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解封是不相信的。他的目光在四周來回打轉,確定沒有別人之後,才驚奇問道:「你真是一個人來的?」
容溶將蝴蝶刀塞給解雨臣,坦蕩回答:「對啊,我現在就一個人呢。」
天晴了,雪停了,解封覺得自己又行了。
他還以為是二月紅和陳皮來了,結果就是個小丫頭,就算殺了這麼多人,也不過都是靠偷襲,解封想通了,再次得意囂張起來。
「那今天—你們兩個就一塊留下吧!」
解雨臣被收走的那把蝴蝶刀,就扔在門外,容溶又拿了回來,解雨臣卻不肯收,一個勁的推她:「別跟他廢話了,離開這裡,去找二爺爺來救我……」
「想走?不可能啦!」解封攔住通向門口的路,手中的砍刀一橫,幾個夥計將他們兩小隻團團圍在中間。
解雨臣將身體護在容溶身前,大聲喊道:「解封!我們若是死了,二爺是不會放過你的!」
解封哈哈一笑:「等我成了解家當家,他就算是想殺我,也來不及了!」
說罷,他舉臂揮刀,要將解雨臣和容溶一併剁成兩段。
容溶動作更快,提著解雨臣飛身一躍,兩人便跳出了包圍圈,嗤笑道:「傻X,誰要跟你們硬碰硬?」
她的手裡揚出一把粉末,像是漫天紛灑的雪花,落到解封和夥計的周身,粉末被他們不自覺吸入,不及兩息,他們便開始抓撓身體。
「什麼東西?」解封額頭青筋畢露,眼角充血,雙手在身上亂抓,走了兩步,從腳底到腦門,每一寸皮肉都在劇痛,最後倒在地上嚎叫。
但他的目光仍舊死死釘在解雨臣身上!
解雨臣見危機解除,鬆了口氣,好奇問道:「你剛才灑的什麼東西?」
容溶給了他一個粉包,「我新研製的生不如死小藥粉,厲害吧?」
「生不如死?」解雨臣喃喃重複一遍,「還挺貼切。」
容溶見他沒有多問,鬆了口氣,這藥粉是根據逍遙派暗器生死符的功效調配的,她在某些世界得到過不少藥方,配個毒藥並不難,只不過剛才灑的藥粉是從前某個世界配的,這個時空的她還沒配過藥呢。
解雨臣握著那把蝴蝶刀,緩緩走近了解封,他連一句廢話都沒有,翻轉的刀刃便切割開了解封的喉嚨,刀鋒划過皮肉時的粗糲和阻礙觸感無比明顯,但解雨臣的手沒有片刻的停頓顫抖。
鮮血噴濺出來,淋了解雨臣一臉,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擦,只是繼續用刀子在解封的身體上亂扎,一下又一下,直到解封徹底變成刺蝟,永遠都不能再開口說話。
他殺人了!
殺的第一個是他的同族,他們都姓解!
解雨臣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另外幾個活口,目光中還有沒褪完的殺意。
容溶走過去,掏出帕子為他擦臉,「剩下的交給紅官他們吧。」
解雨臣如夢初醒:「二爺爺?」
此時,二月紅滿身凌厲殺氣,帶著人浩浩蕩蕩衝進來,當他看見兩個孩子站在一起時,頓鬆一口氣。
「把所有的活口都帶走,用盡一切辦法,也要撬開他們的嘴!」
二月紅吩咐完夥計,又拉住容溶和解雨臣打量了一遍,「沒事就好。」
解雨臣淡淡笑道:「讓二爺爺擔心了。」
二月紅定定的看他幾眼,猛然發現,解雨臣在這次綁架中,發生了一些變化。
一些他也說不上是好是壞的變化,但或許這些變化,能促使他成長為一個合格的解家九爺!
二月紅心底嘆息了一下,然後道:「你們先回紅府休息一晚吧,這裡我來處理。」
解雨臣搖頭:「這是解家內部高層動亂,怎麼能讓二爺爺為我費心?我自己來吧,有些人的爪子伸得太長,是該修理修理了。」
解封是第一個敢冒出頭的,但不代表是唯一一個,他作為解家家主,處置以下犯上者是理所應當,不應該讓二月紅替他出頭了。
二月紅也並未強求,將這件事的決定權都交給了解雨臣。
此刻解家的一批死忠也都趕到了,他們低頭齊聲道:「小九爺!」
從前別人喊小九爺,只是看在他是九爺孫子的份上,並不全然真心,可從今天起,將不會再有人敢質疑解雨臣。
解雨臣帶人走了兩步,回頭道:「二爺爺,解封說,還有一批北京來的人跟他合作,這次主意也是他們幫著出的,麻煩二爺爺幫忙找一下。」
二月紅答應了。
解雨臣又對著容溶道:「要跟我一起去嗎?天快亮了,昨天答應你的事,我不想失約。」
天確實要亮了,外頭的光線打進倉庫,地上血結了凍,泛著黑紅的冷光。
容溶揚眉一笑:「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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