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專注的神色讓完顏洪烈不滿的看著他,表情陰沉的問道:「道長這麼看著本王的王妃,意欲何為啊?」
包惜弱羞怯的伸手掐了掐完顏洪烈腰間的軟肉,含羞帶怯的風情由那一張艷絕人寰的臉表現出來,更是美麗的能攝取人的魂魄。
那時候眼睛更像是盛滿了萬千星光一樣,叫人一眼銷魂蝕骨。
如果說從前的包惜弱是優美華麗的瓷器,那麼此刻她便是上了釉色優雅而內斂的青花瓷,唯美又難得的一派好顏色。
那份過於唯美的好顏色鋒利的能化為武器,輕而易舉的收割人的性命。
至少此刻的丘處機望著那份人間不該有的絕色,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小鹿亂撞般的心動。
並不知道什麼叫做吊橋效應的丘處機,把自己此刻在危機感作祟下的,因為緊張害怕而過於激動的心跳聲當成了怦然心動。
表情不知不覺的就怔忡了起來,包惜弱雖然不明白他心裡所想,卻也看得出來那雙漆黑的眼睛裡的動容。
趁勢說道:「你呀,怎麼還這么小心眼?道長不過是看我們夫妻恩愛罷了。」
丘處機果然沒錯過包惜弱這藉機洗白的話,不由得有些急切的問道:「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機會上門,包惜弱無辜的偏了偏頭,秀若芝蘭的小臉上帶著迷茫,懵懂地說道:「道長怎麼知道……」
「惜弱,這道長實在是冥頑不靈,我也怕他懷恨在心的時候,就聽你的,把他放了。」完顏洪烈打斷她的話如此說道。
隨後在包惜弱看不見的地方狠狠地瞪著丘處機,眼神深邃的帶著殺意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包惜弱說了半截的話,完顏洪烈欲蓋彌彰的舉止,都無一不再說明這件事情有隱情,很大很大的隱情。
就是原本還不太明了的完顏平在二人這樣的姿態下,都自認為猜出了事情的真相。
唉,父王還是太心軟了,斬草得除根。
完顏洪烈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心裡如此腹誹著自己,事實他才不心軟呢,早早的就準備斬草除根,只是怎麼說呢?他是高高在上的金國王爺,而楊鐵心就算祖上再怎麼榮耀如今也只是個打獵的。
前者在後者墊著腳尖也夠不到的地方,所以他是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去處理此事的,近乎於有恃無恐的除了抹去楊鐵心的存在,依舊讓包惜弱是包惜弱。
誰知道十拿九穩的事情還真出了岔子,楊鐵心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還有個聞著味趕來的丘處機。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襲上心頭,完顏洪烈看著丘處機的眼神反倒平和了下來,畢竟一個死人,誰也不會和他多計較什麼?
丘處機倒沒注意到這份神色上的差別,生性執拗的他明知道這裡有一場陰謀,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呢?
正如同他認定完顏康身份存疑,所以哪怕從小看著他長大,也照樣留了一手的只教他幾招三腳貓的功夫,此刻他認定包惜弱無辜,也執拗的要解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