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的手虛虛握緊成拳放在放在畫上,酣睡的富察琅嬅透露出了幾分憨態可掬的可愛。
看的弘曆心止不住的發軟,從陰差陽錯的看到這副畫的時候,一種無法辯駁的喜悅就已經在他的靈魂中沸騰著。
渾身軟乎乎的嘴角瘋狂上揚,這種自己發現的小細節,遠比嘴上說過千遍萬遍的愛與更動人。
嘿嘿,弘曆心裡有些小得瑟,用溫柔的目光描繪著富察琅嬅的眉眼。
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到書房的榻上,第一次做賊一般的觀察起了書房的擺設,將大瓷缸里的畫卷一一打開。
一幅又一幅或站或立或笑或皺眉的人像圖,不是自己又是誰呢?
這麼新舊不一的畫,顯然不是一日兩日能夠趕製的出來的,若不是自己主動去探究,都會錯過這份沉甸甸的心意。
真是個笨丫頭,傻乎乎的只知道對人好,一顆心眼巴巴的捧了出來,卻絲毫不知道為自己表功。
但越是如此弘曆就越是動容,那種被愛著的愉悅感流入四肢百駭,讓他激動的恨不得敲鑼打鼓和天下人分享自己此刻的歡喜和滿足。
榻上富察琅嬅依舊在出去小臉粉白粉白的紅撲撲的,像個熟透了的水蜜桃,泛著一股子香甜的味道。
所有的躁動在這樣軟乎乎的富察琅嬅面前都化為了更加綿長的存在,一直是肆無忌憚的索取的弘曆,第一次自然的克制著自己的欲望。
卻絲毫不難受,因為最在意的人就在身旁,所以盛夏的酷熱,滿心的焦躁通通離他遠去,就連空氣里都透著一股香甜的味道。
幸福安寧的讓弘曆不由得生出一種,若是時間停留在此刻就好了的想法。
時間是不可能停了下來呢,但是可以將此刻的場景畫下來,等到將來他們滿頭白髮的時候,頭挨著頭的再翻看年輕時的場景,必定是一種不一樣的甜蜜。
即使是以利字當頭的弘曆深愛一個人時,也會平白的多了許多柔軟的心思。
想做就做,弘曆低頭胸有成竹的作畫,濃淡適宜的眉毛,緊閉著的眼凝秋水的雙眼,粉嫩柔軟的櫻唇,海棠春睡的那份慵懶。
專心致志的畫畫的他甚至不需要再抬頭去看睡在那裡的人兒,因為這個人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被他放在心頭,那張容顏更是被他眷戀的刻畫在了靈魂之中,熟悉至極,又哪裡需要一邊看一邊畫。
直到金烏西墜,弘曆才將這幅畫畫好,畫中睡在榻上的美人慵懶自在,那張清麗脫俗的臉即使不施粉黛都美的驚人。
弘曆卻依舊覺得這畫沒有畫出她三分神韻,那種活色生香的美好靈氣十足的是再高明的畫功都畫不下的迤邐。
而這樣旁人可望不可及的絕世美人卻屬於自己,只要這一想精神上就達到了高潮,畢竟自古美人配英雄,弘曆自然認為富察琅嬅在他懷中也是對他的一種肯定。
心裡深處見不得人的小心思都被滿足了的他自得又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