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姝,那女子曾經在自己的心聲里提過這個名字。
患有喘疾的宋青姝,這個特徵應該很好尋找。
雪宮裡,原本因為這事兒就聚在一起的四個公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們聽見小仙女的心聲了嗎?」
花公子瞪大了眼睛,滿臉驚喜。
其他幾個公子點了點頭。
就在他們交流著那心聲該不該上報的時候。
一段長長的思考,流入他們的耳中。
這段話有理有據,重點明確,讓他們每個人都忍不住聚精會神的聽著。
直到這一切結束,花公子這才迫不及待的問出了聲。
「天啊!小仙女好厲害啊!她這麼聰明的嗎?進來一天就發現了這麼多!
一下子就找到了三個無鋒刺客,還分析出了宮門的各位公子。
哇,我真的我真的沒想到一個小姑娘能這麼聰明!」
花公子驚喜的同時,月公子卻攥緊了手中的杯子。
在無人注意的時候,悄悄放下手中卻攥緊了拳頭。
雪重子瞪了對方一眼。「你興奮個什麼勁兒,宮門後代長成了這個樣子,你很高興嗎?」
雪重子此話一出,其他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雪公子連忙跟著點頭。
「對對對,雪重子沒說,我還沒發現,那照小仙女這麼一說,宮門這幾個後輩,那真是完了呀。」
雪重子微微皺眉。
「這姑娘說的也未必都是真的吧,我記得小時候曾經見過宮子羽,他好像並非這位姑娘說的那般愚蠢。」
雪公子聽到這話也忍不住跟著點頭。
「對呀對呀,他還說等他長大了帶我們去看大海跟沙漠呢,他應該是很好的人吧。」
月公子目光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垂下眸子沒有說話。
花公子卻滿臉不屑,動作十分瀟灑的將腿戳了起來。
「我說你們兩個在雪宮呆傻了,小時候的事兒能跟現在一樣嗎。
再說了,那小時候你們見過他幾面啊?一面就覺得他是個好人?
我可不這麼認為,我雖然在後山,但偶爾也打聽一下前山。
再加上從我爹嘴裡可是聽了不少宮子羽的豐功偉績呢。」
要說幾位長老里最公正嚴明的應該就是花長老。
他對宮子羽並沒有其他長老的偏愛,相反還十分看不上,之所以會在後期維護宮子羽,純粹是因為對方是執刃。
打個比方吧,就像皇帝,他再看不上無能的小皇帝作為臣子,他也要乖乖聽皇帝的話。
在宮門執刃就是皇帝,少主就是太子,公子們就相當於皇子。
而他們這三位長老,就相當於朝中的重臣,類似於宰相將軍這一類的。
公子們也就是皇子們沒有登基之前,面對朝中的重臣,也是要尊重的。
可是一旦皇子們上位成為皇帝,就算是年齡再小,哪怕是三歲登基,君臣之別,主辱臣死,這些東西也是刻在這些古人的骨子裡的。
所以原著中那幾位長老那麼偏心,其實也未必就是真的多麼偏向宮子羽。
而是人家已經登基了,你不能真的就把皇上撤了,在讓新皇上位吧,那不是造反嗎?
雖然這個比喻有點誇張,但是在宮門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如今的花長老對於宮子羽沒什麼好印象,所以說話也比較公正。
花公子聽慣了自己父親的嘮叨,自然也知道了不少,再加上他經常偷偷去前山,相比於這幾個深閨大閨男,他知道的可算不少呢。
眼見自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花公子這才一臉神秘的湊到眾人面前。
「你們知道嗎?這宮子羽可是荒唐的代表啊,一個月有三十天都要去萬花樓,整天跟老執刃吵架,氣的老執刃天天差點都吐血了。
在這宮門裡提起他來,誰不知道這是個紈絝子弟,文不成武不就的,誰看得起他呀。」
「萬花樓是什麼地方?」原諒雪公子的沒什麼見識。
眼見他問出來,其他幾個人也就沒有開口,花公子卻是一臉奸笑。
「萬花樓都不知道,那可是舊城山谷有名的青樓!
就是那些女子們賣藝賣身的地方,那個還不懂嗎!」
說著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擠眉弄眼的,弄得在座的幾個人都反應過來了。
他們是在後山沒什麼見識,可不代表他們不讀書,相反正是因為後山沒什麼事兒,他們才拼命的讀書。
這書讀多了,自然也就有那麼一兩本歪書,眾人心頭,也知道青樓是什麼。
對於男女之事,古代的人早熟,這些公子早到了婚配的年齡,心裡自然也有一二計較。
聽到這話,外表年齡最小的雪重子皺緊了眉頭。
「宮門子弟無故不可出宮門,宮子羽是怎麼出去的?一個月三十天?是不是太誇張了。」
花公子抬起手來豎了一根指頭,搖了搖十分顯擺。
「什麼呀,老執刃明面上嫌棄這個兒子私底下有多偏心,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前山不知道,咱們後山的誰不知道,就說金繁,那麼年輕的紅玉侍衛可是宮門日後最頂尖的助力。
不給少主,不給宮主,不給執刃,不給長老,給了一個風流紈絝的浪蕩子,就是因為那小子愛哭,沒有娘照看。
不是我說呀,別人也就算了,宮子羽…」
還沒認識宮紫商的花公子,這個時候說話還是十分公平公正的。
「他前有爹爹當執刃,後有幾位長老護的跟孫子似的,再加上自己的哥哥還是少主,他爹為了怕沒人照顧,還給他娶了個姨娘。
身後為了安全還給了金繁,就這配置,誰說老執刃不喜歡宮子羽,我第一個不同意。
沒看前山那個宮遠徵,還有宮尚角,人家不都無父無母嗎?再說咱們幾個誰身邊有什麼人陪著了。
宮子羽啊,可是咱們整個宮門都羨慕的人呢。就這樣,人家還覺得孤單寂寞,一個月去三十天的萬花樓。
我在後山都聽說了,人家在萬花樓有個相好叫紫衣還是花魁呢,天天跟人睡在一起。
叫都叫不回來,因為這事兒老執刃生氣了好幾次,拉著我爹絮叨好幾天。
要我說老執刃這麼生氣,你倒是管呀?你猜怎麼著?」
眾人聽到這話臉色都不太好,畢竟在後山他們生來就是為了守護。
這一輩子不得去前山,不得出去,不得遠行,更不得讓外人知道。
隱姓埋名的一輩子裡看不見一點天光,偏偏有人,卻活得如此瀟灑恣意。
人總是這樣,即使再善良,在有心的對比之下仍然會心生不甘。
尤其是聽到如此荒唐之事。
「怎麼樣?」雪公子眨巴眨巴眼睛臉上全都是好奇和羨慕。
「老執刃屁都沒放,大把的銀子,讓宮子羽拿出去花,我真替宮尚角心疼,他在外面要死要活,在無鋒的圍剿下掙的錢,都不夠,這個宮子羽在青樓一晚上包養花魁的錢多了。
更可氣的是人家看花魁帶著紅玉是為看門,宮尚角在外面被無鋒圍剿,他身邊的金復才是個綠玉侍衛。
要不怎麼說小仙女聰明呢,一句話就點破了,這羽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