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冷眼旁觀,包括獨孤信等人也是避嫌的樣子,哪怕他理解,可心裡卻無法接受。
慢慢乾涸的心河,被面前這個耀眼的姑娘滋潤,心徹底的被對方攥住。
宇文邕笑著說道:「真是看不出來曼陀對我有這樣的信心,行了,我知道了,就算是為了你這幾句大話,我也得大大方方的做出一番事業來呀。」
坦蕩地笑著的宇文邕,表情也沒了剛才的灰敗。
獨孤曼陀習慣的做出一副惱怒的姿態,一如既往的嗔怒的說道:「這話可真沒意思,自己也想要去建功立業,那就大大方方的說好了,有野心還賴在我身上,我可等著看,要是你沒做出一番事業來,我笑不死你。」
在如今的情況之下,這份一如既往已經是最彌足珍貴的存在了。
那雙水盈盈的眼睛擔憂的看著自己,宇文邕被這朵世間最嬌媚的花兒迷了眼,情不自禁的俯身將她抱在懷裡。
壓抑著情緒的說道:「曼陀,真是謝謝你來送我了,不然一個人孤零零的上路……」
獨孤曼陀原本要掙脫的手,在聽見對方壓抑著悲傷的說著如此苦大仇深的話語時,立刻轉變為了安撫的拍拍他的背。
努力的寬慰著說道:「你可是耀眼的輔成王,別把那些羨慕嫉妒你的人的目光作態放在心上。」
那樣擔憂努力寬慰著自己的獨孤曼陀,實在太過於美好了,只可惜,從前的自己總是心懷懲戒,所以才看不透獨孤曼陀那虛浮的外表之下,所擁有的那顆最純粹真摯的心。
錯過這樣好的姑娘,便是對自己最大的懲罰,徹底滿心歡喜的臣服於這份感情的宇文邕。
輕輕地在獨孤曼陀的發間落下一吻,輕柔的一觸即離,克制的經滿腔的柔情都轉化為這輕輕的一吻。
即使內心百轉千回,最終宇文邕只是接過了包裹,帶著還未離開,便已經瀰漫出來的思念,打馬離去。
宇文邕才離開沒多久,被獨孤信關在府中的獨孤伽羅,總算找著機會的跑了出來。
望著宇文邕早已遠去的身影,獨孤伽羅失望的抿嘴:「也不知阿邕這一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也算是半個宇文邕的青梅竹馬的獨孤曼陀,難掩擔憂的說道:「在外頭奔波,未嘗不是好事,皇上近來越發的咄咄逼人了。」
大女兒獨孤般若和太師牽扯不清,二女兒獨孤曼陀直接嫁給了寧都王,這三女兒再和輔成王勾勾搭搭,那一心忠君愛國的獨孤信都得里外不是人。
皇帝確實是不喜歡宇文邕,但更多的是遷怒,在宇文護的咄咄逼人之下,他的滿腔邪火只能衝著更加弱勢的宇文邕而去。
那一次次的懲罰,不止是在敲打宇文邕,更是在試探獨孤信的立場,畢竟獨孤般若在沒有了宇文毓之後,和宇文護的來往越發的露骨了。
自己請來的幫手,會和宇文護站到一起,那場面皇帝想都不敢想,信任又不敢信任,只能不斷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