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瘋狂的炸彈犯顯然並不願意在自己面前看到這所謂的真善美的一面,滿懷惡意的說出這樣的威脅,就準備看他們在生死面前撕下所有的偽裝,露出醜惡的一面。
下意識的把方婷宜護在身後的方廷皓不為所動,眼中帶著決絕,方婷宜伸手在她的手臂上捏了一下,方廷皓低頭見方婷宜給他使了個眼色,眼中那玉石俱焚的瘋狂才慢慢的消退了。
方婷宜很是懦弱的抖了抖身子,帶著哭腔的說道:「別來殺我們。」
對嘛,在他面前就應該這樣害怕,那種能夠輕而易舉的掌握人家的生殺大權的快感讓炸彈犯滿意的笑了,也不再關注在他眼中輕輕一捏就可以捏死的小螞蟻,大手一揮的讓人先把他們綁在一邊。
畢竟他還要看好戲呢,不到生死關頭,誰知道人的下限能有多低,面帶惡意的說道:「把他們綁在柱子上,讓所有人都瞧著這就是當英雄的下場。」
被推搡一個踉蹌的方婷宜仿佛逃避般地低下了頭,嫩白如玉的小手毫不引人注目的在頭髮上一擦而過,將原本別在發梢上的髮夾取下。
即使只是兩個看似普通的人質,綁匪們也沒有大意,麻繩將二人的手放在了柱子的背面,捆得死死的,確定他們就算想做小動作也不行。
只是他們沒想到方婷宜就是他們遍尋不得的冠軍,柔韌的轉動著手腕的她找好了姿勢,將手中的髮夾別在麻繩之上,輕輕地轉動著,兩隻手因為麻繩的牽扯而被勒的紅通通的,方婷宜都只是做足了人質的模樣垂頭在那裡一言不發,直到麻繩承受不住這份拉扯斷裂開來。
手還似模似樣地背在柱子後面的方婷宜抬眼朝人群中看了一眼,雖然並不知道方婷宜有什麼想法,可出於對她的信任,池松意等人第一時間站了起來。
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們可以打電話給我的家人,讓他們給你拿贖金,別殺我了。」
「我是長安打了那麼多次聯賽,有很多獎金的,我在國際上也是聲名赫赫,可以出面幫你們談判的,放過我。」
李恩秀也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是李恩秀,你們總該聽過我的名字的吧,要放也該先放我。」
三人異口同聲地說完之後才發現彼此也想要做最開始被釋放的人質,當下就不滿的扭打了起來,綁匪們原本還嚴陣以待,一群人質就為了能夠讓他們網開一面就這樣絲毫不面要面子的撕扯起來,紛紛得意的大笑。
尤其是三個人都堪稱是天之驕子,這種以往他們伸手夠都夠不到的人,現在舔著一張臉的來討好他們,怎麼能讓人不痛快呢?
在這份暗爽的心情之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有意無意的被牽扯過來,方婷宜迅速的爬上柱子,方廷皓半靠了過來,遮擋住了因為失去一個人而出現的空缺,讓綁匪們眼角餘光偶爾掃過的時候沒有起疑。
爬上柱子的方婷宜將手中已經破敗不堪的髮夾,用力的投向了賽場中央那顆最亮的白熾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