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盛墨蘭

  林小娘無聲地注視著盛紘顯然很不買帳,窮圖匕見的盛紘也沒了剛才的好聲好氣,不容置疑的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怨,可即使不為其他人,你也多該為長楓想一想,作為庶子的他要想出頭有多難,你心知肚明。」

  林小娘不以為意的反問道:「如果你悉心教養長大的孩子,在你臨死之際有餘力出手卻不聞不問,主君可有那份慈父心腸去原諒他?」

  那當然沒有,心中本能的浮現出這個答案的盛紘已經明白了林小娘的答案,再看向她時,仿佛在看一種不容於世俗的怪物:「即使墨蘭嫁的好,可她已經是出嫁女了,能夠庇佑得了你幾時,你的依靠只會是長楓。」

  林小娘端起茶盞:「依靠一個冷心冷情的廢物,我還是信我的女兒比較好。」

  端茶送客,和林小娘談不攏的盛紘也沒臉面再接著死皮賴臉的說下去,一甩袖子的離開了。

  氣勢洶洶,已經不需要再揣摩著他的喜怒行事的林小娘格外肆意的也一甩帕子:「想借著我的手去攀附墨兒,做夢,我的墨兒走到如今多不容易,他們休想去壞她的事。」

  林小娘不接招,盛家人這邊想要借著林小娘和盛墨蘭緩和的系的意願就達不成了,至於不需要管盛墨蘭的意願,直接借著孝道拿捏她。

  瘋狗似的護著盛墨蘭,什麼話都能說出來的梁晗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你喲。

  梁晗那張嘴簡直成了盛家所有人的噩夢,這次的他們一不搞道德綁架,二不顛倒黑白,規矩的不能再規矩了。

  他們規矩安靜,當日因為對於墨蘭的不屑,並未回娘家的盛華蘭還不知道深淺,自以為是的在之後多為娘家人爭取了幾張馬球會的請帖。

  雖然還是同一個人舉行的馬球會,但今時不同往日了,別的不說是前來應約的人,家世地位,個人素質,各方面的都齊齊上漲一大截,來的顯貴多了,自然有攀附的人四處想要求得一張請帖,如此循環之下,請帖的價值越炒越昂貴。

  如此這般馬球會的規格也是水漲船高,龐大的場地,獨特的美食,秀麗的婢女,除了打馬球之外各色玩樂方式也擺放的整整齊齊,做為東道主的墨蘭打扮得很是清麗脫俗。

  但這並不是說她身上裝扮的極為素雅,相反,僅僅只是她雪白的手腕上戴著的那一對素素的羊脂白玉手鐲,就已經是旁人不敢想像的天價了。

  這樣的盛墨蘭不必再說什麼炫耀的話,站在那裡就已經是一種幸福美滿生活的表現了,這在大多數人眼中都是刺眼的。

  區區小官庶女而已,大多數人都懷著這份輕蔑的心思,但也沒有一個人會淺薄的展露在明面上,唯有前來的盛家人心裡真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跟在其中的盛明蘭看著如神仙妃子一般的盛墨蘭,清晰的感覺到二者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的她眼中閃過兩分狠辣,用眼角餘光看到齊衡和嘉成縣主到來的她下定決心的朝墨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