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月燼明——葉冰裳

  自打玩家們放話要攻打景國之後,景國這邊各方面都已經調動了起來,畢竟若是其他人還沒打仗呢,消息就漏得天下皆知,那肯定會猜疑這是故布疑陣還是咋的,可這種操作放在玩家們身上,就沒有任何的違和感了,因為他們就是這樣的性格。

  別看他們剛出現沒多久,可做的炸裂的事情多了,隨時隨地的看著好看的衣服,不管是別人穿著的,正是在賣的都會上爪子去摸,見著個陶瓷罐都得上去一腳踢碎然後用腳碾開,要是遇到個別個長得不錯的官員,那更是洗澡上廁所都是亦步亦趨的跟從。

  主打的就是一個毫無隱私,明明正常的時候就仿佛有人的欲望一樣會看俊男美女,可偏偏又癲狂的窺探他人的時候,又仿佛是在做什麼人間最正確不過的事情一樣,一結合起來,讓所有人看到的就是這丫的就是一群神經病呀!

  瘋子是不講理的,這種無法揣摩的瘋讓盛國的人害怕,如今也讓景國的人夜裡都睡不安穩。

  景國整裝待發的試圖以逸待勞,結果走著走著到了漠河的玩家們又突然被絆住了手腳,說要去收服什麼大妖,頭天晚上景國的朝堂上還爭論不休,第二天早上,探子來報漠河的兩邊都已經搭上帳篷和灶台了,那熱火朝天的架勢再給他們點時間,保准還得種上點瓜果。

  這就很讓人難受了,自己這邊一絲懈怠都不敢有,那邊反倒樂樂呵呵的像郊遊一樣。

  本以為這群人被漠河的大妖絆住了手腳,誰曾想玩家又分成小股小股的進入景國,啥?你問他們是怎麼認出玩家的?呵呵,完全把他人的目光視作無物的那種癲狂的氣質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被騷擾的還得儘快派人手出去滅殺玩家的景國就沒放下過警惕,可問題是人的精力不是無窮的,一直這樣緊繃著久了,自然會避不可免的鬆懈。

  玩家們沒有這個意識,可澹臺燼一眼就看明白了,如今在玩家群體之中的他合群的不得了,別說什麼仿佛在模仿他人微笑這種小事了,玩家們瘋狂古怪的表情多的不得了,他那點小小的不正常,只是灑灑水啦。

  「景國這邊鬆懈了,這時候就是最好的進攻的時間。」澹臺燼隨口說道:「一邊大規模作戰,一邊派小股人馬進京將皇帝殺了。」

  這話說的聽著就是個指揮的角色呀,就說嘛,在冰裳身邊出現的人哪能是什麼廢物,已經知道有神通廣大的玩家在蕭凜他們身上實驗出了可以媲美農場遊戲的作物快速生長方式的玩家毫不猶豫的就相信了。

  然而,這並不妨礙他嘴無遮攔地問道:「聽說你是個質子來著,一直受苦的怎麼會這些東西的?」

  玩家們沒有揭人傷疤的意識,同樣一切都是模仿其他人的澹臺燼也沒有任何羞惱的意思,很平靜的就說道:「這不難觀察,只是你們就沒有細心去看過周圍的東西,也沒有這樣能更方便攻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