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永璜也不敢硬剛，灰溜溜的將自己聽到的閒言碎語都給說了出來。
腦子不太夠用的永璋和純貴妃，也是一副才反應過來的樣子，跟著連連點頭，表示他們就是聽見了海蘭教五阿哥的話，才會這番姿態的。
一直以來都是一副心直口快，口無遮攔的模樣的嘉妃，莫名其妙的和哲憫皇貴妃有了情分，還惴惴不安地說了真相。
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的海蘭，更是睜眼說瞎話一樣的，反手把兩個年長的阿哥推到坑底。
這個小綿羊撕下羊皮，變身大灰狼的戲碼，可是驚住了在場的眾人。
乾隆目光沉沉的看著海蘭，沒有了剛才洋溢於表的憤怒，這樣內斂的姿態才更讓人膽寒。
海蘭只是一個繡娘出身，所作所為是為了何人，如今再看又有什麼不明白的。
想著當時海蘭帶著永琪在自己耳邊嘀咕的話，即使知道宮妃心狠，可乾隆還是被海蘭這連親子都利用的毫不手軟的態度，給驚到了。
目光沉沉的說道：「嫻貴妃此事你可知情？」
大型皇后的靈前突然成了唱戲的台子，皇上眼睛眨也不眨的，就廢掉兩個年長的阿哥，以此來警示眾人。
本就讓人心裡發慌，後來更是扯出兩位阿哥是有野心，但他們更是單純的蠢。
一向柔柔弱弱，和純貴妃交好的海蘭，反手就這麼算計純貴妃，在場的眾人有意無意地和她拉開了距離。
永琪嚇得直磕頭，誠惶誠恐的說道：「那些話都是兒臣自己想說的，與額娘無關，只是後來思慮再三，覺得想的有些偏頗，才會哭出來的，卻沒想到大哥和三哥都信了，這話沒多想什麼。」
即使現在事出有因，但是如此蠢頓的，被人三言兩語就能挑撥了的大阿哥和三阿哥在，乾隆心裡也蓋上了一個「無能」的戳。
乾隆甚至不需要再去調查，他就敢肯定，事實就是如此，如懿，弘曆，五阿哥永琪，乾隆的目光不斷的在她們身上掃視著。
什麼話都沒說，什麼懲罰都沒做，越是如此，在場的眾人就越是心慌，因為處理了才代表這事過了如此曖昧不清的，反而代表這事兒皇上相信了。
夠了，廢了兩個皇子，足夠讓那些在前朝想要下注的朝臣知道自己的心思了，乾隆只覺得乏味地擺了擺手，拉著衛嬿婉朝外頭走去。
長長的宮道上，兩人攜手慢慢走過清脆的花盆，底刻在青石板上，一下又一下的極有韻律。
衛嬿婉小聲的說道：「皇上不高興那就懲罰他們，或者折騰他們也行，總之別把氣憋在心裡。」
小姑娘天真的如此說著，話里話外的只有一個意思，他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於他而言都是浮雲。
這樣始終如一的態度，讓乾隆心慢慢的安靜下來，面上卻搖了搖頭的說道：「傻姑娘，哪有這麼容易？」
作為繼後熱門人選的如懿，作為她養子的永琪以及已經是一宮主位的海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