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
沒有走遠的姜文煥察覺不對勁,又迅速趕了回來,一眼就見到了面有慍色的素月。
「沒事吧,素月?」姜文煥仔細觀察了一下素月的周身,見她並無不妥才鬆了口氣。
倒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崇應彪氣到嘔血,「姜文煥!你看清楚受傷的是我!不是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我沒事,有事的是他。」素月先是回應了姜文煥的關心,又掃了一眼崇應彪,確認道:「這個人就是北伯侯之子崇應彪嗎?」
姜文煥點頭。
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崇應彪,囂張道:「知道我是誰就好,現在給我跪下認錯,到時候我發發善心,說不定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姜文煥呵斥道:「崇應彪,住口!我看你是這幾天挨的打少了,素月是姬發的姐姐,殷郊的朋友,若是不怕被他們兩個打死,只管繼續說。」
崇應彪頓時反應過來,素月剛才的解釋可能都是真的,但他不肯認錯,仍舊梗著脖子叫囂,「原來她就是姬發整日裡念念不忘的姐姐。」他轉變了神色,意味不明的說:「還是殷郊的朋友?什麼朋友?莫不是床上的……」
他話還沒說完,一塊巴掌大的石頭就砸到了他的背心,崇應彪疼得齜牙咧嘴,剛轉身看去,就見拳頭似狂風暴雨落到了他身上。
是姬發和殷郊。
兩人遠遠的就聽到崇應彪的狗叫聲,殷郊性子本就急躁,焉能忍他胡言亂語,隨手抄起一塊石頭就開干。
崇應彪被打的嗷嗷叫,嘴巴卻像茅坑裡的石頭,死活不肯求饒。
殷郊邊打邊罵:「你個北地獵戶,還敢背地裡嚼舌根!誰給你的膽子?……」
姜文煥見表弟把人打的不像話,無奈過去拉偏架,還不忘伸腿跟著踹上幾腳。
半天才把余怒未消的兩人拉開,崇應彪此刻已經站不起來了,面上糊著鮮血,是被姬發按頭砸出來的。
姬發素來陽光的臉上布滿陰翳,他眼中都是寒芒,威脅道:「堂堂北伯侯之子,想來也不希望別人知道,你是因為什麼才挨了這頓打吧?」
崇應彪喘著粗氣,試圖爬起來,沒有說話。
殷郊冷哼道:「他要是再敢狗嘴裡冒些污言穢語,我一定叫他知道質子營里誰是老大!」
姜文煥沒有說話,但他居高臨下看向崇應彪的眼神冷的可怕。
幾人將崇應彪留在了原地,帶著素月前往質子居所。
素月在擁簇中回頭看了一眼,鮮血模糊的臉上,唯有那雙似狼似虎的兇狠眼光,格外嚇人。
崇應彪似乎也沒想到她會回頭,他怔了一下,不知道應該露出什麼表情來,就見殷郊抬手轉移走了她的注意力。
「姐姐,你沒有被那個莽夫嚇到吧?」姬發的眉目還殘留著方才的怒火,但眼中儘是關懷。
素月笑道:「你們沒來之前,我就已經動過手了。」
殷郊擺擺手,不在意道:「也就姬發擔心這,擔心那的,素月阿姐這麼厲害,那崇應彪壓根就不是她的對手。」他又轉了話題,囑咐道:「阿姐下次見到崇應彪,不必再留手,他想討打你就滿足他,出了什麼事兒還有我呢。」
素月答應著,還沒到質子居所,就見到鄂順急匆匆的腳步往這裡來,他們喊住人。
「聽說崇應彪被人打的可慘了,我正想找你們呢。」鄂順說了自己聽說的消息。
姬發立刻笑意盈盈的拉著鄂順又走回去,「還看什麼啊?打他的人都站你跟前了。」
「啊?」鄂順愣了下,又大喊。
「我就知道是你們!」
「什麼叫做就知道是我們啊?」殷郊回以大叫,表達不滿。
幾個少年人聚到一起,嘰嘰喳喳堪比八百隻鴨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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