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一個九門解家的,一個九門霍家的,至於你——」叫阿寧的領頭人目光一頓,聲音里透著新奇:「我聽說過你!」
「你叫容溶,是解雨臣的青梅竹馬,跟他一起在二月紅身邊學藝,七年前就出國了。」
阿寧顯然是將九門的情報摸得很透徹,她有些奇怪:「我們沒有收到你回國的消息,你是最近剛回來的?」
容溶笑了下,提醒道:「我覺得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商議。」
阿寧也沒有要深究的意思,只要不影響到他們這次的行動,多幾個人少幾個人都無所謂。
「你們手裡有兩塊瓷片,再加上你們身手也不錯,我沒有拒絕的必要。想加入隊伍可以,但我要求你們聽從我的指揮!」
解雨臣立刻就答應了。
吳邪看著這屋裡的熟人,心中有些感嘆,「被一盤錄像帶忽悠到格爾木,現在又被一個盤子忽悠到塔木陀找西王母宮,九門每個人是不是都喜歡玩這麼一招啊?」
容溶聽見西王母宮,頓時想起來自己為什麼覺得塔木陀熟悉了,陳文錦當年不就是在塔木陀失蹤的嗎?
幾人商量好接下來的行程,阿寧便給他們幾個新加入的分配了帳篷和裝備,明天一早就出發。
西北沙漠的天上星辰格外明亮,萬千斗星仿佛觸手可及,可是黃沙覆蓋,入目極是荒涼。
霍秀秀上了車,準備離開:「剛才吳邪哥哥說錄像帶里也有線索,我記得我奶奶那裡就有錄像帶,只是她藏得嚴實,等我回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
她拉著容溶的手,滿臉不舍,「溶溶姐姐,我才剛和你見面……要不你跟我回北京去吧?」
解雨臣立在一旁,目光微動,「溶溶,這一趟可能很危險,你什麼都不知道,本來就不該來的。要不然你跟著秀秀一道走吧?」
二月紅養解雨臣和養容溶完全是兩個路子,雖然在各方面都要求嚴格,但解雨臣從十三歲開始就帶著手下的夥計四處下地,經歷困境無數,而容溶從沒有涉過這樣的險,可以說九門的老行當跟她是沒有關係的。
解雨臣再是不舍,也不想拉她下水。
月光下,他的身影纖瘦,粉白色的衝鋒衣外套襯得他眉目秀美。容溶轉過頭去看他,不溫不火道:「我千里迢迢來找你,你這就想推我離開了?有了什麼樣的秘密,這麼怕我知道?你小時候穿什麼顏色的底褲我都一清二楚,現在想跟我劃清界限了?」
解雨臣大感冤枉:「我沒有,我真的是在擔心你!」
他將目光投向趴在窗弦上吃瓜的霍秀秀,試圖尋求幫助。
誰知道霍秀秀腦門一甩,油門踩下去,聲音落在風裡:「小花哥哥,溶溶姐姐,你們一切小心,我在北京等你們回來。」
解雨臣吃了一口車尾氣,腦子頓時反應過來,容溶還沒上車,他皺眉委屈:「你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幹嘛還說那些話?叫秀秀聽見了不好。」
什麼底褲顏色的?他這個小九爺不要面子的嗎?
容溶攤開手,「誰讓你想趕我走呢。論實力,我可在你之上!」
解雨臣臉色不好看:「這跟實力沒關係,危險都在我們看不到的暗處。」
容溶突然走近,抬手搭上他的肩膀。
解雨臣身體僵硬,舌頭都不知道該怎麼發聲了:「怎、怎麼了?」
纖指勾開他衝鋒衣的領口,寒冷的沙漠夜風從衣角入侵,濃郁的黑暗陰影中,解雨臣本能地心跳加速,臉頰泛紅。
容溶自然的笑了下,然後將他脖底的平安符勾了出來,在手上晃了兩下,威脅道:「如果我不去,你也不准去!」
她身上的某些特殊能力,是解雨臣心知肚明的,他不說也裝作不知道,但他清楚,平安符不僅只是保平安的,對於容溶而言,靠著它定位一個人也很容易。
如果說這次冒險,誰一定能平安歸來,那應該只有容溶了。
解雨臣倔不過她,只能道:「一路上別亂跑,跟緊我!」
兩人晚上睡一個帳篷,只不過是分睡兩個睡袋,解雨臣撇過頭去看另一邊的人,心情像是天上自由的小鳥,飛來飄去,又像是夏日裡的汽水,噗噗噗的冒著泡泡。
直到半夜,他才慢慢沉入夢鄉。
作者:" @幼兒園的小酷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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