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年一看見范閒幾個就湊了過來,熱情的推銷著盒子裡的書,「幾個公子小姐,一看就是飽讀詩書,氣質高華的貴人,我這裡的書,那可都是儋州出版社新出的書,每本都是精品包裝,不比京都書店賣得差,幾位要不要看看?」
范思轍不愛看書,第一個抬腳走向一品居。
范若若看了一眼,發現這些書她都看過了,禮貌謝過,也走了。
只有范閒和楚令儀站住腳,笑得很親切。
王啟年還以為有生意可做,又開始介紹起來,熟料,眼前的少年直接掏出一個紅色令牌,正面刻畫著五角星,反面刻畫谷穗和齒輪,圖案里包裹著五角星。
這個令牌,王啟年並不陌生,他現在售賣的精品書後面,就印著這個圖案,連帶他做生意的商隊成員,也有這個令牌。王啟年這個商隊的編外成員,平時去京都書店拿書,都能靠著令牌,用員工價買書,三折啊!
儋州的書是真便宜!
王啟年頓時啞了聲音,眼神飄忽,「那個什麼……閣下是儋州來的?」
范閒翻了個白眼,「你的那個令牌,還是我叫人給的,你說呢?」
王啟年睜大了眼睛,「老闆?!」
終於相認了。
楚令儀笑了笑,給他倆留下私聊的空間,便抬腳走進了一品居。
一個穿著勁裝的青年,正抱劍站在門口,見到她行了一禮。
「楚姑娘,這是我家主人送姑娘的見面禮。」
青年遞了個盒子過來,楚令儀挑了下眉,想到剛才李承澤看見自己時,那毫不陌生的眼神,心念一動,接下了盒子。
見她收下,謝必安功成身退。
就耽擱這麼一小會,范閒也聊完走過來,還沒站定,就見楚令儀似笑非笑的看過來。
「你是不是忘記跟我說什麼了?」
范閒一頓,腦子裡靈光一現,驚恐的想起一件事。
為了防止被當眾暴打,范閒打著哈哈,卑微抱手手,拱了拱道:「哈哈哈,最近事情太多,我給忘了,回去我就說,行不行?」
楚令儀才不信他的鬼話,但還是給他個面子。
「你最好是真忘了!」
范閒看她上了二樓,抹了把冷汗,一抬頭,二樓那個包廂的窗戶口又冒出一張臉。
李承澤慵懶的靠著窗扇,優雅從容的挑了下眉,對范閒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活該!」
范閒氣的額上青筋直跳,決定今晚去二皇子府溜達溜達,順便給李承澤這個好二哥,一個熱情的拳頭。
……
一品居的包間不好訂,幾人在二樓的偏僻角落落座,正說到儋州出版社的各種新書時,范思轍心動不已,想做個代理商。
這下可被范閒拿捏住了。
范思轍眼珠子一轉,對著楚令儀獻殷勤,又是倒酒又是端菜,如果不是范閒眼神帶著殺氣,他都敢上去給楚令儀捏肩了。
楚令儀可不管這些事,她這輩子就是享福來的,生意的事要找范閒。
「你們老范家的事,老范家自己解決,別找我。」
范思轍嘀咕:「我都知道了,你遲早是我嫂子,你不就是老范家人嘛?」
范閒嘴巴咧到耳後根,「說的好!」
范思轍好像找到了入股小訣竅,對著范閒吹捧楚令儀。
那馬屁拍得又臭又響,楚令儀和范若若都坐的遠遠的,挨著靠邊的欄杆,誰也不想靠近他倆。
而在一品居門口,聽說范思轍在此,連忙趕過來的郭寶坤一下車,就聽見死對頭的聲音,他抬起頭,眼睛瞬間直了。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洛神賦》誠不欺我!」
作者:" 最後一段話,出自曹植的洛神賦。"
作者:" 也是儋州出版社出版的書"
作者:" 我記得三國演義里好像沒有洛神賦這篇文吧,誰跟我說有來著,把我都搞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