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信鴻如同提線木偶,看著紙上的內容,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路佐子從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哦;她很喜歡吃香蕉,卻每次只能吃半根……」
歌詞逐漸念到尾聲,江信鴻毫無所覺,他繼續念著:「我的腿沒有了,你的給我,好嗎?」
窗外微風乍起,幾聲重物落地般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宋槐序對阮瀾燭使了個眼色,他立刻從門邊退到了一旁。
辦公室的門像是被人用大力撞擊過,一瞬間四分五裂,一個獨腿的小女孩在灰塵和木屑中蹦了進來。
「你們好,我叫佐子。」
明明是青天白日,但佐子臉上的笑容卻能叫人毛骨悚然,她掃過屋裡的所有人,目光在宋槐序身上停頓一秒,最終定格在江信鴻的臉上,似恨似悲。
宋槐序解除了移魂術,江信鴻恢復神志,一眼就看見了佐子,他驚嚇過度跌在地上。
「佐、佐子!?你怎麼在這兒?」
那張紙條飄回宋槐序腳下,她彎腰撿起來,順便對其他人說:「走吧,我們先出去,給他們這對青梅竹馬一點私人空間。」
臨出門時,佐子好像還瞪了她一眼,似乎對她的措辭有些不滿。
站到走廊上時,莊如皎勾著腦袋聽屋裡的聲音,半天什麼都沒聽見,她很好奇的問:「你們說,佐子會殺那個江信鴻嗎?畢竟他們也是青梅竹馬長大的,總有情分在,不殺好像也說的過去哦。」
本來一直安靜的凌久時突然開口說:「不會!」
黎東源奇怪:「什麼不會?」
「凌凌的意思是,佐子不會心軟!」宋槐序解釋了一句,她靠著圍欄,看向太陽,門裡的世界連太陽都是冷的,就像佐子死的那天,她躺在地上的屍體一樣冷。
「江信鴻不僅僅是害死佐子的元兇之一,他嘴上說自己在懺悔,可他除了寫過一首被人改編傳唱的歌謠之外,一點實事也沒為佐子做過。他本可以匿名將佐子的死揭露出去,讓人注意到她身上的悲劇;亦或者燒些紙錢冥幣安撫佐子的亡魂;再或者幫佐子照撫她年邁艱難的祖父母……」
「懺悔不是嘴上說兩句、寫首歌就叫懺悔!他的家世和身份不算差,有無數的辦法幫死去的佐子做點什麼,但他什麼都沒做,就像佐子活著的時候一樣,懦弱無能,窩囊廢一個!」
宋槐序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生怕辦公室里的人聽不見。
「他有什麼資格祈求原諒,不過是生死面前激發的潛能,讓他不得不懺悔。如果佐子真的消亡了,並沒有回來復仇,他說不定現在已經高高興興準備自己的升學宴,即將開始全新的人生了,若干年後想起佐子,頂多說一句:她呀,還挺可憐的!」
「我要是佐子,我才不會一下子弄死他,起碼也要等我把氣出盡了,才能讓這個渣男死!最好先將他四肢全部打斷,割他舌頭,再上幾樣酷刑,等挺不過去了,就扒皮萱草……」
她還沒說盡興,辦公室里傳來悽厲痛苦的哀嚎叫喊,江信鴻大叫著:「我知錯了佐子,我真的知道錯了!」
阮瀾燭幾人湊近窗戶往裡面看了看,佐子竟真的敲斷了江信鴻的四肢,讓他像攤爛泥在地上打滾,她掐著江信鴻的臉,手裡舉著把水果刀,顯然是在準備割他舌頭。
地上飛濺的鮮血扎眼奪目,莊如皎硬生生被嚇傻了,佐子陰森的眼神看過來也沒動靜,還是黎東源扒拉了一下,才回過神躲到一邊。
眾人一臉震驚的望著宋槐序,她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攤攤手,「看我幹嘛?我只是嘴炮兩句,跟我可沒關係啊!」
聞言,阮瀾燭嘴角抽動兩下,睜著眼睛說瞎話:「沒錯,我們月兒全世界第一好,怎麼會教唆小姑娘用酷刑呢?」
宋槐序眼睛斜過去:「……你這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作者:" 我去紅柿子瞧了一圈,發現致命遊戲第40章的投票居然被吞了,搬運過去的是真不靠譜,這次投票就先以話本為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