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樣的手筆,只不過這次從沉水香換成了灑金紅梅箋,都是一樣只有如懿在用的東西。
嘉妃輕笑著說道:「旁的妃嬪即使虔誠,最多也是讓宮女將經書帶去焚燒而已,唯有皇貴妃日日晨昏必至,只是不知如此虔誠,究竟是為了金川戰事祈福,還是藉機私會他人?」
容易嘴巴張張合合了好幾下,最終無力的辯解著說道:「若是真是臣妾私會他人,那日又何必鬧出動靜來,這些流言蜚語,不過是有心人的手筆。」
乾隆側頭看向一旁的如懿,冷聲問道:「即使安吉大師講經再好,也實在不必如此虔誠。」
到底是以前喜歡過的女子,乾隆這般說,便是想給她一個台階下,誰料在如懿聽來,這就是赤裸裸的不信任自己呀。
不可置信地反問道:「清者自清,臣妾與安吉大師絕無苟且之事。」
就是一旁聽著如懿辯解這話的嘉妃都驚了,如今正是繼後之位,懸而未決的時候,一國皇后怎能名譽不清白。
皇帝說這話顯然是想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之後隨意的推一個宮人出去,給了一個明面上的交代,讓這份旖旎的流言蜚語散去。
到時候如懿還是清清白白的,也免得越查反倒越是顯得這事是真的,到時候宮裡的流言蜚語傳出去,話就難聽了。
如懿看到這樣的場景,想起的卻是之前乾隆想也不想的,便相信衛嬿婉的行徑。
滿臉淒婉的說道:「如果今日是令貴妃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皇上也會如此嗎?」
什麼就是令貴妃做出這樣的事情,嬿婉怎麼就平白無故的又要被牽扯進這堆爛事裡呢?
乾隆不悅的說道:「皇貴妃還有什麼想分辯的嗎?」
熟悉的話讓如懿想起了之前,旁觀者的她是如何高高在上的,聽著海蘭對衛嬿婉發難的,如今自己倒成了跪在地上的人。
如懿既拿不出證據,只會蒼白無力的說上幾句,清者自清,又不願意舍了貼身婢女,如此事情就僵住了。
大豬蹄子乾隆也沒心思要替如懿收拾爛攤子,畢竟要真當上了皇后,她要面對的事情還很多,沒那份本事,還是不要捧那份飯碗的好。
神情倦怠的說道:「想來是翊坤宮的宮女與安吉大師不清不楚,這才鬧出了這諸多事端,此事到此為止吧。」
乾隆這含糊過去的態度,讓如懿心寒的渾身直打哆嗦。
自己的少年郎之前為了衛嬿婉的名聲,殺雞儆猴似的當著滿宮的宮人,杖斃了上躥下跳的傳播流言的宮女太監,之後又大力嘉獎了指出這幾人的宮女太監。
如此種種,讓所有人都知道了皇帝的心意,自那以後,關於令貴妃的流言蜚語,立時就銷聲匿跡了。
皇上不是沒有本事解決這些事情,他只是不在意,所以便準備含糊其辭的放過去,實則心中還是因此有了隔閡。
如懿怎能接受這樣的結果,硬氣的說道:「皇上心存疑慮,那就查吧,臣妾相信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