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平安歸來,自然也見到了小不點霍秀秀,因為才六歲,秀秀還沒開始上學,算是在紅府暫住學藝。
小秀秀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跟著容溶,從早到晚,讀書、學戲、練功……容溶做什麼,她就跟著做什麼。
但容溶意外發現,解雨臣和霍秀秀並不是很合得來,兩人聊天時常常陰陽怪氣,甚至還會出現莫名奇妙的攀比——
「溶溶姐姐最好了,她教我的袖中劍術好厲害,我現在回家,說不定能打贏姑姑了呢。」
解雨臣不小心露出脖子上的平安符,『無意』間道:「上次溶溶送我的那把蝴蝶長月刀很好用,這次出門,可幫了我大忙。」
霍秀秀愣了愣,而後重重一哼,扭頭離開。
解小九爺將平安符收入懷裡,貌似遺憾的嘆口氣:「怎麼走了?現在的小孩兒真是一點也沉不住氣。」
容溶站在樹下,唱了第三遍霸王別姬,不敢停,一點也不敢停!
……
如今容溶要去大學讀書,不能像從前一樣隨性,上個輔導班考個試,就算一學年,大學的課程會記學分,如果不想被扣光學分,最好就是乖乖上課。
按照大一標準,新生是必須住校的,但容溶是本地人,而且年紀又小,在本校是頭一例,二月紅打了聲招呼,校方就批准了容溶不住校的申請。
她現在就住在紅府,二月紅將她的事事都辦的妥帖,中午怕她沒時間休息,還安排人去送飯,陳皮主動接下了這個活計。
陳皮近兩年減少了回廣西的時間,一年裡有一多半時候都在長沙,如今上面查的沒有那麼嚴格了,他連偽裝都少了。
夏日午時的風還帶著燥熱,透過頭頂梧桐樹的稀疏光色,容溶吃的正香。
「陳皮,你最好了。」容溶笑得眯眼,飯盒裡是幾塊金黃的糖油粑粑。
她的菜都是被二月紅規劃後的少油少鹽少糖菜色,這幾塊糖油粑粑,顯然是陳皮給她偷渡進來的。
容溶好甜,偏偏還吃得少,自然就惦記這一口。
陳皮給她倒水,笑道:「知道你最近沒怎麼吃甜食,我特意到外面做的,師傅他肯定不知道。」
容溶就著他的手喝了口水,慢條斯理道:「他可能發現不了你的動作,但他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我的動靜。等著吧,明天送飯的人就不是你了。」
陳皮眼底滿是笑意,嘴裡面跟著道:「那我明天偷偷來,不讓別人發現。」
容溶幾口將糖油粑粑吃乾淨,捧過杯子漱口,正要說話,就見一個裝扮時尚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
陳皮轉頭見到她,立刻就冷了臉,「誰讓你到這裡來的?」
認識?
容溶放下了碗筷,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逡視。
年輕女子低頭認錯,「對不起叔叔,我知道錯了。但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說,紅府我進不去,其他地方又碰不到您,只能來這裡了。」
陳皮審視了她片息,轉頭看向容溶,聲音溫柔了許多:「你先吃飯,我馬上就回來。」
「沒關係,你去吧。」
他們剛一離開,容溶就猛然感受到幾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打轉。
她安靜的吃著飯,用餘光觀察周圍,一個身著白襯衫的青年映入眼中,更遠處還有幾道目光,校園裡的植被太多,看不分明。
陳皮果然很快就回來了,那個年輕女子並沒有跟他一道,白襯衫的青年也很快跟著離開,但那幾道視線並沒有消失。
容溶還沒問,陳皮自己先說了。
「剛才來找我的就是之前霍仙姑打聽的人,也就是我的侄女陳文錦,她失蹤了好幾年,剛才站在樹下的白襯衫就是跟她一起失蹤的小子,不是九門的人。」
陳皮似乎和侄女聊得不太妥當,臉色不好看,但還是耐著性子和容溶說話。
容溶將吃剩的飯盒放好,湊到陳皮耳朵邊說悄悄話。從遠處看,就像是小孩子在沖長輩撒嬌。
等她說完,陳皮摸了下她的腦袋,收拾好東西,從小道離開了。
到了下午上課時間,容溶終於確定了盯梢的人長相,她裝作肚子疼去衛生間。
果然有人按捺不住跟著出現,容溶藏在隔間,沒有立刻出手。
片刻功夫,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追逐著進來了。
那人趕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洗手,後面來的幾個女孩子嬉笑著走近,卻在靠近的一瞬間,探出一根棍子狠狠敲擊在那人的後腦勺。
容溶從隔間裡走出來,看著幾個女孩子,有些不太敢認,「紅官?陳皮?」
作者:" 二月紅確實擅長易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