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2雲意26

  『小范詩仙光天化日之下,在抱月樓遇襲重傷,刺客們卻全身而退。』

  這個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傳播至京都的大街小巷,甚至是京都之外的地方。

  百姓和學子們也不傻,二皇子的醜事前腳剛傳播開來,後腳袁夢這個證人就遭到了襲殺,與小范詩仙雙雙受難,用腳後跟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一眾學子攔在崇明殿門口,嚷著要給個說法,慶帝可以無視這些人,但他不能無視民心和天下學子,於是下詔,將二皇子禁足府內,指定了陳萍萍和賴明成共同查案。

  一個都察院老大,一個鑒查院老大。

  兩人一個為國,一個為范閒,都是下足了功夫去查。

  京都百官一片惶然 ,但凡與李承澤有關係的,都在瑟瑟發抖,生怕被這兩個煞星查出來點什麼。

  ……

  李承澤雖然還在禁足,但人可沒閒著,他坐在鞦韆上晃來晃去,手裡夾了串葡萄,一口一個。

  「所以,你真的重傷了他?」

  下頭跪著他的門客廖撫,近九品的戰鬥力,再加上另外兩個八品刀客,這就是今天前去抱月樓殺袁夢的高手組合,另外還有幾個小卡拉米,負責牽制鑒查院人手。

  「是,屬下確定,那一掌傷到了他的丹田。只是……」

  「只是?」

  廖撫確定的眼神逐漸變得遲疑起來,「只是屬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太、太順了!」

  李承澤眯了眯獨眼,「什麼意思?」

  「屬下只是覺得奇怪,不論是重傷范閒還是給袁夢下毒,一切都太容易了。恰好我給范閒一掌時,他真氣逆行;恰好袁夢被拉了出來,我們有了灑毒藥的機會。按照謝必安對范閒的描述,我本以為今天的行動,少說得折上一個兄弟,沒想到大家毫髮無損的回來了。」

  就是太正常了,才顯得不對勁。

  聞言,李承澤甩了甩那抹遮眼的劉海,丟開葡萄,赤著腳走向池塘,看著碧波平靜的水面,他突然明白了什麼。

  「范閒?你到底想做什麼?」

  謝必安揣測:「會不會是范閒故意裝出重傷的樣子,就是為了把事態升級,好逼著陛下處置您?」

  李承澤搖搖頭:「范閒抓到了我的把柄,只要把人交給鑒查院的陳萍萍,後頭就有我受的了,他沒必要這樣作踐自己。這裡面,一定還有點別的事!可是,是什麼呢?」

  可惜,李承澤現在被禁足在府邸,門裡門外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實在沒有辦法親自去探一探真相,只能忍著好奇心,看後面的事態發展。

  ……

  范家燈火通明,客人都離開後,范建才癱坐在地上,低聲咒罵了兩句。

  王啟年豎起耳朵,恍惚聽見了李承澤的名字,還有幾句不文明用詞,他又趕緊把耳朵收了回來。

  「兩位先生跟著范閒忙活了一天,實在辛苦,只是我還有句話想問兩位,今日你們在抱月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袁夢現在在哪裡?可有被抓住的刺客?」

  范建越問臉色越黑,兒子躺在屋裡昏迷不醒,如果不是還有理智,他恨不得親自提刀殺向二皇子府。

  王啟年和鄧子越對視了一眼,兩人竟露出一個不可捉摸的微笑來。

  正當范建一頭霧水時,王啟年開口:「具體情況,還是叫小范大人親自跟大人說吧。」

  范建著急:「等閒兒醒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王啟年和鄧子越沒回答他,掀開白色帷簾,走進了內室。

  范建一家子懵懵的,搞不懂這兩人要做什麼,也跟著進去。

  只見王啟年走向范閒,從懷裡掏了個白玉瓶,倒了枚瑩白的丹藥出來,餵進了范閒的嘴裡。

  秉著對范閒下屬的信任,范建壓下了阻攔的想法。

  過了片息功夫,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兒子,就睜開了眼睛,臉色紅潤有光澤,笑得也和往常一樣甜。

  「呦!爹、姨娘、若若,晚上好啊。」

  范建:「……你這不是迴光返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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