最近參與的事情確實挺多的,壞了天外天的好幾件事,人家要是查到你的蛛絲馬跡,朝你下手也有可能。」
扔掉手中的瓜子皮,蘇昌河毫不客氣的挪了挪屁股,坐在了妙妙旁邊。
伸出手來,將人從蘇暮雨懷裡搶了過來。
妙妙就像沒有骨頭似的,任由兩個人來回移動,反正靠在誰懷裡,小手都沒閒著。
蘇暮雨看著妙妙慵懶的樣子,也沒有反抗,只是從一旁的盤子裡拿起了兩塊糕點,遞給了妙妙。
「只看他們最近的所作所為,就知道是一堆不安分的,既然如此,又怎麼可能如此衝動。」
蘇暮雨的聲音低沉,說話之時,猶如崑山玉碎令人忍不住側目。
蘇昌河將下巴墊在了妙妙的腦袋頂上,半摟著妙妙,忍不住贊同。
「看他們那陰謀詭計的作風,怎麼可能有這麼單純的大小姐。
一見面就把自己暴露了個底兒掉,我可不相信。」
以己度人,蘇昌河不相信有這麼愚蠢的反派。
反倒是妙妙,捏著手中的糕點咬了咬,皺了皺眉覺得不好吃。
低頭看了一眼,是蘇昌河愛吃的糕點,想來是自己手下準備的。
直接抬手將咬了半口的點心塞進了蘇昌河的嘴裡。
眼見對方乖乖的吃了下去,這才晃動著小腳,看著鞋尖上的明珠悠哉悠哉的說道。
「可是她長得還真有兩分相似,那神情倒也不像作假。不過我跟天外天怎麼會有關係呢。」
蘇昌河嚼了嚼口中的糕點,眼神中帶著一絲陰鬱。
不著痕跡的看了蘇暮雨一眼,看到對方同樣的眼神,心頭嘆了一口氣。
「管他什麼關係呢,你就是百曉堂的小公主,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不好嗎?
少給自己找事兒,少管那些沒用的,有這時間趕緊催催李長生。
咱們快快活活的不比什麼強啊?那些天外天什麼的,有你哥哥他們在呢。」
妙妙撅了撅嘴,顯然對玥瑤有些在意。
「只希望她們能吃下那糖果,到時候就交給哥哥調查吧。」
哈密瓜味兒的糖果,能夠隨身放在妙妙的小包里,可不只是糖果那麼簡單。
百曉堂知曉天下,靠的是追蹤調查反追蹤的一些東西。
那糖果上有特殊的香蜜,吃下糖果的人,一個月之內身上都會散發出常人無法聞到的味道。
但是百曉堂有專門追尋這種味道的蜜蜂,既然確定了來者不善,妙妙自然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只要有百曉堂在,自己根本不用操心。
至於他們是否會調查自己,會不會留下人來調查自己。
有這兩個暗河頂尖的殺手在,至少他們現在,絕對無法被人追蹤。
蘇暮雨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低垂,相比於妙妙的無憂無慮。
他和蘇昌河想的更多。
只不過他們誰都不想讓妙妙擔心罷了。
「好了,好不容易出來玩,幹什麼要提這些掃興的東西。」
蘇昌河揉了揉妙妙的腦袋,把人絆摟在懷裡。
他們三個之間,倒也沒有什麼所謂的男女大防。
畢竟對於妙妙,他們誰都拒絕不了。
而那個流連百花樓的小姑娘,雖然沒色膽,但有色心啊。
摸摸抱抱的他們可都習慣了。
就像此時小姑娘正越過重重阻礙,費力的將自己的手從對方的胸口塞進去。
蘇昌河無奈的一笑,微微一用力,扯開了半邊領口。
在妙妙興奮的目光之中,熟練地拿起了對方的小手塞進自己的胸口裡。
「小色鬼,你倒是把我和蘇暮雨辦了呀,整天這樣,讓我有一種負罪感啊,畢竟你可沒少出錢。」
妙妙捏了捏,感受了一下對方堅實的胸肌,忍不住嘿嘿一笑。
「不行的,嘿嘿,我哥哥要是知道的話,會殺了你們的。
別看你們兩個天賦異稟,能力很強的樣子,我哥要想殺你們,有的是辦法。
我哥可是很厲害的!」
妙妙與有榮焉,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想起什麼似的。
「哦,對了,告訴你們個消息,我要參加天啟城的學堂大考。」
蘇暮雨微微皺眉有些疑惑,將手中剝好的栗子遞了過去。
「之前不是說不參加嗎?怎麼又參加了?」
妙妙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那個…嘿嘿,我可不是以我自己的名義參加的。」
聽到這話的暗河殺手二人組,都不約而同的挑了挑眉。
「哦,你還想冒名頂替不成?」
「嘿嘿,我不是你們想像的變成學子參加,這一次我有一個光榮的任務!」
「什麼呀。」蘇昌河抓住了胸口作亂的小手,明顯一副你不說就不給摸的模樣。
這副樣子直接刺激了妙妙,微微一轉身就撲進了蘇暮雨的懷抱里,摟著對方的腰使勁往蘇暮雨的懷裡扎。
蹭對方衣衫凌亂呼吸急促,妙妙這才得意地抬起頭來瞪了一眼蘇昌河。
好似在說,著看吧,你不讓摸,有的是人讓我摸。
蘇昌河簡直氣笑了,微微偏過頭去嘲諷的笑了笑。
十分做作的,一點一點理著自己的衣衫,生怕自己漏的不夠多似的,也不知道是在整理還是在誘惑。
「妙妙…」蘇暮雨實在受不了對方的古靈精怪。
好吧,實在是他快有反應了,不能讓對方再這麼鑽了。
不想出醜的蘇暮雨,只能無奈的呼喚著對方。
妙妙嘿嘿一笑,靠在蘇暮雨的懷裡解釋著。
「還不是柳月,那個小心眼的傢伙,這次他當了學堂的考官。
而我被他翻舊帳,臨時拉去做助手,怎麼說呢,我要是不去的話,我做的那點破事兒都會原原本本的送到我哥哥手上。
我有點心虛,所以就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