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溶轉了一圈,沒什麼想要的,她好奇問小少年:「你是這家店老闆?」
少年起身拱手,姿態閒適:「在下齊桓,正是這家鋪子的老闆,姑娘貴姓?」
「我叫容溶,之前來這裡買過東西。」容溶指著後堂問:「那時候應該是你父親開門迎客吧?」
齊桓點頭:「是啊,他這幾年身體一直不怎麼好,現在鋪子都是我在看顧。」
容溶只是隨口一問,她在這個時空第一次見到這麼有推演天賦的父子倆,才多問這一句,其實也並未多上心。
她急著回去給二月紅煮藥,便沒有停留。
齊桓看她離開後,狠鬆了口氣,「幸好她沒買東西,不然今天還得跟我爹似的出口血,那可就不划算了。」
他翻開齊父送的冊子,裡面專門留了一頁,上面寫著:身負大氣運者,齊家子不算!
……
二月紅在家養了幾日,容溶就煮了幾日的穿心蓮,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只能自動病癒。
容溶這才收手,再次準備離開長沙。
陳皮捨不得,一心想跟著容溶走,被她敲了兩下腦門,「還沒學會走,就想跟著跑了?」
二月紅卻道:「讓他跟你去見識一下也好,長沙這一畝三分地還是太小了,等他真正看明白了這世道,再讓他回來吧。」
容溶看了一眼二月紅,腦中千緒百轉,陳皮年紀小,身手只能對付幾個普通人罷了,在長沙還有紅家罩著,可跟著容溶去了北平才是真的危險,因為有太多勢力都在盯著她。
二月紅不會不知道這些,但他還是想送陳皮走,那麼原因在他自己了。
長沙要出大事了!
「好吧,最多一年。」
二月紅低眉一笑:「放心吧,最多半年我就派人去接他回來。」
陳皮有點不開心,「半年就接我回來,那我還去見識什麼?」
二月紅一個眼神掃過去:「那你別去了!」
陳皮立刻慫了,「去,半年我也去!」
在長沙住了半個月,容溶再次啟程回北平。
來時是快馬加鞭,但回去的路上多了個陳皮,他的身體素質不如容溶和張起靈,便安排了輛馬車,因此歸程被拉長了不少。
這也使得一路上冒出來不少魑魅魍魎。
除了紛亂世道中的惡民,還有一些國內外勢力,想要趁機渾水摸魚,解決掉容溶這個月輝製藥廠的老闆。
一路沉默寡言的張起靈終於展現出了他的真正實力。
趕路中的張起靈,大部分時間都只是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但遇見危險時,他通常才是最危險的那個——對敵人而言。
他下手不分輕重,一視同仁的下死手,殺人時乾淨利落,通常不會留活口,除非容溶有特別交代。
陳皮偶而也會跳下去宰兩個練手,但更多的時候還是在瞻仰張起靈,他見識過小哥的實力以後,才明白自己的挑釁對張起靈而言是多麼可笑。
張起靈身上沾滿了血污,都是別人的血,他摸了一遍屍體,發現還有兩個活口,果斷補刀。
「這些人是沖我來的。」
這批殺手都是高手,而且身上沒有留下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動手時的目標也不是衝著容溶,反而是他。
這就奇怪了。
張起靈的身份一直保密,別人也都只喊他小哥,除了那兩根奇長的手指,別人不會認出他的身份。
只有容溶是被普羅大眾知曉的且重要的人物,可這批人卻是為他而來?
容溶跳下車來,掃了一眼,抬手一記火符,將地上的屍體燒成了灰燼。
陳皮看得眼睛都不眨,他雖然學不了道法,但不妨礙他崇拜眼饞一下。
張起靈乖乖站在原地,目光清澈而平靜,就像是山間的一捧清泉,可惜沾染了血跡,便又像是被捕獸夾困住的小獸,懵懂乾淨,只想等人來幫幫他。
容溶揉了下他的頭髮,打出一記清身符,張起靈身上的血污頓時消失的乾淨,他這才將長刀歸鞘,亦步亦趨的跟在容溶身後。
「以前,我和張海客也遇見過這樣身手的人。」張起靈記得這些人,甚至早就交過手,但他一直以為那次相遇是意外,沒想到是必然。
「這些人來歷不明,實力倒還不錯,又是針對你這個新任張家族長,難不成是你們張家的什麼對手?」
張起靈搖頭:「我不知道。」
關於很多張家的事,他都不清楚,張家至今還在內鬥,根本沒幾個人在意他這個族長,自然很多家族密辛都不清楚。
「那就先別管了,他們是為你而來,就不會這麼輕易死心,下次留個活口吧。」
「好。」
作者:" 小哥:Ծ‸Ծ"
作者:" 大家不要覺得我筆下的小哥兇殘,小哥打小被張家人訓練肯定不是什麼傷而不殺的好人,他真正從天上墜落人間,是在張家分崩離析後,他前往墨脫,見到了他的母親白瑪,也就是三日寂靜的故事,他開始有了心,懂了情,真正有了人性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