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

  百里東君和梁愫秋數日不見,甚是想念,膩在她身邊訴苦告狀,這會兒已經完全想不起來南宮春水了。

  司空長風身邊跟了個小老頭,非要收他為徒,拒絕了之後,人家還是不走,畢竟是個老人家,司空長風也下不了狠手,只能憋憋屈屈的聽他念叨。

  五毒門那邊卻有一個人一直看向他們幾個,準確來說是看向百里東君和梁愫秋,她就是剛才第一個上場的五毒門弟子林秀。

  「別看了,你再看人家也不會喜歡你的。」五毒門長老幽幽開口。

  林秀憋著氣:「這世上還沒有哪個男人真的能抗拒的了我呢!那位美則美矣,卻如天仙一般高不可攀,男人不是應該更喜歡我這樣的尤物嗎?」

  「錯了!」五毒門長老撇她一眼,似乎有些無奈,「你以為男人眼中只看得見皮相嗎?你以為那位是因為美貌才得以被人鍾愛欽慕的嗎?你不要覺得學了幾年媚功就可以掌控天下男子,那太膚淺了!」

  林秀被低聲訓斥了一番,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梁愫秋掃了五毒門一眼,又帶著高深的笑看向百里東君,「不錯嘛,才出現一會兒,就被人惦記上了。」

  百里東君「啊」了一聲,滿臉小問號。

  看他一問三不知,梁愫秋也就明白了,轉過頭,不再說話。

  恰好此時溫壺酒也上場了。

  他張手便是一擊毒砂掌,隨後又是一劑芳華剎那的毒酒,招招致命,全場皆毒。

  「好!大羅神仙來了也擋不住!」

  溫步平剛誇了一句,頓時想起不遠處的少女,「呃——是普通人都擋不住。」

  梁愫秋低聲和百里東君說:「你舅舅還挺從心的。」

  「從心是什麼意思?」

  「誇他呢。」

  台上的形式也發生了變化,但並未如他們猜想的那樣。

  「溫壺酒的攻擊居然全都被擋下來了?!」

  眾人齊齊看向唐靈皇,顯然他也不清楚自家藥人怎麼會突然這麼強。

  唐憐月的目光從梁愫秋身上移開,他低聲說了一句:「不太對勁。」

  溫壺酒察覺不對,提前退了幾步,「你是誰?」

  戴面具的藥人站直了身體,渾濁的瞳孔逐漸清晰,他笑了一聲:「溫家,真的好毒啊!」

  說著他摘掉了面具,露出一張秀氣年輕的臉。

  台下人一個接一個的問:「這是誰啊?!」

  唐靈皇臉色發青,他安排的試毒大會居然出這麼大的紕漏,溫家還不得笑死?

  「閣下何人?為何冒充唐門藥人試毒?」

  明明這人只有金剛凡境,卻能以勢壓得唐靈皇和溫壺酒不敢擅動,什麼時候又冒了個老怪物出來?難道這人是準備復刻青雲劍仙的路,悄無聲息破神遊?

  「我叫南宮春水,是個儒雅的讀書人。」摘下面具後的年輕人語氣和善。

  溫壺酒和唐門之人一愣,這不是百里東君鬧了一夜要找的朋友嗎?

  正想著,就見百里東君翻個白眼,「騙鬼呢?」

  他剛說完,南宮春水就將目光投向這邊,「你怎麼也來了?」

  溫壺酒等人立刻將目光移向百里東君那個方向,那裡站著一個少女,正笑吟吟的看著台上。

  「因為我找到了更保險的法子,你不必試毒也能達到目的。」

  南宮春水臉僵了僵,他平靜問:「那你剛才來的時候怎麼不說?」

  梁愫秋挑眉:「我見你玩的挺開心啊,這不是不忍心打擾了你的雅興嘛。」

  兩人就這麼鬥起了嘴,看起來關係很好。

  唐憐月皺著眉頭看向南宮春水,試圖找出他與梁愫秋的關係。

  在場諸人都有些懵圈,什麼情況?

  溫壺酒忍不住問:「這位是劍仙的朋友?」

  梁愫秋笑著搖頭。

  「他不是我的朋友。」

  「他是我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