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宋槐序打量著周圍白茫茫的雪地,轉頭看向阮瀾燭,無語了一瞬,「穿這麼點,你不冷嗎?」
門外正是深秋季節,阮瀾燭進門後突然就變換了身白衣水墨畫古風裝扮,仙是真的仙,但冷也是真的冷。
阮瀾燭從善如流的抱緊了胖胖的自己裝柔弱,「本來想在你面前裝個帥的,結果落地不對,這下裝不成了。嘶——你別說,還真有點冷。」
宋槐序真不想搭理這個戲精,從空間裡掏出一件白色大㲠披風丟給他。
阮瀾燭不客氣的接了過來,嘴裡念叨著:「空間類道具確實是作弊神器啊。」
宋槐序知道這人進門從來不喜歡用道具,聽他說這話更覺得像是在嘲諷什麼,當即回懟:「有本事你別用,凍死在這兒算了!」
說完,她就隨意挑了一個方向前進。
「哎?」阮瀾燭委屈巴巴的拉住她的手腕,努力挽救,「你誤會我了,我沒那個意思。」
宋槐序陰陰一笑:「你最好沒有,要不然……」
「啊!」
不遠處的雪林里傳來一聲驚呼,隨後是逐漸清晰的腳步聲,隱約夾雜著細微的野獸喘息。
阮瀾燭和宋槐序對視一眼,下意識的往發聲地跑去。
只見一個身穿格子衫的男子正狼狽逃竄,他身後是一隻捕獵狀態的雪狼,眼看著格子衫一腳踉蹌,要被雪狼撲倒時,一抹光彩掠過雪狼的脖頸,鮮血混著雪花落到地面,像是冬日雪地里盛開的紅櫻,血腥又美麗。
凌久時放下遮臉的手臂,漫天的雪絮擦過女孩的側臉,他怔怔的看著,心臟跳個不停,喃喃道:「宋、宋槐、序?」
「嗯?你認識我?」
宋槐序將青雲劍收回空間,轉頭看向格子衫男生,仔細打量他幾眼。模樣清秀,身材頎長,略微帶點瘦弱感,厚重的劉海有些遮眼睛,但仍能看出他溫和的本性,有點軟綿綿的感覺。
確認過眼神,她確實不認識。
「阿槐,你走的也太快了,等等我啊。」阮瀾燭快步跟了過來,眼神瞥過地上的狼屍,對凌久時笑了笑,「你認識我們阿槐?」
凌久時看出宋槐序眼底的茫然,尷尬解釋:「我認識她,但她應該不認識我。我們是同一所大學的,她是歷史系的系花,在學校很有名氣的,我……經常在圖書館遇見她。」
「哦,原來是大學同學啊。」阮瀾燭拖著長音,轉過頭看宋槐序,「都畢業好幾年了,還能記得這麼清楚,關係一定很好吧?」
宋槐序像看神經一樣看他,「你有病啊,人家都說了,只是圖書館遇見過。」
凌久時張了張嘴,想說自己暗戀她,還跟著上過她的幾門選修課程,但看阮瀾燭的臉色,到底沒好意思說出來,他怕被人當變態。
阮瀾燭收起吃醋的嘴臉,轉身問凌久時,「第一次過門?」
「啊?」凌久時還處在懵逼狀態,「什麼過門?」
宋槐序看他新生幼崽似純潔的臉蛋,心下同情道:「你是不是玩了一款叫靈境的遊戲?這裡就是遊戲的世界,簡單來說,你要在這裡玩通關,如果在遊戲裡死亡,現實的你也就真的死了!」
凌久時將信將疑,「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穿越進遊戲裡了?」
「現實情況要更複雜一點。」阮瀾燭笑了下,雪白的披風裡伸出一隻纖長漂亮的手,「我叫阮白潔。」
「你好,我叫凌久時。」
宋槐序斜了某人一眼,沒有拆穿他的惡趣味。
阮瀾燭聽完他的名字,才跟著補充道:「看在你是阿槐同學的份上,好心提醒你,在遊戲裡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名。」
凌久時『啊』了一聲,心裡腹誹:那剛才怎麼不說?
等他們介紹完,宋槐序才說:「走吧,去有人的地方,這裡太冷了,有什麼話邊走邊說。」她瞅了眼凌久時,這小身板看起來不太抗凍。
凌久時下意識的跟上,走到了宋槐序身邊。
落後幾步的阮瀾燭一身純白,像是誕生雪地的精靈,看著遠去的兩人,眸光清冷深邃,雪落在他的眼睫上,仿佛純潔的冰雕冰冷潔白。
宋槐序和凌久時說了幾句靈境的事,發現把某人落下了,她回身招手,「白潔,幹嘛呢?快跟上,別掉隊!」
凍住的冰雕瞬間融化,阮瀾燭的臉上盪起笑,朗聲應答:「來啦!」
作者:" 因為番茄里的部分讀者喜歡聽書,我就不在每章節的楣頭@寶子了,章節末尾照舊嗷"
作者:" @依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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