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親親熱熱的來,可是讓後院的女人吃了一缸子的醋,卻沒想到還沒完。
敬茶的時候,阿箬才跪下就嬌氣的不行的皺著眉,盈盈的水眸不住的朝弘曆看去,含羞帶怯的風情就是旁觀的女子看了都不由得一陣臉紅。
高格格見了,嘲諷著說道:「以往就是個伺候人的奴才,都已經跪習慣了,現在才讓你給福晉敬茶就如此身嬌肉貴了嗎?」
清冷孤高的從來不摻和後院爭寵的事情的青櫻,也不由得跟著說道:「阿箬,也怪我以往太嬌縱你了,在院子裡,你都成了第二個主子一樣的人物,也怪不得如此拈輕怕重的。」
高格格以往就是那種會拈酸吃醋的人,這次說出這話,眾人都沒覺得有什麼,反倒是一向孤高,不染俗塵的青櫻,如今也坐不住地跳了出來,眾人面面相覷,心裡都自有一番計較。
弘曆現在正在興頭上,聽見這話也並沒有,青櫻是在意他,所以才會吃醋的想法,反倒認為青櫻有些矯情,畢竟再怎麼相親相愛,可如今青櫻的位置只是個妾。
阿箬小臉染上了粉霞,含羞帶怯地瞪了一眼弘曆,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在無聲的訴說,都是在怪他一樣,纖細的小手,時不時的揉捏一下腰部,充滿誘惑性的動作讓弘曆,腦海中不住地回想著昨日火熱的場景。
心裡就更是生不起氣來,被無聲的奉承了的他,心情極好,大笑著說道:「這妮子年歲尚小,自然有些憊懶,你們都是老人了,莫要和她計較。」
老人,沒有女人喜歡聽這話,更何況她們這一群靠著美貌吃飯的人,可再不愛聽弘曆都發話了,她們也只能笑眯眯的表示您說的都對。
原本還想給阿箬一計下馬威的,反倒他們被下了面子,眾人心裡憋著一口氣的,就準備看這小蹄子,輕狂過後,反倒落入泥地之中的場景。
阿箬能不知道後院的人的小心思,面上是一如既往的驕縱,輕狂實則恰恰好地踩住了那條線,一個活脫脫的笨蛋美人形象,讓弘曆心裡很是喜愛。
別說失寵了,直接的進入到寵妾行列,與青櫻平分秋色,甚至偶爾還能更勝一籌。
這下就算是再想收拾她,也只能先忍著,直到福晉和蘇格格身孕,後院眾人的目光才從她身上移開。
畢竟再受寵又如何,沒有子嗣總是如同無根的浮萍一樣不安穩。
本就不憤一個奴婢出身的人壓在身為貴女出身的她們頭上,如今好不容易捏到了把柄,自然是大吹特吹。
風言風語的就連弘曆都聽到了一些,瞧這一向沒心沒肺的小嬌嬌,臉上染上薄愁的模樣。
即使是冷情如同弘曆也忍不住的心疼,畢竟真放在心上寵了這麼久,也是有幾分情分的。
溫柔的伸手勾了勾阿箬的鼻頭,寬慰著說道:「你自己都還是個小丫頭呢,當了額娘恐怕就得手忙腳亂的,孩子還沒來也好,讓我們的小妮子能夠慢慢的再長大些,做好當額娘的準備。」
被眾人所追捧的位高權重的弘曆,在自己面前如此廢盡心思的寬慰。
阿箬感動的小臉微紅,瑩瑩的水目里染上了水光,本就含情的美眸染上這分水色之後,更是有著勾魂奪魄的魅力。
水汪汪的大眼睛只倒映出了自己的身影,仿佛滿心滿眼的只有自己,看的弘曆心弦微動,溫柔而又小心的輕輕吻上了那雙讓自己心動的眼眸。
一觸即離的吻落在了眼皮之上,火辣辣的卻像是落在了阿箬心頭,即使再親密的舉動都做過了,卻照樣被這溫馨的一吻給弄得滿臉羞澀。
左看右看的就是不敢看弘曆,這份羞澀也讓空氣中無形的瀰漫起了,令人手足無措的曖昧,弘曆也被感染的難得靦腆的,不敢看向眼前的人。
二人沒有對視,周身的氣氛卻遠比對是更加的曖昧纏綿。
這副情深義重的模樣,讓遠遠的看著的眾人臉色都很難看,也不得不承認,曾經那個讓她們不恥的阿箬,如今已經爬到了她們的頭上,即使她們再恨,可也不能拿有弘曆護著的阿箬如何。
富察氏一心一意的養孩子,心裡酸澀的青櫻還沒放下那份清高,即使再酸也沒做什麼手腳,高晞月倒是想做,但本人實屬沒腦子,至於其她人連阿箬的邊都碰不著。
如此府中維持了一種岌岌可危的平衡,直到大行皇帝離世。
喪鐘聲敲響之際,在座的眾人都忍不住緊張的捏著手中的帕子。
知道小太監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眼裡帶著喜悅,表情故作悲傷的說道:「大行皇帝崩逝,王爺臨危受命,已於靈前登基,還望嫡福晉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