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客顯然也看見了他們,立刻就要起身過來打招呼,但隨後張起靈做了個手勢,他便又坐了回去。
雖然對面的張家人沒過來,但樓上的張家人下來了。
張日山親自端著茶水點心敲門,他進門後第一眼看的不是張起靈,而是包廂里唯一的女性,待走到張起靈身邊後,才低聲問了句好,「族長。」
相比起張啟山和張海客等外家人,張日山的血統其實是很純粹的,他屬於本家,可惜生不逢時,他趕上了張家最亂的那段時光,同樣經歷了張家本家的離散之苦。
對他幫助最大的是張啟山,所以他自願奉其為主,反而對於張起靈這個族長,恭敬有餘,真心不足。
在場的都是人精,他的態度大家也不是看不見,之前去漠河時就是如此,所以他來打招呼,張起靈壓根沒有多看他一眼。
胖子大聲和吳邪講「悄悄話」:「嘿,天真,你說這有些人他就是厚臉皮,明知道自己不討喜,還非要往人家跟前蹭,丟不丟臉啊你說!」
吳邪卻有些心不在焉,他目光掃過張日山的脖頸,清晰的看見了一個小胖狗的平安符牌,那材質做工,對於眼力過人的他來說,一眼就知道是誰做的。
張日山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他放下東西,便問容溶解雨臣:「許久不見二爺,他可還安好?」
容溶不喜歡寒暄,自覺和張日山也不熟,跟對面的張海杏揮了下手,便低著頭玩手機,將話語權留給解雨臣。
解小九爺只好帶上假笑面具,和張日山寒暄了幾句,不叫人家的面子落在地上。
張日山知道自己不受歡迎,最後瞧了一眼低頭的容溶,告辭了。
他剛踏出包廂,便聽見屋裡的聲音再次熱鬧起來,輕輕嘆口氣,他便準備回辦公室。
「原來你個老不死的,也有這麼不被待見的時候啊?」尹南風堵在樓梯口,她直覺張日山對容溶的態度不尋常,但她想不明白這兩人什麼時候認識的。
張日山瞥了她一眼,沒說話,徑直擦過尹南風,上了頂樓。
因為從來就沒入過人家的眼啊。
張日山剛上樓,底下的銅鑼便敲響了。
拍賣會正式開始。
這次的拍品很多都是大貨,拍賣的價格也相當美麗,吳邪跟胖子坐一起,時不時就點評上一句。
「這套紅瑪瑙鑲翠金頭面哪裡值兩千萬啊?就是當收藏品,也虧了!」胖子痛心疾首,好像虧的是他的錢。
「那個點翠碧荷簪還不錯,兩百八十萬的價格,也不算貴。」吳邪點著頭,一副懂王模樣。
其中也有藥材穿插著上場,但容溶都沒有動手搖鈴,雖然占了奇藥的名頭,但其實藥力流失的厲害,中看不中用。
見她不拍,張海杏還發消息@,問她怎麼不要。
容溶說了原因,對面的張海客也就直接跳過了藥材,拍了幾樣別的東西,甚至還有些女子飾品,胖子見了直呼那狗有桃花了。
解雨臣看上了一對海棠雕花累絲手釧,看起來精緻淡雅,熠熠垂暉,競價的人不少,但還是解九爺財力驚人,花了六百三十萬拿下。
胖子和吳邪在旁邊咋咋呼呼,直喊著虧了虧了。
那邊新月飯店已經將東西送了過來,解雨臣抬起容溶的手,將手釧給她戴上,恰好今天穿著皎玉白的旗袍,褪下玉鐲帶上這手釧,依舊般配典麗。
「花兒,你再買下去,我旁邊的衣帽間就放不下了。」容溶雖然在抱怨,但眼裡卻都是笑意。
解雨臣不僅審美好,而且尤愛打扮她。
「那就再開一間衣帽間,如果還不夠,我就在旁邊蓋棟樓!」
「好呀,那我可不客氣了。」
容溶晃了晃手腕,反正有人寵著,她才不要拒絕竹馬的心意。
對面的張海客陸陸續續搖了幾回鈴鐺,直到倒數第五件拍品出現,他才終於坐直了身子,臉上有了幾分嚴肅。
原來是張家流落在外的穿雲箭!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作者:" 張千軍萬馬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他一直跟著師父在山裡苦修,直到師父死後,天空出現了一支穿雲箭,他才正式回歸海外張家的小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