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殺了我父兄!」宮子羽惡狠狠的沖向了宮尚角。
憤怒悲傷讓他毫無理智,又或者是很有理智,所以才第一時間將事情鬧大,為自己爭得一線喘息。
現在他的保護傘沒了,他再也不能當他混吃等死的公子了。
宮子羽並不傻,宮尚角當了執刃,這宮門對於他來說就並不友好了。
所以,他必須借題發揮,首先先大鬧一場,最起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
讓所有人都同情他,下意識的庇護他,也拿捏住對方的把柄和弱點。
好讓對方沒有辦法針對自己。
只要能夠給對方抹黑,想來對方即使當上執刃也沒有辦法來針對自己這個前執刃的兒子。
不然宮門上上下下都看著呢,宮尚角要臉就不能這麼做,相反還要善待他。
相比於原著中,他變成了執刃,那個時候他鬧是為了拿捏住角宮徵宮。
不管怎麼樣,那是反對他登上執政的最大勢力,只要削弱他們的影響,拿捏住他們的把柄,這樣他的位置才能坐得穩。
現在有異曲同工之妙。
畢竟,宮子羽就算再蠢,也知道宮尚角這個人是絕對不可能殺害他父親的。
可是如若不然,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坐穩了執刃之位來打壓自己這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子嗎?
自己如今可是羽宮之主了,若是不拿捏點話語權。日後如何保護她的宋姑娘?
眼見宮子羽,雙目通紅,眼角含淚,那副悲傷憤怒至極的模樣。
即使是生氣他魯莽愚蠢,可不明真相的人仍然覺得對方悲傷過度,值得同情。
親人全部離世的憤怒,讓人下意識的把他變成了弱者。
即使是幾位長老,看見他如此無禮,也只能感慨這孩子是因為父兄的去世受到了刺激,可以原諒。
所以雪長老看著對方朝著宮尚角沖了過去,連忙開口勸架。
「子羽!你不要衝動!」
月長老更是嘆了一口氣,「子羽,大家都知道你難受,但你也要注意場合。尚角如今是執刃。」
一通騷亂之後,眾人終於制住了這人高馬大的大牛。
宮尚角只是面無表情的望著那個衝動暴躁的宮子羽,甚至連動都沒動。
僅僅是一個蔑視的眼神,便足以讓對方憤怒的像只河豚。
「月長老!雪長老!你們要給我父兄做主!宮門子弟一直服用百草萃!我父兄是中毒身亡!
一定是宮遠徵!那就跟宮尚角拖不了干係!
要不然為什麼是他執刃!為什麼我父親和我兄長會同時一塊死了!
根本就是他狼子野心,讓我父兄給他的騰位!宮尚角你敢說這跟你沒關係嗎!」
宮子羽來的路上已經停,僕人說明了一切。
包括中毒身亡,包括無鋒刺客也包括宮尚角當了執刃。
這一次他沒有去百花樓尋花問柳,因為他有了心尖尖上的宋姑娘。
所以這次他回來的很迅速,只是宮門占地巨大,女客院落又是在宮門最偏僻的地方。
一來一回費了些時間,再加上奴僕們找他的時間。
只能說這麼短的時間,宮子羽就能反應過來說這麼多話,可見絕對不是蠢的。
青姝甚至懷疑,原來的云為衫,有沒有可能只是對方拿來對付這兄弟二人的棋子?
畢竟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喜歡不喜歡這種東西太主觀了。
反正從頭到尾人家是一點虧沒吃,用了一個無鋒刺客,徹底拿下了宮門的大權。
也就宮尚角這兄弟倆看似邪惡強橫,實則一路被人潑髒水,各種當冤種,最後也沒什麼好下場。
宮遠徵剛進來就看見了宮子羽大放厥詞。
憤怒的朝著宮子羽走去。「你放屁!竟然空口污衊我!宮子羽,你才是其心可誅!
我哥哥當執刃怎麼了!他是宮門年輕一輩實力最強的!
當年三域試煉比少主還強!要不是老之人偏心,這個少主也輪不到你哥!
現在的一切不過是撥亂反正物歸原主,你這麼生氣幹嘛?難不成這個責任不給我哥哥還給你!」
不愧是宮門第一小毒娃,這小嘴兒就跟會噴劇毒似的。
宮子羽的臉,已經氣得發紅,快比上關公了。
聽到這一方這麼說話,宮子羽咬著牙根憤怒的說道。
「混蛋!宮遠徵!你現在就給我解釋,為什麼我父兄會中毒而死!百草萃呢!你解釋的清楚嗎!
你根本就是跟宮尚角同流合污,為了執刃之位如此不擇手段!你們兄弟二人真是好的很!」
只要抓住百草萃的問題,宮遠徵就脫不了關係,不管是愈下不嚴也好,還是真的有心陷害也好。
終歸是他的過錯,一宮之主管不住這些自然就被人拿捏住了把柄。
而拿捏住了他,就相當於拿捏住了宮尚角。
整個江湖的人都知道,宮尚角唯一的軟肋就是他的弟弟宮遠徵。
宮子羽。這些話雖然不著調,但何嘗沒有幾分歪理在。
至少幾位長老和上上下下的侍衛下人們都覺得這裡面多少有些什麼。
宮子羽說的也沒錯,百草萃能解百毒,老執刃他們怎麼死都有說法,但唯獨中毒而死,這事兒真說不清楚。
「夠了!」宮尚角沉著聲打斷了對方的發瘋。
眼看著對方大鬧靈堂語氣中更是帶著一分不耐煩。
「老執刃屍骨未寒,吵吵鬧鬧成何體統!還不趕緊去換衣服!送你父兄最後一程!
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宮遠徵委屈巴巴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小狗眼裡全都是我沒做過。
宮子羽則是惡狠狠的看著這兩個兄弟,像一頭狼一樣,兇狠的想從他們身上撕下兩塊肉來。
幾位長老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花長老站了出來。
「子羽,不要胡鬧了,快按照執刃所說的去辦吧。另外尚角根本沒有必要去殺你父親。
因為就在今天下午,老責任已經頒布了,更換少主的文書。
現在文書就在長老院,尚角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根本不用去殺老執刃。」
宮子羽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不可能!哥哥才是少主!為何父親為何換了哥哥!」
宮遠徵聽到這話雖然震驚,卻下意識的反應過來露出了一抹得意的邪魅的笑容。
「聽到了沒?收起你那些齷齪的猜想!我哥哥名正言順,眾望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