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關山任辛

  宿國去年還打著聯姻的目的,今年就聯合了二十五萬大軍攻打秦國,再加上宿國的地理位置優越,多礦產,任寧自然不捨得放過小肥羊。

  這場五國聯軍消耗了宿國不小的資源,如今秦帝貼臉開大,打得他們毫無招架之力。

  宿國老皇帝繼任多年,眼看著面臨亡國,他為了不做亡國之君,將皇位傳給了長子,自己帶著寵妃幸臣往祁國方向逃。結果老皇帝還沒跑出宿國,就聽說新帝投降了。

  而秦帝為了嘉獎宿國新帝,還給他封了個國公,並沒有屠戮宿國皇室,老皇帝氣的要死,一邊覺得長子沒骨氣,一邊又慶幸自己可以回去繼續享受了。

  誰知道他剛露頭,就被秦軍砍了。

  秦帝也沒怪罪砍人的小將,只道不知者無罪,兩個月後便找了個由頭,將人提拔上來了。

  任寧賞識這個新帝的機智果敢,再加上其長相不俗,看著就讓人高興,她才封了個國公,誰知道這個號召五國聯軍的老皇帝還敢冒出來,簡直是自尋死路。

  待到新一年的年底,秦國已經徹底掌控了宿國,並給祁國去了國書施壓。

  李同光直到此時才攻下沅國,損失都在可控範圍內,他回朝時,任寧正好論功行賞。

  其中最亮眼的大多是武將,尤其是初月,她以一萬騎兵俘虜了祁國三萬兵,戰時表現絕佳,如今也是軍營里最受敬仰的將軍之一,此戰得封國公,三代世襲。

  李同光曾獻上一國,如今又攻下一國,任寧對他的封賞也毫不吝嗇,賜下郡王之位。這是秦國第一個異姓郡王,無數人歆羨,但李同光卻不大高興。

  慶功宴後,他跟著任寧回了後宮,喝多了酒連步子都踏不穩當,但嘴裡卻一直在嘀嘀咕咕:「不想……郡王……」

  好不容易走回寢殿,任寧叫人去準備解酒藥。李同光一腳踩空,差點臉朝地的摔下去,任寧拉住他的胳膊,沒好氣道:「別裝了,你今天壓根沒喝多少,朕喝的都比你多。」

  李同光順勢抱住她的手臂,半是清醒辯解道:「師父,鷲兒喝的都是烈酒!」

  呦,酒鬼還知道反駁呢?

  任寧哭笑不得的看著他裝醉,「你要是還裝,等下我就叫人用架子把你抬回去,到時候宮裡宮外的眼睛都盯著你,你這個新封的安群王可就要丟大臉了。」

  李同光睜著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一動不動看著她,眼底都是委屈和控訴,好像在說你忍心嗎?

  任寧掐了把他的臉蛋,這半年都在戰場上的李同光越發成熟了些,只是臉頰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肉肉又消退了,如今看著有些削瘦,但眼睛水汪汪的,又帶著酒氣薰染後的胭脂色,如杏花春雨,格外動人。

  李同光無疑是知道自己這張臉的誘惑力的,也知道師父最喜歡他哪一方面,他很擅長利用自己的優勢。

  什麼師徒之名?對於他們兩個天下最尊貴的人而言,是最沒有束縛力的。

  「師父,鷲兒好想您,我們分別了七個月零八天,如今鷲兒回來了,您竟然不想多看看鷲兒,難道真的被那個純國公給迷了眼了?!!」

  李同光不僅言辭泛酸,臉上也是生氣,他聽說任寧當眾誇讚那個宿國新帝長相好,心裡早就酸出一條黃河了。晚宴上,他故意拉著人喝酒,就是想讓其出醜。

  「你個小醋缸子,胡說什麼?那些只是客套話罷了。」任寧頭疼,不過是多看了幾眼,順便客套兩句,他還當真了?

  李同光不依不饒,「那您也誇我!」

  任寧收回手,戳了下他的腦門,試圖轉移話題:「天晚了,喝過解酒湯,回去休息吧。」

  見她又要趕人,李同光一抬腳跳到了寢殿內唯一的床上,軟綿綿的被褥接住了他,「不走,我不走,師父,您曾經答應過鷲兒,要給鷲兒一個機會的!您怎麼能趕我走呢?」

  任寧上去拉他,「別胡說!我什麼時候趕你了,已經很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不好嗎?」

  李同光一把扯住她的衣袖,兩人面對面躺倒,泛著清淡薰香的床榻上,散了如瀑的烏髮。

  「師父,我想你了。」

  作者:" 唉嘿,小狼狗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