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溶和解雨臣對臉懵逼,這人誰啊?幹嘛一副見到失散多年親閨女的樣子?
雖然這人的臉長得還不錯,但這模樣確實有點嚇人,還不如陳皮舞著九爪鉤宰人可愛,起碼陳皮宰的都是容溶不喜歡的。
二月紅也跟著起身,面容冷擲,上了火氣,警告道:「張日山!閉嘴!這裡是紅府,不是你們新月飯店!」
被稱作張日山的男人站在原地,細看了幾眼容溶,發現她的目光中都是陌生和警惕,他好像一抔冷水灑在頭頂,頓時回了神。
趁他愣神的功夫,容溶已經衝到了二月紅的身邊,小聲問道:「這位是誰啊?他好像也認識我?」
二月紅握住她的手,臉色好看了些許,「沒什麼,一個老朋友了,聽說我身邊又養了個小姑娘,特意過來瞧瞧。」
這話—狗都不信!
但容溶撬不開二月紅的嘴,她只能裝作信了。
二月紅又道:「今天是元宵節,我讓人在前院掛了花燈,還有不少燈籠架子,你也可以和小花一起去做兩盞。」
「詭計多端的大人啊!」容溶發出由衷的感慨,邊說邊拿餘光覷他,「一有事就支開小孩子,難道是擔心我的嘴不夠嚴嗎?」
二月紅被cue的次數多了,根本不為所動,只是含笑看她。
容溶:「……知道了,這就走!」
說著便利落轉身,拉著解雨臣離開。
二月紅衝著她的背影補了一句:「也不許趴外面偷聽,否則功課翻倍!」
容溶:「……」
她回頭瞪了一眼,倔強挽尊,「我不是那樣的人!」
解雨臣瞅瞅她,沒說話。
空寂下來的廳堂里有種異樣的冷清,沒有了容溶的存在,氛圍再次變得緊張起來。
最先開口的是張日山,他的聲音很平靜:「去年,我在北平聽說你養了一個女孩,名字就叫容溶,我以為你終於變了,竟妄圖養成另一個她。直到前不久……」
前不久張日山收到消息,解家高層叛亂,幫助解家小九爺平亂的人,就是那個叫容溶的小姑娘,張日山才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對勁,誰家九歲小姑娘這麼生猛?
他馬不停蹄的趕來長沙,想親眼看一看那個女孩,他知道自己的猜想匪夷所思,但萬一呢?
「真的是她!」張日山憋著氣,眼神犀利的朝二月紅刺來:「二月紅你還是保護不好她!你讓她差點遇險,她現在還這么小,你是忘了過去那件事了嗎?」
面對質問和指責,二月紅淡淡的掃他一眼,突然笑了起來,是譏諷的笑。
「張副官!請問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這裡指責我呢?」
二月紅的聲音總是那麼好聽,但說出的話卻很扎人心——「除了陳皮,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站在我的面前,說這樣的話嗎?」
張日山眸色一黯,火氣頓時消散的乾淨。
是啊,他有什麼資格呢?
不過是個,連一點潛藏心思,都沒能宣之於口的膽小鬼罷了。
二月紅森然道:「如你所言,她現在還小,請張副官不要去打攪她現在的生活!相信副官的真心,不會讓我失望。」
張日山陡然抬首,眸光刺人,直直落在二月紅身上,臉色黑沉,心裡憋著口氣,卻又不能反駁,「我明白!也請二爺保護好她,否則我不介意退出新月飯店……」
二月紅負著手,聲音平淡,「副官管好自己的『家事』即可。」
張日山噎住,他如今正在整頓九門,手裡還握著許多機密,可謂是「萬眾矚目」,這些『家事』確實是剪不斷理還亂,如今這一頭亂麻,確實是不該接近容溶。
這次占了下風,下次張日山再來,就很難見到正主的面了。
於是他特意繞了一圈,從紅府的狹道長廊里離開,容溶果然拉著解雨臣在四處掛燈籠,她手裡的燈籠上畫了幾個小人,圓頭圓腦的,搞怪中透著些可愛,張日山一眼就認出畫上的是二月紅、陳皮和解雨臣。
他站在廊下看了一會兒,直到容溶回頭,他才笑著點頭,面上真誠,容溶敷衍的笑了一下,不再搭理。
張日山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慢了一步嗎?
作者:" 大家希望張日山成為男主之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