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2雲意18

  次日一早,陽光晴好,范閒沐浴著天光,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他睜開眼發現周圍是並不熟悉的布置,唰得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這是……睡了書書的床?」

  「書書?我允許你這麼叫我了嗎?」

  雲意從門外走進來,她為了這小子不被發現,連早飯都是在房間裡用的,李承儒擔心的跑來找她,雲意只好就是找個藉口把他糊弄走。

  「嘿嘿,咱們都這麼熟了,叫你雲書也太生疏了,要不你叫我閒閒?」

  范閒滿眼期待的看著她,雲意彎月似的眉毛向上一挑,「別來噁心我!」

  小狐狸明亮的眼睛暗了。

  范閒蔫噠著腦袋,依依不捨的從床上爬下來,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身形一頓,摸了下自己的胸膛,又給自己搭脈。

  「我的真氣……怎麼突然好了?」

  之前出使北齊,范閒多番遭遇襲殺,回京的路上就開始真氣亂竄,他胸口已經疼了好多天了,用藥用毒都壓不下去,可惜他找不到第二個和自己練一樣功法的人,要不然還能取取經,緩解一下。

  雲意丟給他一塊濕毛巾,讓他擦臉,在他懵逼的表情下,緩緩說:「我昨晚見你真氣亂竄,睡覺都不安穩,就用北冥神功幫你吸了點不受控的內力。」

  范閒大驚,撲過去扣住她的腕脈:「你瘋了,我練得是霸道真氣,這世上除非跟我練得功法相同,否則這道真氣入體,會損傷你的經脈……」

  他說話的聲音逐漸變小,「欸?一點事兒都沒有?」

  雲意雙指為劍,戳了下他的腦門:「你睡傻了吧?我昨晚都說了,我練的是北冥神功,天下真氣殊出同源,怎麼會有北冥神功吸不了的內力?」

  「也、也是。」

  范閒冷靜下來,抬眼就直面了近距離的美顏暴擊,他愣了一下,邁著小碎步往前兩步,俯身將腦袋湊到雲意的肩膀上,聲音忍不住夾起來。

  「那真是多謝書書大佬了,以後也請大佬多多照顧一下我這個小弟哦~」

  年輕人聲音清朗,但范閒想營造出小甜豆的感覺,故意把聲音夾出了戲腔的感覺,雲意聽得直皺眉頭,忍不住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別整這死出!一大早的發什麼癲?」

  范閒齜牙咧嘴的捂著後腰,小聲嘀咕:「下手真狠!那我不得表現一下小弟的感激之情嘛。」

  「用不著!」雲意看他這咋呼樣子,懷疑這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所練功法的異常,便拉著他坐下。

  范閒見她神色嚴肅,也收起了嬉皮笑臉。

  「怎麼了?」

  「你這功法是誰讓你練的?」

  范閒立刻回答:「就是我跟你說過的,一直在儋州陪我長大的五竹叔。」

  雲意直視他的眼睛,「確定可信?」

  「可信!」范閒毫不猶豫回答。

  「那你可知,你這功法有一個很大的弊端!」雲意頓了一下,在范閒疑惑的眼神下,說:「正常人的真氣是循環往復的一個狀態,但你練的霸道真氣,卻是在每次晉升時,吸收大量真氣於體內,以達到一個隨時爆發的狀態。

  只是人的身體奇經八脈都是有限的,就像一個酒壺,能裝的東西就那麼多,強行將大量的真氣積蓄在體內,卻無法吸納為己用,最終只有兩種結果……」

  范閒臉色難看:「一種是爆體而亡,還有一種呢?」

  雲意沒有賣關子,「還有一種就是,廢去所有的武功,淪為廢人!」

  陽光灑在屋裡,安靜的氛圍持續了很久,范閒心驚不已。

  「難怪我到八品後,就不得寸進了,怎麼會是這樣?這功法是我娘交給五竹叔的,她應該不會害我啊。」

  「那你娘也是練得霸道真氣?」

  范閒鬆了口氣:「不是!所以我娘可能也不知道這功法有異?」

  雲意沒評價這個,而是接著之前的話說:「你這情況,現在我有兩個解決辦法。」

  迎著范閒布林布林的小眼神,她說:

  「第一,功法雖然有異常,但不是沒有辦法解決,只要你能吃得下苦頭,把全身經脈打斷,再以真氣續連,將自己打造成一個真氣的『循環過濾器』,真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夜踏入大宗師不在話下!不過……」

  范閒著急問:「不過什麼……」

  雲意又戳了下他腦門:「你自己就會醫術,難道這個做法不成功是個什麼後果,你會不知道?」

  范閒沉默了。

  當然知道,到時候他會成為一個殘廢,這輩子就只能躺床上了。

  提前幾十年達成躺平的目標,比別人少走好多少年彎路呢。

  「那……還有一種辦法呢?」

  雲意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著范閒,把他看得汗毛直豎,最後頰邊笑出了個小梨渦。

  「第二種辦法,當然就是做我徒弟啦!」

  范閒思考一秒後,幽幽道:「所以,我們拿的是小龍女和楊過的劇本?」

  雲意:……

  這個梗過不去了是吧?

  作者:" 嘿嘿,師徒戀也不錯啊( ˶ ❛ 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