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天色漸暗,阮瀾燭嚴格按照作息時間上床休息,他扒著床沿往下看,「月兒,我把床鋪好了,快上來吧,」
宋槐序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抬起手握成拳頭,往床架子上捶了一下,「嘭!」
上下床肉眼可見的晃了晃。
「你一個人睡上鋪吧,我就不上去給床增加負擔了。」
說著,她盤膝坐到了阮瀾燭的下床,也就是凌久時的床上,把他驚得手足無措,整個人都不知道應該以什麼姿勢上床了。
宋槐序貼著牆坐,儘量給他多騰點位置出來,等他同手同腳的爬上床,整個人也只敢貼著床沿睡,半邊身子都騰空了。
宋槐序:「……凌凌,你很緊張嗎?」
「不、不、不緊張。」凌久時回得磕磕絆絆,耳根子紅得要滴血。
對面的黎東源,腦袋半撐著手臂,大喇喇的姿勢坐著,死亡目光在凌久時身上來回巡視,很不得將人拖下來,換成自己上。
「那你往這邊躺啊,你這樣睡,夜裡翻個身就下去了!」
宋槐序拍拍旁邊的被褥,凌久時蛄蛹著往裡面挪挪,眼睛悄悄丈量一下自己和宋槐序的距離,發現自己的大腿和她只有一掌之隔,臉蛋一下子成了猴屁股。
莊如皎趴在護欄上,死魚眼的看著這一幕,眼底是說不出的羨慕,故意調侃他:「凌凌哥,你是發燒了嗎?臉好紅啊。」
還沉浸在羞赧中無可自拔的凌久時沒注意到她在說話,黎東源接話說:「月月要是坐我床上,我肯定不會這樣,黑曜石的男人就是沒出息!」
同為『沒出息』的黑曜石男人的阮瀾燭:「……月兒也是黑曜石的!」
黎東源:「我說的是黑曜石的男人沒出息!」
阮瀾燭再次強調:「月兒也是黑曜石的!」
黎東源:「!我說的是男人!」
阮瀾燭:「我說月兒也是黑曜石的!」
「你!」黎東源一個翻身躺好:「……我睡了!」
宋槐序抬眼瞧見,那張可憐的單人床被黎東源擠得滿滿當當,再瞧瞧凌久時為她空出的大半空間,一時沉默,緩緩閉上了眼睛。
凌久時閉上眼睛,沒過一會兒又睜開,微微側過腦袋看她,褪去了紅暈的臉上泛著笑。
……
一夜寂靜,等到了早上,宋槐序睜眼,只見凌久時側躺著面向她,兩眼清明,顯然早醒了。
「早上好,凌凌。」
凌久時唇角微彎:「早,月月。」
黎東源一早精力十足:「早上好,月月,餓不餓?要不我們先去食堂看看。」
阮瀾燭也對宋槐序打了聲招呼:「早,月兒。」
宋槐序跟他們打了個招呼,等凌久時起身後,她才跟著下床。
屋裡人都起了。
「先去吃飯吧。吃完飯去找那個劉老師打電話,讓他把牟凱叫來學校。」
一個江信鴻,一個牟凱,都是佐子的目標,反正這兩人也不無辜,送他們去死,大家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走出宿舍,卻見劉莊翔呆立在一個宿舍門口,一抹艷紅刺眼的鮮血從門裡延伸出來,另外兩個玩家也走過來觀望詢問。
黎東源沉著聲音說:「有人死了?」
「還能有誰?」宋槐序指了指在場的人:「昨天那個小胖子唄。」
莊如皎趕緊問:「撕獎狀真的會引來佐子嗎?」
「引來佐子不代表觸犯禁忌。」宋槐序輕聲說:「最重要的還是那首歌,唱出最後那句,佐子才會出手殺人。」
昨晚他們兩個的動靜太大了。
佐子偽裝成小琴引誘鍾誠簡讀了歌詞,鍾誠簡發現不對想跑,房門被他拍得震天響,他還高聲呼救來著,大半夜裡實在鬧騰。
佐子殺人時雖然自成了一個領域,但宋槐序有靈力在身,可破一切虛妄,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當然知道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阮瀾燭見狀,也沒心情開鎖進去瞧瞧了,準備直接問她,其他人也跟上腳步離開。只有劉莊翔幾人滿頭霧水,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一點也不在意。
作者:" 準備百來章左右結束致命遊戲"
作者:" @抹去腕邊、淺痕"
作者:" 感謝寶子的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