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裡蘊藏著水光,瓷白的小臉上沾著被冷汗打濕的烏髮,疼得身體還在發顫的包惜弱渾身上下都在詮釋著何為我見猶憐。
這份弱和剛才一出場時都淡定強大形成鮮明的對比,更讓人渾身戰慄的浮想聯翩,既心疼她的可憐,又想著把她欺負的更狠,讓她哭得更悽慘。
恰巧在場的三人擁有的絕高的武力值都能讓他們輕易的達成自己的所思所想,一時間氣氛有些怪異,不,應該說是心猿意馬了的男人本難的雄性的競爭心理。
包惜弱帶著哭腔的話讓完顏洪烈的心都要碎了,此刻,他甚至恨上了從前的自己,為什麼要那麼自大,篤定的認為一定能夠除掉楊鐵心,若是早將惜弱改名換姓,那麼怎麼會有今日之禍?
如今他倒是想繼續扯謊,可顯然包惜弱已經在恢復記憶了,如此他只能沉默。
這份不言不語的沉默讓包惜弱再也繃不住的落下了眼淚,滾滾而落的淚珠划過那蒼白的臉龐,讓她更顯楚楚可憐。
宛若在風中瑟縮的小白兔,讓人只想捧在手心裡憐愛蹂躪。
默默的哭泣的她哭的眼皮紅腫,卻始終倔犟的不肯哭出聲音來,那脆弱到了極致的模樣,讓她更添的一抹艷色,一張芙蓉面越發誘人。
已然回想起一切的她眼中透露著決絕的把完顏洪烈推開,那雙水汪汪的杏眼此時看向對方時只剩下了冰冷。
毫不拖泥帶水的說道:「一切到此為止吧,無論結果再怎麼美好?這生於謊言的話,都是會轉瞬凋零的。」
她越是做出絕情的模樣,就越是能讓旁人察覺到她那份情意,這對完顏洪烈來說就是最大的肯定了。
原本還有些不平的心理都滾燙到了極點,懷揣著原來她也將我的付出看在心裡的那種熨帖感,完顏洪烈越發不捨得拉著人的衣袖。
毫無下限的裝著可憐的說道:「惜弱,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了,卑鄙的趁虛而入的騙了你。」
完顏洪烈輕聲細語的道歉的話語,就如同過去這十八年一樣,對方在自己面前都是毫不猶豫的低頭的。
欺騙和背叛撕開了所有的美好,但那些難道就能被全盤否定麼?包惜弱不行,卻也不能繼續裝聾作啞,所以她只能走!
此時只有慶幸三個孩子已經年紀不小的都能自己當家做主了,如此包惜弱跑了,看似冷靜,其實懦弱無助地跑了。
像是砸碎了的玻璃娃娃一樣,隨時可能破碎的樣子讓周伯通不由得想起了瑛姑,就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自己的女兒沒事,身邊還跟一個笨的讓他頭疼的臭小子,黃藥師眼不見心不煩的準備先把周伯通抓回去。
三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現場的氣氛也失去了最後一絲虛偽的和平,完顏洪烈忍著心裡幾欲吐血的痛苦,惡狠狠的吩咐士兵把楊鐵心等人全部關押。
丘處機不是不想追,可問題是一流高手動起真格來,他是追不上的!
滿含怒氣的他惡狠狠地盯著楊鐵心,恨不得生嚼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