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浣捏著劍的手微微一抖,眼中閃過兩絲痛色,卻語氣堅定的說道:「是,我早就該這樣做了,否則不會釀成今日之慘禍。」
柏麟帝君面無血色的說道:「柒柒,你怪我,你覺得我做錯了,你知不知道他是修羅族,修羅之身……」
蕪浣忍無可忍地打斷了他:「我知道他是修羅族,我更知道他是我的好友羅喉計都,我也知道他只想有三兩個好友一起平淡度日,只是高高在上的柏麟帝君不知。」
哇哦,都不用說什麼前因後果了,只這三言兩語就能讓人腦補出一番大戲,更何況兩個當事人那看似冷靜人則痛苦的模樣,更讓眾人感覺到了那份情緒上的拉扯。
其他人能夠樂滋滋的吃瓜,另外一個真神天啟只覺得腳趾摳地,沒辦法,他們兩個實在是太像了,那種仿佛鏡面照射出來的另外一個自己做出那樣的情態,讓他一邊極有代入感,一邊又忍不住的暗自唾棄,那感覺不是一個酸爽能夠形容的了的。
畢竟之前,對上蕪浣的時候,他從來都是以雜毛鳳凰作為稱呼的,如今另外一個自己如今和她這副一看就是虐戀情深的樣子,讓他忍不住的腳趾摳地啊!
很快,那種尷尬惱怒無力各種讓他暴躁的情緒通通都消散了,因為他看到了好似另外一個自己的人那看似冷靜的面孔下深深的痛苦,那種不被理解的受傷和無助,讓他幾乎能夠想像得到當初被白玦斬殺時的無力。
越是明了,就越是忍不住牙疼,怎麼偏偏長了那麼一張臉?怎麼偏偏對蕪浣那麼有好感呢?
柏麟帝君無力地張了張嘴:「今日,他能夠忍耐得住欲望,可來日呢,他是修羅之身,實力強勁的一度讓天界束手無策,為了三界眾生,我留不得他了。」
聽到蕪浣眼中一直噙著的淚珠滾滾而落,無力又憤怒地說到道:「你相信一個虛無縹緲的預言,卻不相信我們幾百萬年的情分,你惦記著要保護芸芸眾生,卻能狠心衝著知己好友下手,柏麟帝君,究竟是你變了,還是我從來沒看清過你?」
那一抹失望和痛色太過於明顯,明顯到讓柏麟帝君驚慌失措地往前走了兩步,顧不得脖頸上備件擦出來的血痕。
慌亂的解釋著說道:「不是的,柒柒,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
眼瞅著這人不要命一樣的衝過來,蕪浣眼疾手快地挪過了劍尖,苦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從來沒想過傷我,可我寧願你把我也殺了。」
「數百萬年的好友,我以為我們能夠永遠這麼平靜安寧的走下去的,可到底是我錯了,從前我就錯了,這次我再不會心慈手軟了。」
柏麟帝君一咬牙,又往前湊了湊,聲音淡漠地說道:「柒柒,你只是一時被那些往日的情誼所迷惑了而已,很快你就能明白,我們和修羅族從來不是一路的人,他是修羅註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