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自個跳出來了,天后自然是藉機打蛇上棍的說道:「本座也是這麼想的,定是有人想要故意挑撥,今日眾多仙家與本座一起同去,還天帝一個清白。」
清白,聰明的人看著天后唱的這一出大戲,都知道恐怕天帝是再不能有什麼清白的。
在眾人或瞭然或得意或機警或看好戲的目光中,在天后的紫方雲宮中前花神和天帝以一種極不體面的姿態被所有人看到。
天后一副怒極了的表情,眉毛高高挑起,惱怒的說道:「今日是本座的壽宴,這紫方雲宮更是本座的寢宮,天帝就是這麼對待天后的嗎?」
早已經被通了氣的鳥族高手也是一臉撐腰的表情,站在了天后身後,不善的目光不斷地審視著眾人,仿佛在無聲地告訴眾宮,自己有多麼的不好惹。
天后繼續悲痛萬分的說道:「怪不得這些日子天帝神色萎靡,原來是有美在懷。」
話說的再悲情也比不過一旁仿佛天崩地裂一樣完全呆愣在原地的水神,目光毫無焦點的盯著二人。
再也繃不住的一口鮮血噴出,仙力純淨的精血噴出,整個人更是萎靡不振。
天后義正言辭地說道:「水神一向對天地忠心耿耿,你都能如此,讓天界眾仙如何能夠心安。」
一看到眾人跑了進來之後,便想推開身上的人的太微,這才發現自己的仙力在源源不斷地消失,強撐著不倒在地上已經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自己被算計了,而算計自己的人,除了這上躥下跳的天后又還能有誰呢?
潤玉悲天憫人地說道:「母神,還是先讓父帝下去梳洗一下吧!」
是的,他們在這裡說了半天,二人剛才是啥樣,現在還是啥樣?
這樣悲憫的話,讓太微將目光轉而看向了潤玉,聲音沙啞的說道:「我兒潤玉乃風族水族認定的少主,自小便聰慧,悲憫仁愛的他必定能夠帶領天界更創輝煌。」
一系列恰到好處的算計代表天后早就對她起了殺心了,旭鳳確實是個好孩子,但好孩子是鬥不過他這位心狠手辣的母神的。
若是讓旭鳳上位,這天界恐怕都被送給鳥族。
即使現場很尷尬,但太微硬生生的憑藉著皇帝的新衣的那種氣勢,完美的表明了,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們。
為了算計太微,荼姚甚至低頭又一次去求了廉晁。
驕傲明媚的鳳凰卻在權利堆里變成了如此模樣,曾經那個痴情無助的來向自己求玄穹之光救夫君的人,現在也能心狠手辣的又送她夫君上路了。
這一刻,廉晁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物是人非,過往執著的那份美好也只是自己的執念,亦或者說是不甘。
廉晁從沒有怪過荼姚,他只是不想再繼續無條件的付出了,因為在無盡的寂寞之中他心中已經有了別的貪念,去見一見那樣鍾靈毓秀的女子。
對過往徹底釋懷的廉晁,最終還是點頭答應幫荼姚,只是這一次,他眼中已經沒有了那種醉人的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