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教訓完徒弟就跑了,他本來就是個閒不下來的,註定不會停留在過於安穩的環境裡。
吳邪和胖子則是蹭了把小花的豪車回北京,臨走前黏黏糊糊的拉著容溶說了半天,話里話外的想帶她回杭州吳山居看看。
張海客帶著小張們去圍剿剩餘的汪家基地,汪家運算部門雖然不存在了,但汪家人還沒死絕,張海客深知野火燒不盡的後果,所以這次他跑來找張起靈,希望族長親自帶隊復仇。
張起靈本來不想去,但他是張家族長,汪張兩家的恩怨應該在這一代人身上終結,所以他答應了。
小哥臨行前定定的瞧著容溶,看起來沒什麼表情,但容溶就是能感覺到他心情不好。
於是乎,容溶抱著他嘀嘀咕咕了一會兒,才將他哄上了車。
張海客就靠著車站,見容溶的目光看過來,他翻了個白眼,垮著個和吳邪極相似的臉,「你現在和族長關係怎麼這麼好?」
容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會吧?你這是在吃醋嗎?醋你家族長跟我關係更好?」
「誰吃醋了?!我這是怕你把族長帶壞了!」張海客甩開車門,就要上車,身體卻突然一頓,他側著臉問:「你就沒別的說嗎?」
容溶愣了一下:「一路順風?」
「啪!」張海客瞪她一眼,沒好氣的關車門走人。
……
紅家一下子就空下來了,容溶還沒來得及感嘆冷清,就被二月紅和陳皮聯手送進房間,換了身艷麗的紅色旗袍,是可比婚禮的婚服。
「早就猜到你穿這個顏色好看,果然如此。」
二月紅也是紅色系長褂,陳皮則是暗紅色中山褂。
前者面如冠玉,溫文可親,帶著些許姝色;後者難得張揚打扮,眉眼間還帶著點少年氣。
容溶手裡捏著一把金絲摺扇,她微微擋臉,狀似含羞道:「兩位爺今日這身打扮也好看……」
二月紅被她這副怪模樣逗笑,牽著她的手走向前廳,整個前院都布置的喜氣洋洋,好像古代婚禮現場。
「可惜我們身份不同尋常,不能大張旗鼓的請人大辦,還是委屈你了。」
二月紅和陳皮都是從民國時期就活著的人,這麼多年了,偽裝的再好,也一樣會有人懷疑,所以他們一貫都是低調的進行。
如果今天真的大擺宴席,他們兩個難不成還要偽裝成老頭子迎客?誰家老頭子這把年紀結婚啊?
容溶對這些並不在意,日子都是他們自己過的。
「就這麼清淨些才好呢。」
廳堂里擺了一桌子菜,全都是容溶愛吃的。
小奶貓吃吃在凳子上蹦躂來蹦躂去,聞著桌子上的香味,興奮的不行。
陳皮捏著吃吃的後脖頸,放到另外一張擺滿菜的小桌子上,叮囑道:「這是給你準備的,吃吧。」別來打擾我們。
容溶指著桌上的糖油粑粑道:「這一看就是陳皮做的,我想吃這個。」
陳皮給她夾了一筷子,小心問道:「味道怎麼樣?」
容溶拍了下他的手,「和從前一樣好吃。」
一頓飯下來,只有容溶和吃吃乾飯乾的香甜,等入夜微暗時,二月紅還帶著容溶在戲台上淺唱了一曲《牡丹亭》。
這齣戲是陪伴容溶許多年。
她的初相識亦是他的再重逢。
那年在北平的戲園子裡,滿場的觀眾,如今唯一的觀眾是陳皮,但容溶和二月紅眼底都是笑。
二月紅最後帶著容溶去了祠堂上香,陳皮是徒弟,也是自家人。
容溶敬了注香,剛走出祠堂就被二月紅打橫抱起。
後院不知何時也掛滿了紅色小燈籠,照亮了他們回房間的路。
——但願那月落重生燈再紅——
作者:" 呦吼🤤"
作者:" 自尋自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