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復清澈的嗓音,再帶著幾分痛苦的一說自己只是為了勸解對方,說破天去也只是女眷間的勾心鬥角,但她現在早產了,這就涉及子嗣了!
一句話半句不好聽的都沒有說出口,但想要點明的因素已然齊全。再加上那麼悽慘的出場,自信和大胖橘之間還有不淺的情義的柔則,已然能看到宜修被斥責懲處的場景了。
即使對方再怎麼出眾又有什麼用?作為四貝勒府的側福晉也只能在自己面前俯首。
腦補的很歡快的柔則等了半天卻沒有等到大胖橘一句震怒的話,甚至連句放肆也沒,這熟悉的準備將一切不合理都含糊過去的姿態卻令她前所未有的痛苦。
從前她作為既得利益者,以高貴的出身,出眾的才情,讓大胖橘為了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連自己的長子被活生生的拖死都不在意,那時候她是得意的驕傲於大胖橘對她的情意,自傲於自己拿捏男人的手段,輕蔑於宜休的落魄無能。
但直到此時,那份熟悉的曾經被她視為自己獨有的難得糊塗變成刺向她的尖刀的時候,她才恍然明白,大胖橘能夠在長子和心愛的女人+即將出世的嫡子之間做出選擇,自然也會在更加有利的條件下捨棄她。
她並沒有自己所以為的那麼重要,特殊!
柔則被這個認知弄到險些崩潰,真實的受傷了的她面對這樣慘烈的現狀心像是破了個大窟窿,寒風呼嘯著奪走了她所有的熱度,整個人如墜冰窟般瑟瑟發抖,匍匐著拉住大胖橘的衣角,淚涕泗流的說道:「四郎,那是菀菀和你的孩子,她們受到了損傷,三個孩子早產,沒比小貓崽子大多少?」
「一切都是因為宜修推了我!」
大胖橘很是心疼的把人扶起來,嘴裡的話卻像是冰坨子一樣砸的柔則痛不欲生:「宜修不是這樣的人,一切都是誤會,你的孩子和宜修的血脈最近,她怎麼可能會傷害孩子呢?」
不需要去詢問宜修,甚至都不需要審問下人,做出取捨的大胖橘就已經給出了評定。
心如死灰的柔則慘然一笑,痛苦的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卻也只能如同從前的宜修一般隱忍的露出柔順的笑容。
刀砍到自己身上知道疼了,柔則前所未有的痛恨著,突然翻臉傷害自己的妹妹,冰冷無情的丈夫,把她的痛苦看熱鬧一樣看著的幾位阿哥,所有的一切都讓她既絕望又委屈,卻不得不打碎牙齒活血吞。
仿佛整個人身穿單衣走在冰天雪地中,找不到出路,尋不著來路,有的只是白茫茫的要將她凍死的冰雪。
柔則痛苦的無以復加,但大胖橘顯然不能共情這份痛苦,看到柔則一系列的行為的他只在心裡埋怨,柔則為什麼不能顧全一下大局,這下可好?家醜丟掉自己那群冤種兄弟面前。
大胖橘都不敢想自己本來就已經糟糕的名聲,經過今天這一遭得多臭不可聞,利益受損的他再看柔則時,什麼我見猶憐全變成矯揉造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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