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槐序幾人一早就到了劉老師的辦公室坐著,喝茶的喝茶,躺屍的躺屍,發呆的發呆,吃包子的吃包子,一群人各有各的事要做,比姓劉的這個辦公室主人還像主人。
劉老師顫顫巍巍的縮在辦公桌旁,眼睜睜看著這群「土匪」喝光了他珍藏的茶葉,偏偏他還敢怒不敢言。
「嘭」的一聲,昨天連夜修好的辦公室大門又一次被人蹬開。
「到底什麼事,這麼著急找我來?不知道我現在很忙嗎?」
一個賊眉鼠眼的男生走進來,沒有瞧見窗邊坐著的一群人,直奔劉老師的方向,看起來對自己今天的行程很是不滿。
姓劉的站起身,不斷給他使眼色。男生直到近前,才發現不對勁,轉身就想走,可惜太遲了。
黎東源堵住他的後路,笑起來痞痞的:「小子,你欠債不還,我們幫人討債來了!」
牟凱很有眼力勁,知道這些人不一般,立刻換了副臉色,笑得十分討好:「什麼債?您幾位只管說,不論欠多少,我家裡人都能替我還上!」
對這些為富不仁的富二代,莊如皎一點都看不下去,直接打斷他:「不是錢,是一條腿!你也給嗎?」
牟凱瘦成麻杆的身體一僵,臉色青白的頓在那兒,靜了幾秒後,他迅速和黎東源拉開距離,往門口跑去。
一壺滿載滾熱茶水的陶瓷小壺徑直落在牟凱的腦門上,熱水淋了他一頭,把他燙的吱哇亂叫,原地cos人猿泰山。
阮瀾燭點評了一下,「沒有上次蒙鈺在黑曜石表演的好看!」
蒙鈺翻個白眼:「我上次是太高興了!」
「唉,每次碰上這種人都會顯得我很沒素質。」宋槐序收回丟茶壺的手。
凌久時問:"現在要帶他去舊教學樓找佐子嗎?"
宋槐序點頭,又指了指縮成鵪鶉的劉老師,對著黎東源一揚下巴:「把他也捎上。」
對於劉老師的求饒辯解,誰也沒搭理,一行人直奔舊教學樓而去。
阮瀾燭幾人是第一次進這棟教學樓,自然感受不到變化,但宋槐序第一時間發現,這棟樓里的鬼氣雖然增加了,怨氣卻減少了。
看來佐子是真的放下了。
「那是什麼啊?」
他們爬到四樓,一進走廊過道就發現一個身影穿著校服跪在二班的門口,光看側顏還有點眼熟,欄杆上懸掛著的紙張唰唰作響,像是在譜一首悼亡的曲子。
阮瀾燭眼神很好:「好像是江信鴻?」
「不對!」凌久時往前走了幾步,神色怪異:「他應該已經死了,我聽不到心跳和呼吸了。」
黎東源難得的說了句好話:「你們黑曜石是真牛,一個眼神好使,一個耳朵好使,還有一個最最優秀的月月!」
他誇了幾句,圖窮匕見:「我也要加入黑曜石!」
阮瀾燭:「……我拒絕!」
夸兩句就想進黑曜石?
他在想屁吃!
「!!!蒙哥,你瘋啦?!白鹿你也不要啦?!」莊如皎頭疼無比,還不忘反駁兩句:「還有!祝盟,我們白鹿老大可是一員悍將,你居然敢拒收?!」
宋槐序和凌久時對視一眼,不想搭理這幾個天天吵架的幼稚鬼,並肩走向高一二班。
凌久時這才看清,此江信鴻已經非彼江信鴻,現在的江信鴻只剩一張皮,身體各處都有稻草從皮里鑽出來,眼睛嘴巴空洞洞的,隱約能看見團成團的稻草,臉上只有鼻子和耳朵還算完整。
跟在後頭的幾人見此,驚恐萬狀,「消化不良」,乾嘔不止。
只有阮瀾燭一臉淡定:「還真被扒皮揎草了?」
班級的大門忽然打開,像是在邀請他們進去。
牟凱見到江信鴻的慘狀哪裡敢進,軟著腿往後爬,又被黎東源揪回來,跟劉老師一起拖進了教室。
佐子坐在她原來的位置上,笑著看他們。
「我的新作品,好看嗎?」
宋槐序豎了大拇指,「還不錯,就是手藝差了點,稻草都把皮戳破了,還是得多練練。」
眾人聽得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看向即將被練手的牟凱。
牟凱:……救命啊!
作者:" @球球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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