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養無心多年的忘憂身死,而身具佛門羅剎堂三十二秘術的無心再次成為了北離佛門的眼中釘,再加上他身份不同,修煉了人人懼怕的心魔引,以至於這一路上截殺不斷。
江湖勢力聞風而動,所有人都想得到這個身負心魔引和三十二佛門秘技的和尚,不同的是,九龍門是要毀去他的武功,而魔教突然出現,卻是意動不明。
阿冉聽著他們說這些江湖事聽得睏乏,跑了一夜,她也確實是累了。
坐在她身邊的蕭瑟腦袋一歪,「困了?」
阿冉迷濛著大眼睛點點頭。
蕭瑟給她遞了杯茶水道:「再忍忍,等到了前面城鎮,想必還有九龍門的人接應,咱們那時便能歇著了。」
阿冉沒說話,乖乖喝茶。
蕭瑟見她這般乖巧,忍不住動了動手指,想要摸摸她的頭髮。
搖晃的車頂突然傳來聲音,「看來,你們是說完了,那可以到我說了嗎?」
「是那個白髮仙!」唐蓮跳出車廂,第一個迎了上去。
「你們說了這么半天,也沒說出他的真實身份,我勸你們還是將他交出來的好。否則我就是殺光了你們,明德帝也不敢替你們討公道的。」
他這話實在氣人,車廂里幾個人呼啦啦的全都跳出去,轉眼就只剩蕭瑟和阿冉。
蕭瑟聽著上方傳來的打鬥聲,暗自唱衰,「那位白髮仙實力恐怕已至半步神遊,能與劍仙同境界的傢伙,這幾個人也想打退他?」
阿冉搖搖頭,跑到無心和尚的床前,看著他的面容笑道:「別這麼說嘛,蕭瑟,我看大家的實力也不差啊。況且……這不是還有個精通羅剎堂三十二秘術的無心嘛,他若是醒了,憑藉著心魔引,難道還殺不退那個人?」
床上的光頭小和尚心跳快了幾分,這姑娘的話,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啊?
蕭瑟看她截了一縷頭髮,用髮絲在無心的臉上作怪撓癢,忍不住溫聲道:「境界之差天壤之別,那無雙城城主,也就是盧玉翟的師父就是劍仙之下第一人,但幾十年了也跨不過去那道坎,無心頂多能有個金剛境的實力,就算配合心魔引,也遠不是美劍的對手。我看啊,實在不行,他還是乖乖跟人走了吧。」
頂棚上一道聲音傳來,「小兄弟說話就是中肯,境界之差,猶如天塹,爾等何必頑抗呢?你們讓我把人帶走了,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明德帝也能鬆口氣,對大家都好啊,何必呢?」
雷無桀被打落在車子後面,好不容易掛到了車轅上,就是一連串的罵聲:「你放屁!我們北離的人,憑什麼給你?你一個魔教的人跑來北離撒野,真當我們北離無人了嗎?」
其他人連說話的空隙都沒有,而莫棋宣卻像是逗弄寵物一樣,一邊打退他們,一邊還有空回話,「你們北離的人?我怎麼不知道他成了你們北離的人?」
蕭瑟見雷無桀趴在車窗邊,忍不住給他出主意,讓他拿雷門的火器對付白髮仙,結果雷無桀直言那玩意只剩一發,被雷門密藏了。
這下蕭瑟也沒轍了。
阿冉從蕭瑟身後冒了個小腦袋,絲毫不緊張的閒話問道:「那你背了一路的匣子裡,都裝了什麼啊?」
雷無桀把心一橫,「那是……殺怖劍!」
長劍殺怖,雷門禁止弟子用劍,但雷轟偏要走上一條不同的路,殺怖一出,雷火焰焰。
蕭瑟忍不住感嘆:「原來是殺怖劍,雷轟可真捨得啊。」
艷如烈陽,雷火肅穆,雷無桀拼盡全力的一劍,不僅沒有傷到莫棋宣,還打散了馬車。
莫棋宣腳下散力,試圖保護車廂不受衝擊,結果雷無桀這一劍威勢赫赫,直接打散了車承軸,車子四分五裂。
蕭瑟早在聽見動靜不對時,就攬過了少女的腰肢,將她穩穩帶至戰鬥餘波之外。
莫棋宣見狀忍不住殺氣外露,一劍既落,萬里氣盡,他不過是出了一劍,周圍的幾人全都被震傷在地。
煙塵滾滾,蕭瑟將阿冉護在懷裡,突然感覺一道劍氣鎖定了自己,但又很快消散,他忍不住隔著張揚的灰塵觀察起那個男人。
阿冉從蕭瑟的懷裡出來,「謝謝你。」
蕭瑟沒有出聲,只是揉了下她的腦袋,然後專心看事態發展。
莫棋宣終於收回目光,看向了尚未甦醒的無心,忍不住感慨:「真像啊,比尊上還要像幾分……」
阿冉耳尖一動,看向那個裝昏迷的和尚,眨眼間,唐蓮就爬了起來,擋到了他的身前。
莫棋宣還是太小看了他這個侄子,被無心擺了一道,打下了山崖,當然這點高度,對他一點傷害也沒有,就是拖一下他的腳程。
這一地的傷員,無心終於可以伸著懶腰,光明正大的醒了。
唐蓮力竭昏迷,其他人站都站不起來,唯二能自由行動的只剩柔弱的蕭瑟和阿冉了。
雷無桀掙扎著站起身,擋到了他們兩人面前:「你想幹什麼?」
無心一見到阿冉總有種莫名的感覺,酸酸澀澀的情緒像是冬日裡冒著泡的溫泉水,細細暖暖的匝在心底,讓他想要落淚。
「姑娘,我們以前真的沒有見過嗎?」
作者:" 哥哥: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
作者:" 妹妹:寶哥哥好"