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櫻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阿箬,高格格再如何也是主子,不是你可以說嘴的。」
阿箬滿臉委屈的說道:「主子,奴婢就是替您不憤吶,您和王爺有交情的時候,那高格格還不知在哪兒呢。如今倒好,倚仗著家中得力,只恨不得爬到您的頭上。」
這話很沒道理,畢竟高斌再怎麼得力也是外臣,高晞月能在寶親王府如此囂張,倚仗的還不是弘曆天天去瞧她的情分。
但這話才是真的說到了青櫻的心坎里,面上淡淡的說道:「你也說了,本福晉和弘曆哥哥情分不同,自然更要寬和待人,包容這後院中形形色色的妾侍們。」
說及此處,方才看到江南最新出的錦花緞被高晞月穿在身上的憋悶感已經漸漸淡去,自己和弘曆哥哥情分不一樣,自然無需像旁人那般獻媚爭寵。
青櫻找到了優越感,富察琅嬅差點沒被她氣出個好歹來,別忘了二者就在正院前說的話,扭頭這番說辭就被報告給了富察琅嬅。
「她一個側福晉要包容誰,要寬待誰!」富察琅嬅氣得胸口悶痛,一個側福晉整天端著一副嫡福晉的架子,比高晞月還面目可憎。
起碼人家得寵歸得寵,但從來不搞什麼賢惠得體,比嫡福晉還嫡福晉的正室姿態來。
「你聽聽她那自稱,本福晉,這是赤裸裸的覬覦著福晉之位!」本來就因為富察褚英的身孕心情不好的富察琅嬅更是跟個火藥桶似的:「成天一副清高淡然的姿態,做事卻處處越俎代庖!」
有她那自稱,本福晉,一個側福晉旁人出於恭維叫她幾聲青福晉,就真覺得自己是福晉了!
這種小事若說不計較,又實在噁心人,若說計較又顯得太過小肚雞腸。
富察琅嬅被這種小手段噁心的夠嗆,雖然都是芝麻大點的小事,但備不住生活中處處是芝麻呀!
越氣就越是執拗於要做一個賢良大度的正室的富察琅嬅,強撐著笑容的帶著補品去看了富察褚英。
其他人自然聞風而動,等到弘曆回府之後看到的就是滿府的妻妾齊聚一堂。
躺在床上的富察褚英嬌柔的一笑,隨即注意到,弘曆雖說來了她的院子,注意力卻全放在高晞月身上。
本人更是一副愁眉苦臉,眉頭皺的死緊的仿佛不是要有孩子,而是被戴綠帽子,那叫一個苦大仇深。
高晞月回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給予了情緒反饋,看的滿心緊張的弘曆也不由得回了個笑容。
這一番眉目傳情看得在場的眾人都是面色一變,其他人還好,吃醋歸吃醋總能管理好表情,青櫻則是完全一副控訴的姿態。
急於把弘曆的注意力拉過來的富察褚英撫摸著肚子的說道:「爺,府醫說,妾身肚中的小阿哥很健康。」
弘曆興奮地對著高晞月說道:「晞月,我們要有孩子了,你是喜歡小阿哥,還是喜歡小格格?」
眾人:……
這並不是靜止畫面,而是所有人都被這話雷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