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眼中閃爍著紫色的光芒,死死的盯著眼前不知所措的文君。
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在自己的懷抱中逐漸迷離。
寬厚的大掌摩挲著秀髮,隨之而來的是帶著凜冽竹香的吻。
葉鼎之在南訣有一座小房子,那裡是用竹子做成的,他的房屋周邊有一片竹林。
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
他想著文君是個十分喜歡浪漫的人,所以那間屋子被他修飾的很好。
在來到天啟之前,他偶爾會用那翠綠的青竹做上一頓竹筒飯。
凜冽的竹香一直圍繞在他身上,緩緩的侵入了文君的領域。
沒有感覺到拒絕,葉鼎之的眸子裡閃爍著淚光。
他一把扳過文君的肩膀,那雙眸子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女子,充滿著渴望期盼,還有一絲絲的擔憂。
隱藏在瘋狂之下的是無盡的憐惜和捨不得。
但是當看到文君那迷茫的神情時,一股憤怒油然而生。
感覺到一隻手探入了軟玉溫香,文君嚇得差點驚呼出聲。
可是耳邊傳來的溫熱卻在用渾厚低沉的聲音輕輕的安撫著她。
「別怕,是我。」
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情不自禁的吻上了文君的眼睛。
柔聲細語,還夾雜著不安「真的不喜歡了嗎?那為什麼不反抗。」
文君也說不出此時自己的感受,她只知道看著眼前展現出洶湧愛意的男人心中忍不住一跳一跳的。
望著文君的迷茫的神情,葉鼎之忍不住苦笑一聲。
「真的不愛嗎?十餘年的執念,相見之後的歡喜,相處之後的傾心,就在你心裡,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嗎?」
一滴淚水滑落臉龐,文君整個人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直到一片溫柔,仿佛從體內勾起,葉鼎之明顯看到文君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粉紅。
而她整個人也開始有些搖晃。
情不自禁的抓住了葉鼎之的胳膊,文君在抬起頭時,嘴裡不由自主地呢喃著。
「雲哥。」
話音剛落葉鼎之,忽然攔腰打橫,把人抱起。
那雙眼中仿佛燃燒著炙熱的火焰,與此同時,原本的理智也徹底消散。
二人仿佛墜入一場猶如深淵中的夢境。
文君迷迷茫茫中只知道下意識的叫著雲哥。
而葉鼎之則徹底為文君展現了什麼叫頂級男色。
肩闊腿長的身材,極其優越,常年練舞之下,腹肌壁壘分明剛勁有力,肌肉線條漂亮。
在這白日裡,仿佛散發著驚心動魄的魅力。
一滴滴汗珠划過,兩個人的眼中滿滿都是未曾訴說過的情誼。
即使入了魔,葉鼎之狹長眉眼中流露出來的愛意也絲毫不損。
那是一種充滿了邪魅的誘惑,仿佛能穿透靈魂。
文君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全程沒有意識。
只沉浸在對方帥氣挺拔的身姿和健碩的體格之中。
當然了,這個時候也要適當的給對方一點回應。
那迷茫不知所措的眼神中,隱隱約約的愛意一點一點的復甦。
根本沒愛過…開玩笑呢,一條狗念了十年輕易也放不下手啊。
那些騙騙外人的話,隨意說說就好。
好好拿捏拿捏葉鼎之讓對方繼續死心塌地才是正經的。
果然隨著兩個人的不斷糾纏,文君壓抑已久的感情再次展現出來。
即使在入魔之中,感覺到了熟悉的愛意,葉鼎之仍然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他就知道,他的文君怎麼可能不喜歡他呢?
得到了回應的男子,仿佛得到了世間的珍寶一般。
再也沒有任何顧忌,全心全意的向心愛之人袒露自己的心。
這一場遊戲之中 ,從一開始的誤打誤撞,到後來的漸入佳境。
直到最後通關,那種前所未有的歡快。
都讓葉鼎之深深沉入其中。
望著逐漸恢復理智的文君 ,想到剛才的異常,葉鼎之的心裡忍不住有些愧疚。
「文君,你剛才是…是毒藥發作了嗎?」
很顯然葉鼎之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巧。
畢竟洛青陽寫信的時候,把一切都告訴他了。
包括那卑鄙又齷齪的解毒方法。
一開始葉鼎之入了魔沒有理智,可後來在文君的溫柔安撫下逐漸恢復理智的葉鼎之也察覺到了不對。
直到剛剛一切結束之後,葉鼎之才想起了那太過順利的一切。
結合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葉鼎之皺緊了眉頭,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自己懷中那嬌弱的人。
文君仰起了頭,望著剛才結束一切的心愛之人,面色羞紅的低下頭明顯有些難看。
「雲哥…我們不應該這樣的。」
可是下一刻,再次感覺到愛意的葉鼎之緊緊的抱緊了對方。
「為何不能!你我先行訂婚!有了名分,後又與我情投意合,兩心相許!
你最先喜歡的人是我,最先認識你的人也是我,難道你寧願是蕭若風,也不願意是我嗎!」
此時的二人早已雨罷雲歇,彼此坦誠相見,所以文君害羞的低著頭不好解釋。
「雲哥快穿衣服吧,外面還有人呢。」
仿佛是邀請一般,葉鼎之聽到這話,忽然側頭靠近。
高挺的鼻樑,親昵地蹭了蹭文君的臉頰。
耳鬢廝磨,不過如此。
文君明顯感覺到對方冰涼的手指溫柔的撫摸自己的鬢髮。
「文君,跟我走吧,我們放下一切好不好。
我在南訣給你蓋了幾間小竹樓,還養了幾隻小貓和小兔子。
你知道嗎我在那裡也為你準備了新房。
我幻想著有一天那裡能迎來它的主人。
文君…對不起,今天我衝動了。
可是我一聽到蕭若風,一聽到東君,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失落的垂下頭,緊緊的把人摟在懷裡。
「我沒想到我變成了自己最唾棄的那種人,其實在知道那件事之前無論你要嫁給誰,我除了難受都會祝福你。
可我真的受不了他們這麼樣的欺辱你,為什麼善良的人總要退讓。
你知道嗎?當年我親眼看見我爹…
他不是不能活,也不是沒有能力活,他只是不想犧牲更多人。
甚至只要他想,在那個時候,我們完全可以改天換地。
但是他善良啊…他仁義啊…
所以我們葉家上上下下,連帶著族親幾十口,還有受牽連的其他大小官員上百口全都…
從那起我就恨上了善良兩個字!
而今天,我最愛的女人,我唯一的妻子,又要再一次接受蕭家的壓迫。
世人又要逼著你善良了,我的心…就像墜入冰窟里一樣,那麼冷那麼的苦!
文君,我們不要善良了好不好,你跟我走吧。我知道這很自私,可是…可是把世間的一切都壓到你一個小女子身上,真的正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