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雨臣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第二天一早,吳邪就跑了過來,容溶在床上滾來滾去,一點也不想起。
吳邪還在門口聲淚俱下,可憐巴巴,活像是剛結婚就被趕出家門的小媳婦。
「唉,早就猜到某些人就是嘴上說說的,像我這種男人,哪兒比的上花爺重要啊?色衰而愛弛……」
一連串長長的唉,逼的容溶從床上跳起來,光著腳拉開門,毫無防備倚門的吳邪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容溶揪住吳邪的衣領子,指著樓下的電視機道:「我困!你等!」
然後將吳邪推出去重新關上房門。
吳邪怔了兩秒,房門突然又打開了,容溶露了雙迷濛的眼睛,幽幽警告道:「不許再吵我!」
「啪!」門又闔死了。
解雨臣聽見動靜,從書房裡出來,神態饜足到讓人想打一拳,「被凶了?」
吳邪毫無所動,想到剛才看見的曼妙身材和乍泄的春光,心臟跳的飛快,像是遊魂一樣盪到了樓下,開了電視機後呆坐著。
等容溶睡足了覺爬起來,已經快中午了。
她走下樓,發現吳邪在看《回村的誘惑》,咂了下舌,嘖嘖稱奇。
「吳邪,原來你喜歡看這種類型的劇啊?」
看不出來,吳邪居然喜歡這種家長里短的狗血倫理劇。
被貼上狗血劇標籤的吳家小三爺猛地驚醒,他茫然的看了一圈,懵懵的點頭,臉上帶著幾分侷促心虛,「啊對對,我還挺喜歡看這劇的。」
容溶拍拍他肩膀,並不嫌棄他的愛好,笑著拉上他出門。
「我們不叫上小花嗎?」
「不用,小花他今天在家吃,我想去吃以前街道里的那家老麵館了。」
吳邪心裡暗自得意,那接下來的時間都是他的?
「好啊,咱們現在就去。」
本來就快中午,四方城的道路也堵得要死,吳邪開著車,停了一個又一個紅綠燈,但他一點也不急,巴不得這條路堵得更久一點。
清晨下過一場雨,碧藍的天空一望無際,雲朵綿軟可愛,造型多變奇特,一切瑰麗的熠熠放光。
容溶側過臉看吳邪,恰好看見一抹光落在他臉上,這一刻的吳邪比小哥更像那喇叭廟裡的座壇神明。
昨天晚上胖子一個人喝了一瓶自釀的白酒,喝到最後拉著吳邪抹眼淚,看他時滿眼的心疼,嘴裡念叨著一切都好了。
容溶知道這十年吳邪很苦,他愛上了抽菸喝酒,愛上喝碳酸飲料,愛上把自己關在狹小封閉的房間裡……
「吳邪,你以後想做什麼?」
青年溫柔的眉眼看過來,和從前相比,他的目光中不自覺的多了些許凌厲,「做什麼?先回一趟杭州吧,這些年實在太忙了,得回去看看奶奶和爸媽。」
容溶又問:「然後呢?」
吳邪沉思了一下,突然笑了:「怎麼?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我準備買個小島。」容溶看著窗外的車流,輕聲道:「提前開始養老。」
吳邪恍惚間想起那年他們在蛇沼鬼城時,他問容溶出去後想幹嘛,她說的也是養老。
「十年前你就說要養老,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再你的養老名單里,再加一個能吃能睡的我啊?」
如果胖子在這兒,可能就直接對著吳邪的臉扇下去了!
這輩子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求包養的!
財大氣粗的容溶也不介意多養個廢物,點頭道:「可以啊,只要紅官答應就行!」
吳邪老臉一垮,難度從零飆升至10000000000
更叫吳邪難過的是,他的檢查結果並不好。
暫時確診為肺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