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溶一直想知道她進青銅門後,大家都發生了什麼,二月紅也是知無不言。
彼時國內戰局混亂,長沙也不能獨善其身。
張啟山在長沙做布防官,一家獨大,九門在他的庇護下,家族生意順風順水。
但日本人還是想要探究礦山底下,再加上重慶方面有人覬覦長沙,張啟山的位置漸漸不穩。
九門四爺水蝗騙了不少壯勞力,幫日本人挖礦,還和重慶派來的陸建勛合作,將手伸向了二月紅和半截李,被一怒之下的陳皮砍了。
九門規矩能者居之,陳皮順利成為九門四爺,接手了水蝗的所有產業。
二月紅也因此與陳皮做了分割,不再以師徒相稱,起碼明面上如此。
陸建勛在待了兩年,使盡手段,也沒有成功挑撥九門的關係,只能無功而返。
而日本人挖不開礦山,又請了一位美國人裘德考助陣,但礦山是由內塌陷的,裘德考也無能為力,他們想讓九門出手。
可誰也不是傻子,九門挖墳好歹是自家人挖自家墳,幫日本人——那不就成了賣國賊?故而誰也沒上當。
裘德考不知從哪裡聽說容溶的事,竟然開始遊說起張啟山、二月紅和陳皮,直言礦山底下的東西可以讓人起死回生,希望通過他們三人撬動九門。
但張啟山和二月紅不為所動,陳皮表面答應,轉頭就設了陷阱,將一群日本人坑死在了礦山,裘德考跑得比兔子還快,僥倖生還回了美國,建國之後又不甘心的回來了。
後來日本人進攻長沙,張啟山帶領九門保家衛國,之後加入紅色組織,一起抗日,直到建國成為元勛之一。
新月飯店在新時代被人抨擊打壓,他們便投靠了張啟山,兩方算是互惠互利,現在是張日山坐鎮新月飯店。
至於名聲極好的製藥廠,在建國前,被張海頡捐贈給了國家,後來劃為了國有。
張海頡捐完藥廠就不知所蹤,誰也找不到。
容痕一直作為代表向組織捐物資,建國後她被任命為了藥廠的新廠長,一輩子也沒結婚,國家內部起風的那年病逝了。
再往下說就是張啟山那些破事了。
二月紅和陳皮看了一眼張起靈,對於他們老張家的事一點也不感興趣,但無奈容溶看重他。
「張啟山他……」
二月紅話還沒完,就聽見牆頭傳來一陣聲音,他們幾人循聲看去。
只見牆上爬了四隻手,兩個聲音正在嘀嘀咕咕。
「蘇萬,你確定這家沒人嗎?」
「我都住這附近很多年了,從來沒見過有人出入,而且咱們就是進來躲一下,沒別的意思。」
兩個人頭吭哧吭哧的爬上來,剛坐到牆頭,就和院裡喝茶的四個人對上了目光。
看得出來,兩個少年很尷尬。
其中一個純潔的眼神中透著更深的純潔,和他們晃了晃手臂,「大家晚上好啊?」
二月紅低頭一笑,陳皮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小哥掃了一眼見毫無威脅又扭過了頭,只有容溶樂呵呵的回應了他。
她揮了下手,「但你們好像不是很好嘛。」
巷子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完了,他們追過來了。」蘇萬苦著臉問容溶:「姐姐,我們可不可以進來躲一下啊?」
容溶點了點頭,對著草叢喊道:「吃吃過來,有人要自由落體了。」
一個小白貓從草里跳出來,蹭蹭蹭爬上了容溶的手臂,蹲在她頭頂,蘇萬和楊好眼睛一閉,從牆頭跳了下去,恰好栽進了玫瑰花叢。
「嘭!」
「啊!」
蘇萬齜牙咧嘴的站起來,他拔掉臉上的花刺,向容溶道謝。
「姐姐,謝謝你救我。我叫蘇萬,這是我好兄弟楊好,我們是為了躲避壞人才不得不闖進來的,報一絲啊姐姐。」
他還沒說完,一個橘子就正中腦門,砸得人眼眶泛紅。
陳皮收回手,「你跟誰都這麼自來熟嗎?姐姐姐姐叫的這麼親熱?」
作者:" 蝴蝶掉了尹新月的戲份,但我感覺她這麼古靈精怪的女孩子,要是不喜歡,肯定也不會嫁給彭三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