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盛墨蘭

  未遭受過毒打的年輕人眼裡是一片清澈,那是理所應當的對於君王的嚮往,期待的打探著。

  官員們:「……」

  這句是官家發瘋實在是燙嘴,作為位高權重的深信胳膊折了都得往袖子裡斷的人,他們也不好意思開口說出這樣的囧事。

  神秘莫測的微笑著點頭,意味深長的看著試圖打探的人,似笑非笑的滿目深沉。

  「哦。」來人立刻就懂了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腦海中自我腦補出來的形象更是刷上了幾層金粉,官家必定是恩威並重的,喜怒不形於色的,皇后娘娘必定是仁慈謹慎的,賢良淑德的。

  從來人話里話外拼湊出這個認知的官員們嘴角都在抽搐,恩威並重,喜怒不形於色,代入一下一言不合就要撞住的梁晗,媽呀,我的眼睛啊!

  這一波拜訪熱潮退後,寫盛墨蘭的詩文更是誇張到離譜,肉麻到讓人摳出一座芭比城。

  「這些庸才只會溜須拍馬,恨不得盛墨蘭放個屁他們也說是香的。」盛華蘭刻薄的說道:「不對,他們本來也見不著盛墨蘭,自然聞不到,所以才這麼上趕著什麼肉麻說什麼。」

  盛家人都坐在一邊,短短一段時日,已經有了窮苦人家無事絕不多動,節省體力的習慣的幾人都沒吱聲。

  最開始他們還有心情怒罵盛墨蘭,用自己腦海中的各種詞彙來惡意的臆測她,但很快他們連這點功夫都抽不出來了。

  梁晗入京了,御林軍退去,但從前他們為了過得好些撒出去的金銀珠寶可並不會還回來,他們依舊能夠住在這繁複華麗的大宅之中。

  旁人可不管住在這樣的大宅中得奴僕伺候才能日子過得爽快,他們只看到了盛家人無功無名還能住在這樣的大宅院中,朝野上下無不稱讚梁晗和盛墨蘭的仁慈。

  沒辦法,二人現在站的太高了,所以從前的一切黑歷史都可以從另外一個方向解讀,所謂的不安於室,心比天高的一搏,也可以是慧眼識珠,命中注定的愛情。

  誰讓二者都為天下百姓做了不少實事,無論是拿出各種高產良種的梁晗,亦或是為千萬女子劈開向上通道的盛墨蘭,在民間的名聲都好的不得了,人們愛戴他們自然會去探查他們的過去,然後感同身受,甚至比正主更激烈的憎惡著他們生命中那些負面角色。

  畢竟人所謂的立場是看站在哪方的,說這麼多,只想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梁晗和盛墨蘭的狂熱粉太多了。

  盛家人就算放下身段想賣賣手中的繡品或是做私塾先生等等,無一例外,只要出去了,迎來的都是百姓的一片罵聲,日子好過些的,還能賞他們些爛菜葉子和臭雞蛋,日子不寬裕的直接就地取材路邊的石子,撿起來就扔。

  左躲右閃,狼狽不已的盛家人在鋪天蓋地的謾罵之中怏怏的回到了家中。

  沒防備被幾個小石子擦過額頭下一片血痕的盛長柏面對盛老太太毫不客氣的說道:「祖母,一切都是你惹的禍,是你明里暗裡的瞧不上盛墨蘭,也是你要父親養廢長楓,現在盛長楓和林棲閣關係疏離,都是因為你的心思狹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